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柔儿察觉到她的小动作,便说道:“我与四皇子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玉蝉的手松了一下,问道:“真的?仅仅是朋友?”薛柔儿点头道:“今日我就跟你说心里话,我与他仅仅是朋友,也许他把我看的更重一些,但我对他没有心思。”玉蝉说道:“为什么?四皇子那么优秀,你怎么可能没旁的心思?”薛柔儿说道:“你别以为所有的女人见了她都跟蜜蜂见了蜜糖一样,我告诉你,我是鹰,注定在天空翱翔的鹰,岂会被那一点蜜糖给困了自由?”玉蝉对上她的目光不由得浑身一颤,那一刻她仿佛真的看见了一双鹰的眼睛。能拥有这样一双眼睛的女人是不甘心被困在围城里的,她没有骗自己,她的确不屑于红墙内的生活。就在薛柔儿凌厉的注视下,玉蝉的身子不由自主的矮了半截,她双膝触地时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而她袖子里的匕首也掉落出来,发出清脆的响声。薛柔儿冷笑道:“你今日是想杀我吗?”玉蝉感觉到自己的脊背冷汗淋淋,就连面对四皇子的时候没有如此的紧张过,她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就觉得眼前的女人比宫里的娘娘还要可怕。薛柔儿说道:“我要你的忠心,若是你给不起,那么你赶紧收拾东西走人。若是你此刻给了那么这一辈子都不要变,不然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玉奴早就拎着食盒回来了,她没有进门,静静的站在门口。她知道,这是大小姐收服玉蝉的最佳时机,不能进去打扰。玉蝉此刻内心也在挣扎,她居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明明自己有很多路可以走,可是清晰宽敞的路却是直通薛柔儿的,难道这一条才是正确的?薛柔儿淡淡的说道:“你可以慢慢想,四皇子是人中之龙,将来会成为太子,以你的家世,你是能做妾还是能暖床?太子妃的位置不是你能攀得上的!”这句话一下刺伤了玉蝉的心,她第一次见到四皇子的时候是她八岁,那时候她就发誓一定要嫁给他,可后来她才知道她的主人是个皇子。可是她的梦没有醒,一直盼着四皇子能娶她,也没人如薛柔儿一般直接敲碎她的梦,虽然残忍但很有用。薛柔儿知道自己的话很直接,但是对于这种爱做梦的女孩,不把她的梦打碎,她就不会面对现实。这样的人就如同行尸走肉,一点点利益就会被勾引住而出卖了主人。所以,她决定再刺激一下。“四皇子如今地位还是不稳固,所以我建议他在朝中得势的大元里选一个人当岳丈,而那个女子就是他的正妃。你想想,大户人家里得宠的小姐个个都是人精,眼里容不得沙子。若是对手家世背景想当就别当另论了,若是相差太悬殊,那么她会毫不犹豫的碾死对方。你觉得你能争得过那样的女子吗?如果你能,我立即让四皇子娶了你,你说,能还是不能?”玉蝉浑身一颤,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她内心狂呼:“我不能,不能啊……我比不了……”薛柔儿见她死死咬住下唇,一丝殷虹滑落,不由得叹道:“别说你不能,就是我也不能啊!我对四皇子并非没动心过,只是他不适合我,我也不配站在他身边。但是能与他做一个知心好友我此生也无憾了,你能懂吗?女人想吸引住一个男人的目光和心,并非只有嫁给他一两条路可走,还有许多。就像我和他,你能说四皇子会忘了我么?”玉蝉的泪滑落脸颊,双手捂着脸啜泣起来。薛柔儿蹲下身子将她搂在怀里,安慰道:“乖,想哭就哭吧,把心里的不舒服都发泄出来。等你哭够了,就擦干眼泪,做一个对他有帮助,有用的人,而不是去他身边争风吃醋。”玉蝉再也忍不住,哭倒在薛柔儿怀里,彻彻底底将内心的憋屈发泄了出来。玉奴受到影响,擦了擦眼角走进来:“真是的,弄的我都想哭了。”她将食盒放下,说道:“我再去拿点吃的吧,想必她也会饿。”薛柔儿点点头,然后轻轻的拍着玉蝉的后背哄着她。玉蝉哭了良久,这才止住声音,说道:“大小姐……我该怎么做?”薛柔儿笑道:“既然你认定了他,那么就要做一个能帮得上她的女人,你要让他永远记住你,这样远比给他暖床好吧?男人都是冲动的,今日疼你,明日说不定就去别人的房里了,你独守空房不寂寞吗?到时候你心里就会妒恨他别的女人,开始争风吃醋,如果你斗得过那些女人还好,若是斗不过,他将你的真心踩在了脚下时,你一定会后悔。”玉蝉抽泣了一阵,说道:“没错,宫里的娘娘们争斗不休,个个笑里藏刀,根本就看不出谁恨谁。明明看似好姐妹的人,背地里却在互相捅刀子,这样的日子我不要。”薛柔儿笑道:“女人要活出自己的精彩才能在男人心里高高在上。”玉蝉猛的推开薛柔儿,她跪着后退几步,咚咚咚就是三个响头,额头都磕破了:“我玉蝉,从今日起就只有薛柔儿一个主子,我要向主子学习,做一个精彩的女人。玉蝉在此发誓,这辈子都不会背叛主人,若是心有二意,天打雷劈、死无全尸!”她的动作快的领薛柔儿措手不及,这样的毒誓不是随便都敢说的,她终于松了口气,看来这匹悍马终于臣服了。薛柔儿拉起玉蝉,笑道:“我要的就是忠心,只要你对我好,我就会对你好。以后我们三个人就是姐妹,共同进退。”玉奴从外面走进来,笑道:“玉蝉,你不了解大小姐,她在我眼里就像个神女,无所不能。”薛柔儿拉着玉蝉来到桌边儿,说道:“好啦,你就别吹捧我了,你见过哪个神女会饿肚子的?”玉奴扑哧一笑,将饭菜摆好,然后硬拉着玉蝉坐下吃饭。玉蝉讪讪的说道:“这不合规矩。”薛柔儿笑道:“锦绣阁里我说的算,哪个敢来干涉?”“我敢来!”一个声音自门口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