李青天缓声说道:“本笃隐修会还是按捺不住了啊。”在那一片的黑暗当中,一身光线的约翰走了出来。他像是光的儿子,无论是在黑夜或者白日,身上都散发着一种柔和的光,像是时刻沐浴在光辉当中。约翰或许很欣赏自己的这种特质,因为这种特质也只存在于选民的身上。他以此为傲。但是在李青天的眼中,这种自傲成了一种可笑的把戏,像是一个小丑在炫耀着自己的皇帝新装。约翰很有礼貌的回礼道:“本笃隐修会很敬重机构,我们只是要一些东西。”“不经过我们的同意,你们那群白痴能从约克莱拿走什么?”李青天讥讽道:“十几年来,你们得到了什么?你们始终都是一个笑话。”“从始至终!”李青天重复着说道。约翰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李青天的话让约翰响起了这些天自己受到的屈辱,所以他对这个地方恨之入骨。他抬起头,面容显得有些倔强:“或许您觉得我们可笑,但是您有没有想过,您在我们眼中,您也是自大的有些可笑!”“哈哈哈……”李青天终于笑了,笑得须发皆张,笑得肆意张扬!“笑话!”李青天怒斥道:“谁特么会在意白痴的想法!”约翰面色变得更加阴郁,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说辞都显得那样苍白。李青天不在大笑,他说道:“不知道你们要等的人在哪,不过,敢于袭击机构人员,那么,你就死吧。”李青天摇摇一指指出,雷云之中的雷电顺应着李青天的一直轰然劈下!“刺啦!”在一声诡异的声响当中,李青天的雷电竟然被一片黑幕挡住了!那一层黑幕像是最好的天鹅绒帷幕,当初了约翰,也当初了约翰身后的三人。当黑幕被人伸手拉开的时候,出现了七个人。其中四个人是来到约克莱学习的隐修会学生,本来是五人的,但是在刚才,本自作主张的偷袭反而把自己变成了蒸汽。而剩下三个身穿黑色长袍的男子,则是从隐修会内部赶来的人士。他们是隐修会内部的黑色裁决者,专门从事战斗刺杀任务,他们所过之处,皆是废墟与血腥。为首的男子,也就是刚才伸手挡下李青天雷击的男子整了整身上的衣袍,对着李青天说道:“李,好久不见。”李青天皱起眉头,威严肃穆的脸上逐渐充满了凝重,这一次他要面对的是来自隐修会的三大黑色裁决者,这三个人都有着宏图境界的实力,如果是一开始的巅峰时期,李青天根本不畏惧。但是,李青天先是和树神毕芒大战了一场,身躯和心神都已经疲劳不堪,之后更是被心灵幻觉拖入无止境的幻境,经历了比死亡还要恐怖的大恐怖。而那三个黑色裁决者却是在大战落下帷幕之后才出现的……即便是李青天,也没有必胜的把握。但是李青天也并不畏惧。这里是约克莱,他怕什么?----“这里可是约克莱啊……”约克莱背面的树林中,一位衣着有些邋遢的老人叹息了一声,自言自语说道:“怎么就是那么不长脑子呢?”“二十年前被李苍云挑了,这才多久?就好了伤疤忘了疼!”老道士摇头晃脑,像是私塾里的老先生。他从自己小屋的墙上取下一把木剑,木剑雕刻精美,像是一件艺术品,而不是战斗的用具,但是老者浑然不在意,他随意地提着那把木剑,朝着外面走去。“真以为机构隐匿太久了,就老了?”道长再次摇了摇头:“这些小孩子啊……就是太天真了。”他一步跨出,这一步就爱跨越了数千米的距离,一步之下缩地成寸!不过是瞬间就来到了李青天的身边。道长看了看不远处的三个黑袍男子,有看了看黑袍男子身后的四个学生,道长再次摇了摇头,说道:“都是好苗子啊,就这么死了多可惜?可惜一身本事也只能做花肥喽!”李青天见到事道长来了,神情诧异之间,很自觉地行晚辈礼节,可惜道长没什么反应。道长转头望去,看到了陈越,点了点头,看到了唐雪,再次点了点头,又看了看李长生,又点了点头。最后,道长说道:“还不错,还不错。”在屋檐下方,那三个黑袍男子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他们也是宏图境界的高手,而且是着十几年新晋的高手。对于当年李苍云独自挑翻本笃因休会的是事情耿耿于怀。那么多年来,在慕尼黑这个僧侣之地,人们最崇敬的不是教廷的僧侣,而是隐居在阿尔卑斯某山脉下的约克莱,谈论教廷最多的不是教廷的荣光,而是当年一人一刀被挑翻的教廷。这是一种屈辱,一种难以忍受的屈辱!隐修会内部的激进分子们无时无刻不想把曾经的污点抹去,而抹去那些污点最好的方法,就是用鲜血去洗涤。这是当初的异端裁判所的教条,而今,这已经成了隐修会内部激进派的口号。为首的黑色修士服男子冷厉的眉头皱起,他不认识那个老道士,但是对方身上的气势表明,对方也只是宏图境界的能力者而已。就算再来一个能力者又如何?一个精疲力尽,剩余的都是些毛头小子,自己身后的学员就能轻易的解决他们,怎么算,自己这一方都胜算十足的样子。所以领头的男子并不害怕。他沉默着挥动自己的衣袍,黑色的帷幕从天而降,像是要将一切都遮盖住一样。道长摇了摇头:“有些人就是迫不急待的去死,老人家啰嗦是为了让你多感受下死前世界的美好啊。”“可惜,从来没人在意过老人家的好意。”道长一步跨出,又是缩地成寸!几乎是瞬间,道长就来到了那个男子的身前,道长苍老的面容中全是悲悯,那种悲悯看起来又像是嘲笑。道长一挥手中的木剑,说道:“那老人家我就送你上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