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生昏迷了过去,而且,身上那属于能力者的波动也消失了。也是,根植于灵魂当中的灵能回路被抽了出来,不死已经是万幸了,其他的是在不值得去在意。毕竟,活着就好。活着就有希望,活着就一切都有可能。在做完这些之后,陈越问道:“那我们出去?”陈士钧摆了摆手,说道:“你先出去,我和颜世贞说点事。”陈越撇了撇嘴,心想:“这两人很熟悉啊。”虽然心中这么想,但是陈越并没有说什么,他转身打算离开,然后突然想起什么问道:“那啥,外面那个迷宫谁能给撤了?太费事了。”陈士钧略微凝神,神念扫过外面的情况,当他看到那个外面那个迷宫的时候,他皱眉对颜世贞问道:“弥诺陶洛斯的迷宫?”“啊哈哈……一个给年轻人的历练罢了,而且,我可没有设置怪物,不但如此,我还给了提示。”颜世贞转过头对着陈越说道:“是吧,年轻人。”“呵呵……”陈越皮笑肉不笑的发出两个无意义的音节,弄个颜世贞很是尴尬。看到颜世贞再次违和感爆表地摸了摸鼻头之后,陈越觉得这也算是值过一回票价了,对方是谁?那可是颜世贞啊!能叫颜世贞觉得尴尬,那可不是谁都能办到的!当然,以上也只是陈越的个人YY而已。颜世贞尴尬了一下说道:“恩,我这就收回来。”“不用了。”陈士钧抢在颜世贞动手之前出手说道:“这种小玩意,送给阿越玩玩吧。”陈士钧这么一挥手,然后一座迷你版的迷宫从外面飞了进来,那玩意四四方方,其中迷宫的线路繁复让人看得头疼,那上面凹下去的线条简直就是照着一根头发的粗细描出来的,可恨地是,上面的线条还那么多!陈越总算是明白为毛当初自己走那么多次没有走出来了。感情这竟然是一件武装!谁这么操蛋弄出来的这种武装!陈士钧将那个东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好像是在鉴定真伪,一会之后,他才说道:“嘿!还真是真货哈!给我家阿越你没意见吧?”虽然在询问这件武装的主人,但是陈士钧已经将手里的东西扔给了陈越。颜世贞脸皮子抽了抽,但是没说什么。陈士钧吧手里的东西一扔,然后说道:“喏,阿越给你。”陈越顺手接住,想要说点,但是老爸这种词汇,很久都没有说了吧?时间久到现在说出这两各自竟然完全张不开嘴。陈越怔了怔,然后她随意的转身,背对着陈士钧他挥了挥手说道:“谢了……老头子。”“这家伙……”在心底,陈士钧摇了摇头,一时间有些哑然失笑。随后他看向颜世贞,说道:“那么,接下来咱两说说?”颜世贞笑道:“恩,说说。”就在两人打算说话的时候,这里的空间突然大声了一丝悸动,随后一个穿着月白色道袍的道士突然出现在陈士钧和颜世贞两人跟前。那个道士手里面提着两个人,一个穿着和服的东瀛中年男人,一个穿着灰色法师长袍,身上任何一处看起来都是灰色的诡异男子。不用出,刚出现的自然就是灵能世界三位大名鼎鼎的强者,道袍老男人就是道长道泉子,灰袍的自然就是灰烬议会的议会长,灰烬;至于那个和服男子,正是荒灵神社的头子荒玉晴明。灰烬和荒玉晴明两个人联手都被道长给拾掇了,在收拾完这两个人之后,道长慌忙的开启了次元通道,朝着关押李长生的地方赶去。本来十拿九稳的事情突然变得一波三折,要是不是陈越突然跑出来救场,菲奥娜那一群孩子可能就这么告吹了,但是后来颜世贞竟然也掺和进来了。这特么到底什么节奏?道泉子一脸诧异的看着陈士钧和颜世贞所在的方向,因为呆滞,保持着从亚空间跳出来的模样的道长一个把持不住,手中拎着的两个人直接掉到地上……然后就是两声“哎哟”,但是道长现在哪有时间去管这两个人?他站直了身子,一副见鬼了的样子尖叫道:“我靠!陈士钧你没死!”这个时候,陈士钧身上的神威基本上都散了,所以他又变成了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中年男人,在场的几个人倒是都比陈士钧看起来显眼多了。不过,在这种诡异的情形下,道长却是第一个注意到了陈士钧,而且,对此道长显示出了相当程度的吃惊。甚至手中的两坨肉掉了在地上都不曾发觉。看着道长惊诧的模样,再次成为凡人的陈士钧笑道:“怎么?我活着你很惊讶?”道长狠命的甩了甩头,然后伸出手指向颜世贞说道:“你不是被……”“哈哈哈……”陈士钧爽朗的笑道:“他还杀不了我。”“正好,既然你来了,那么正好说一点事情。”陈士钧这么一挥手,那躺在地上的两个人竟然瞬间消失,不知道去了哪里,之后陈士钧又挥了挥手,一道无形的屏障将一众人笼罩在其中。---陈越顺着来路走出了底下囚牢,正好遇见了从后面赶上来的唐雪和菲奥娜她们。唐雪看见陈越,急忙跑过来,她仔细打量这陈越,甚至翻弄着他的脸,看看有没有什么异样,仔细查看之后,唐雪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唐雪送了一口气,只是为了确定,她还是问道:“阿越,你没什么事吧?还有,那个迷宫怎么突然不见了?”见到唐雪关切的模样,陈越笑了笑:“没事了。”顿了一下之后,陈越继续说道:“我见到陈士钧了。”“……”听到这个名字,虽然早就预料到了,但是唐雪还是有些不安。她当然知道陈士钧和陈越之间的关系,也自然知道两人之间的牵绊。说到底,在陈越的心底,对于陈士钧的感情,是爱并恨着吧?因为父子的关系,因为两者之间血浓于血的亲情,从小就失去陈士钧关怀的陈越其实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期待着陈士钧能给自己一个说法,一个交待。但是,某种程度上来说,陈越又是恨那个男人的吧?毕竟,少年的经历甚至依旧历历在目。那些悲惨的过去,怎么可能会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