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墨焱听完点点头,神色复杂道:“若无决定xing的证据,单凭这些,是不成的。这算不得什么,大夫人必是有着其他应对之策的。”二姨娘思量一会子,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番,抬头瞅着安墨焱双眼道:“我有证据,足以毁了大夫人的证据。”这般坚毅的神色,是二姨娘从未有过的,安墨焱一愣,随即沉声道:“说吧,共享消息,对救她,自是有帮助的。”二姨娘道:“你手上拿着的,便是二姨娘和旁人通奸的证据!他们甚至还生下了孩子,在镇国府的掩护下,一直安全的活着。”安墨焱一惊,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将玉佩还给二姨娘,点头道:“你既是有了思量,这玉佩便放在你手上的好。我该走了。”“你……到底是谁?”二姨娘不禁开口问道,“这般帮助我和雪柔,实在非同寻常。到底,雪柔只是个毫无依仗的庶出小姐,你到底怀着什么目的来帮她?”安墨焱瞅了瞅窗户透进的皎洁月色,转身道:“二姨娘不必担心,我不过是爱慕三小姐,想为她做些什么罢了。看着自个儿喜欢的姑娘那样受苦,心里总归是过意不去。只是,我本以为二姨娘这般热心的目的,不过是为了尚书府的权利,但今夜,看到二姨娘眼中的切实关心,反而有些诧异起来了。不知二姨娘,又是怀着怎样的目的,去帮助她呢?”二姨娘淡然一笑道:“你既说是切实关心,有哪里有什么目的?我也并未从你的眼中看出任何爱慕之意呢。”“既是明白,为何还要于我这般合作?”安墨焱直直盯着她的眼睛道。二姨娘知道此刻欺骗也是无用,但真相,却绝非适合此刻道来。“既是我们都怀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便无需打探了。至少,都知道对方在此事上必是不遗余力的。只要目的一致,便可以了。”安墨焱笑道:“的确如此。”而后,再不犹豫,跳出窗子,消失在夜色中。然而就在他刚刚出了尚书府之后,便感觉身后有人跟着。若有若无的气息证明来人内力相当深厚。尚书府外,自不是合适时候。他一门心思想要摆脱来人,几次三番拐入小巷,却全然不可得,那人似是存心想要跟着他回去,好确认他的身份一般。由此想来,是谁的人,便不难判断了。念及此,安墨焱索性故意拐出小巷,转身面对来人,不给任何机会的迅速出手,一拳挥去,自是要揭开对方面巾。他到底也是宜安侯的身份,只要确认了对方长相,凭他一言证词,便足以让对方逃无可逃了。那人想来也是明白安墨焱心中所想,偏头躲开这一招,就势便向前扑去,目的同样是安墨焱的面巾。潇洒一个转身躲开,安墨焱冷冷一笑,侧身后仰,故意露出个破绽,那人果然上当,前扑的姿势全无防御,被安墨焱一掌打在胸口位置,惊了一惊,迅疾退开,两人皆是一愣。并非是那掌过重,而是那掌手上的柔软,那分明……是个女的!不知她面巾下的脸上是否羞红一片,但那眼中的惊诧却是难以掩饰的。很好,看来,她是认得他究竟是谁的。但,没有证据,一切便是白搭。“想不到,尚书府竟是卧虎藏龙啊,一个小小丫头,竟也有这般深厚的功力。”安墨焱调笑道,“凭着手感,似乎,身材还不错,你既是这般想确认我的身份,不如便跟我回府去,做了我的侍妾,如何?”那人也知此番调笑不过是为了让她放松警惕,好寻着机会逃走罢了,自是不敢掉以轻心。但这番话,放在任何一个女人耳朵里都是不能忍的。念及此,蓄满全力的一击挥手便出,直取安墨焱面门。这般伶俐狠辣,分明就是毫不留情了。安墨焱当然看出那人被激怒了,索性不顾他身份,只要他命毕于此,或是昏倒在了此处,仍凭她带了回去,到时随口编织一个借口,便足以证实他夜探尚书府了。念及此,深知自个儿下手必须迅速狠厉,让敌人措手不及,否则,势必要费一番周折。“想杀我,你还嫩了点!”说话间,右手化拳为掌,包住来人左拳,狠力一拧,便让她吃痛不已。那人脸上虽有了痛苦之色,动作却并未迟缓,右脚眨眼间便已击出,直取安墨焱要害。安墨焱一惊,下意识抬脚,挡住了那一击,仍是那般语气调笑道:“这般狠毒,若是将来我生不出儿子,定要拿你是问!”那人眼中满是冷冽,全无半点羞愧之意,反而暗恼自个儿一击失手,还被对方半钳制的搂在怀中,当即提起另一只脚,屈膝撞去,仍是安墨焱要害。眼见时机成熟,安墨焱也不欲继续纠缠,抬起一脚揣在她小腹,怒道:“我三番两次念着你是女人相让,你却这般狠毒,罢了,我要走了,劝你最好改改脾气,否则要嫁不出去的!”深知对方功力深厚,安墨焱索性便借力一跳,跳出三丈之远,消失在夜色中。那人小腹受了全力一击,吃痛的倒在地上,一脸的冷汗。眼睁睁看着安墨焱消失,气愤的一拳击在地面,关节处都出了血,半晌,才不甘心的起身,忍着痛往桦辰苑而去。大夫人已然等候多时。“失手了?”那人点点头,将一切如实禀报。大夫人听完,吩咐道:“从明天起,你命人在这座院子,尤其是我的内间加倍设防,不许任何人随意进出!”“是。”“还有,给我盯紧了二姨娘和梁雪柔,那人夜探尚书府,绝非只是看看梁雪柔那般简单。若是让他们全都连成一线,咱们的计划怕是就要危险了。”大夫人瞅着那人,眼神凌厉,“不要顾虑其他,只管全力去做吧。拿到东西之后,必要的时候,可以……”后面的话似是涉及隐秘,大夫人并未说出口。但那般狠辣的眼神,已然说明了一切。黑衣人点点头,示意自个儿明白。回想着自个儿和那人交手的模样,脸上不禁又是羞红一片,好在穿着夜行衣,并未曾表露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