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从早上醒来考试就在傻笑,唇瓣的笑容一直没有间断过,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不管说什么都是可有可无,而且一直从袖口拿出来一个小东西把玩着,一靠近就被收起来了,惹得紫烟和青女好奇的不行。“奇怪,小姐这是作甚,什么东西这么宝贝。”“谁知道,估计是贵重的东西吧。”青女歪着脑袋想要偷偷看上两眼,无奈小姐藏得太好,想偷看都看不着。“好了青女,还是好好做事吧,小姐的事可是我们奴婢能议论的。”“知道了紫烟姐姐。”上官陶琬这边心情大好,可是上官静玉那边却炸开了锅。看着泪流满面的小丫头,流水颐指气使地指着她的脑袋开口大骂:“谁给你的胆子卷敢偷小姐的东西。你可知道这里面有多少首饰。”“小姐饶命,小姐饶了奴婢这一回了,奴婢也是鬼迷心窍。”上官静玉本来心情就不好,这会子发生了糟心的事更是雪上加霜。她无视跪在地上磕头磕出血来的丫头,指使流水继续盘问。她不会相信一个处识丫头会有天大的胆子摸到内室盗取自个的首饰盒。“如果你不说实话直接把你卖给人牙子,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流水的话在下丫头听来的确很吓人,可她把心一横还是坚持刚才的话。她知道霞姐的脾气,听说过小姐的贤惠,她宁愿赌一次,看看小姐会不饶恕这一回。上官静玉难得的清静全都被她破坏了,好不容易拉拢了林姨娘,赵姨娘那边居然回了娘家。上官燕拖着病怏怏的身子整天不是躺着就是坐着,一屋子的药味她都难得过去。事情断了片她不乐意见到,无奈之下找母亲安排。不响那边已经安排好一切,想来母亲瞒着自己准备好了,着实让她心塞。盯着头破血流的小丫头,她冷冷地甩了一句:“关进柴房不准给她吃的,每天给她一点水喝别让她死了。”“是小姐,奴婢这就去。”流水粗鲁的举动惹得小丫头大叫起来,被拖走的同时她高声求饶:“小姐绕过奴婢这一回了,奴婢家中母亲病重,奴婢是鬼迷心窍了……”声音越来越远,最后一个字都听不见,上官静玉总算清静了,心中了然。接下来她还有许多事情要做,首先就是要准备好月底进宫的贺礼,她亲自绣的百鸟图,这是从年前就开始绣的,经过了年节,清明,端午,到了夏至。如今还差一点就可以完工了,她自然不放松警惕。“刚才好大的阵仗,静儿这是在惩治下人吗?”周氏的声音伴随着意思威严从外屋走了进来,上官静玉急忙拿帕子把百鸟图盖起来,不等母亲进来就走了出去。一个闪身扶着本要朝内的母亲来到了堂屋的正中央,她打量着母亲言语起来:“是静儿手下一个手脚不干净的丫头。”“这等丫头直接卖给人牙子好了。”“母亲说的极是。”周氏是经过静儿的院子,听到里面有动静才过来看看的。这会子太阳还没有高升起来,自然可以走动一二,要是临近午时自然是不能出来的,保不齐皮肤就要被晒伤了。上官静玉福了福身子,拿着金丝手帕系在腰间,一双凤眸辗转反侧,她不知道母亲前来为何,只是因为听到动静才进来探视一二,这个借口她不相信。“静儿啊,你哥哥最近极其用功,我昨个还听老爷说起你哥哥的功课,看来他真的事想通了,如此为娘心里就算放心了。”“原来母亲是为着哥哥的事来的,这样甚好。”上官静玉说着言语之间带着一丝淡漠,她知晓母亲心中最在意之人就是哥哥了。这也是她最担忧之处,没人知晓以后的日子哥哥会如何,或许哥哥飞黄腾达,又或者一蹶不振碌碌无为。母亲的筹谋自然都是在父亲的基础之上,她想到这里就算洞悉了全都的内情了。“静儿,还记得月底进宫为妮妮生辰之事吗?”周氏忽然转了话题,连看向上官静玉的眼神都变得认真几分。“自然是了然于心,女儿一直没有忘记。”“你记得变好,估计你哥哥压根不知,娘娘的生辰我还要告知博弈才好。”上官静玉脑海中呈现出哥哥的音容相貌,为此她故作姿态把话抢了回来:“母亲如此忙碌,这等小事还是让女儿代劳吧。”“静儿是说你去通知博弈?”“是的母亲。”周氏想来也觉得合适,静儿去的话也好跟博弈说上几句话。每日都闷在书房不能只有出入,静儿去探望一下也好。如此一来她默认了,只是在临走之前嘱咐了一句:“你去的时候别忘了告诉你哥哥娘娘生辰之事。”“母亲慢走。”上官静玉瞧着母亲离开了,她的眼底浮现一副寒意。书房之内,上官博弈挥毫写字,从最初的不适应和焦躁,到如今的习惯和平静。时间上出现了一连串的错乱,最后还是一一更正起来。身边没有其他生意,安静如初,上官博弈停下毛笔歇息起来。这边刚刚捧着茶碗喝水,那边就听到轻盈的脚步声断断续续地越来越近,为此他平静地抬起头来,以为是下人做事太过小心的缘故,没想到触及到女子的裙摆他才正视起来。“哥哥,妹妹来看你了。”上官博弈定眼一瞧,来人正是静儿,他不冷不热地点点头,眼睛扫过她的眉眼,最后弱弱地问了一句:“你怎么来了?”听到哥哥的不耐烦的询问,上官静玉以为他还是耐不住性子,心中暗自偷笑,面色上露出委婉的模样,她直接拿着一个竹筐走了过去,看着哥哥投过来的眼神低语起来:“这里面有一些哥哥平时喜欢吃的点心。”“放着吧。”上官博弈说完见她还不走随口问了一句:“还有何事?”上官静玉蹙着眉头,犹豫着接了话茬:“没什么,妹妹就不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