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子听到有人叫骂,疑惑地打开门,他看着门外跌倒在地的年轻公子,身边还跟着一个小厮,他的脸色立马变得严厉起来:“你们是何人?”上官陶琬诧异地看着突然打开门的男子,疑惑地看着紫烟说:“我的腿有点疼。”紫烟扶着小姐站起来,摸索着小姐的腿,生怕小姐被撞到哪里,紧张地说:“怎么样,痛不痛?要不然奴婢还是带小……带公子去医馆找大夫看看吧。”“不用了,你给我揉揉就好了。”上官陶琬看着紫烟的力度不大,可是自己的腿却是疼的,没好气地嘟囔起来:“没事在外面偷听还是好事了,做贼心虚跑的比谁都快。”“你说谁在外偷听?”年轻男子错愕地质问。“紫烟白了一眼年轻男子:“公子,可不是我家公子,你莫冤枉了好人。是干出那个小厮,看起来十五六岁白白净净的,看到我家公子来了吓得撞到我家公子了。”“原来如此。”年轻男子看了一眼关上门转身把此时告知了老言。上官陶琬看着关上的门,没好气地翻着白眼:“什么啊,要不是我你到现在都发现不了有了偷听,一句好说的话都没有,真是太过分了。”“公子,还是奴婢扶你起来吧。”“哎,我真是太倒霉了,没想到天子脚下遇到这么没礼貌的男人……”上官陶琬的话音未落,年轻男子再次打开门走了出来,他听到公子的声音露出淡淡的神情:“不是在下没有礼貌,而是这件事非同小可。在下跟朋友在外面小酌几杯叙叙家常,没想到被人偷听,现在心中还未缓过神来。要是有怠慢之处还请公子见谅。”“这还差不多。”年轻男子见公子长得眉清目秀,额头边一块却有一块淡红色的胎记,虽说不相称,可是看起来也不算难看,他盯着对方的腿说:“要不要找个大夫瞧瞧?”“不用了……我是说不麻烦你了,应该没什么大碍。”上官陶琬的话音刚落,从年轻男子身后走出来一个中年男子,第一眼看上去就觉得此人非富即贵,绝对一般百姓。他身上的丝绸锦缎一看就是达官贵人才有的装饰,她想了想指着他说:“这位是?”“先生您怎么出来了。”中年男子看着上官陶琬讶异地说:“莫非是你的朋友?”“不是。”两人异口同声回答,惹得中年男人一愣。上官陶琬并不知道眼前的中年男子是谁,从年轻男子对他的尊重可以看出他的身份肯定尊贵。既然叫先生,应该不是普通的教书先生,她想了想拱手作揖:“在下只是经过的路人,跟阁下并不认识。”年轻男子看着她没有说其他的话暂且放心了,他转而对中年男子说:“先生,不如下去走走吧,也好听下一场戏。”“也好,高满楼的戏也是一绝。”上官陶琬从小对戏剧并没有多少认识,知道的无非是一些家喻户晓的东西。她准备让开路让对方先走,只好沉默着靠边站了。年轻男子从上官陶琬身边经过时刻意看了她一眼,紧接着用微小的声音说:“多谢刚才你没有多嘴。”错愕的上官陶琬露出诧异的神情,疑惑地看着走在他之前的中年男子,没有特别注意地笑了笑,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紧接着她自言自语起来:“奇怪了,什么叫我没有多嘴。是我不想说罢了,真是个奇怪的人。”中年男人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回头看向上官陶琬,他打量着上官陶琬的衣着发现不俗,突然开口说道:“不知公子可愿一同前往?”“先生,不可。”“不妨事,毕竟相识一场也算缘分,我觉得公子的言谈有趣。”上官陶琬本来是不打算去的,可是年轻男子看起来诚惶诚恐的样子让她不爽,她使个眼色给紫烟说:“好吧,既然先生邀约,在下却之不恭了。”走在最后老言一直暗中观察上官陶琬,最后放下心来。紫烟总觉得有一双眼睛盯着,觉得不舒服,等到她回头看去的时候一个人都没有。疑惑地她以为自己想多了,紧接着她看着小姐说:“真的要坐下来听戏吗?”“没事,大不了差不多了我们就走。”上官陶琬安抚了紫烟,紧接着在正中央的位置落座,一看这个位置极好,她不经意地看到年轻男子给了店小二一锭银子,顿时觉得他是个有钱人。只不过找了一个位置较好的地方看戏,至于给一锭银子这么多。中年男子坐下了,他看着出场的人,有意无意对年轻男子说:“开演了……你知道这出戏叫什么名字?”年轻男子还没有看出来,眼神似有若无地飘向了上官陶琬,面上尴尬:“不知,不过这出戏看起来很眼熟。”上官陶琬坐在一边笑了笑,不经意间瞄了他们一样,淡淡地说:“这出戏叫定军山。”中年男子看着上官陶琬仔细打量,意外地发现耳垂上的痕迹,又看了一眼晓白皙的手指,虽说不算细腻也是一双不像男子的手。顿时他若有所思地笑了,指着戏台子上的人说:“公子也知道此出戏?”上官陶琬后悔一吐为快了,多的也说不出来的,知道的都是皮毛,她也不好卖弄,只能硬着头皮言语起来:“此出戏名为定军山。话说定军山以三国时蜀汉大将黄忠于汉中之战击毙曹魏大将夏侯渊闻名。”紫烟听着小姐的说辞立刻睁大了眼睛,没想到小姐还知道这个,她平日可没听小姐说过。年轻男子听着侃侃而谈顿时惊讶起来,没想到他说的头头是道。“看来公子于我很投缘,小小年纪见识不少。”“岂敢,我只是略知皮毛而已。”上官陶琬心想,你要是再问下去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还是别问了大叔。接下来倒也无事,听完了这出戏她打算走了,不响他询问姓名,大眼眸转了转她眯着眼睛对中年男子说:“在下陶莞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