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朱楠服过暖心丸,他们便开始讨论今天在湖边打捞到的两具尸体。
晨曦雪趴在桌上,拖着脑袋问:“段之寻,你说他们脸上的红疙瘩是怎么回事?服毒所致,还是天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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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中毒,也不是天生的,那是极为常见的荨麻疹。”段之寻非常肯定地说。
“荨麻疹?”
“对,但是有许多种原因都可能引发荨麻疹。有些人天生就不能吃某种食物,因为那些食物对他们而言就等同于毒药,误食会引起上吐下泄,还会在皮肤上长出瘙痒难耐的风团,当然了,这些风团导致的瘙痒,与你的痒痒水却是无法相提并论的。”段之寻看向晨曦雪,见她听到痒痒水时,会极不自在地挠头装楞,已没有了起初的引以为豪,反倒是多了几分羞愧,他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继续道,“有人是对食物有禁忌,有些人却是必须对某些动物和植物避而远之,我们常见的猫狗,还有清香的花粉,都会引起他们的不适,导致长荨麻疹的可能。”
“那这俩人也太巧了,偏偏都同时起了疹子,能凑一对也算是缘分了。”晨曦雪叹了口气,拿起水壶给自己倒了杯茶,转向朱楠问道:“臭猪腩,单凭一个绳结,你就认定这对男女是被人杀害的,那万一他们就是想把手捆牢了,才请别人帮忙绑上的呢?只是跳到湖里又后悔了,才会想着法子将绳子咬断。”
朱楠嫌弃地撇了她一眼,指着自己面前的空杯,示意她将茶水添上,才开口道:“助人殉情,这么有损阴德的事情,谁会做?如果真有这样的人,那他就是助纣为虐,是个没有人性的刽子手,而且那样的打结方法,也绝对不是一般人能想出来的。”
“你说的好像还挺有道理的。”晨曦雪呷了一口茶,润了润喉,“可这天大地大,上哪找凶手去,我们连他们的身份都弄不清楚,就想着替他们讨回公道,这难度也实在是太大了。”
此时已近黄昏,夕阳的余晖也仅剩最
后的一丝柔软霞光,白昼虽未完全降幕,但黑夜已稍稍来临。
朱楠拿起桌上的杯子走到窗边,昏暗的光线却无法遮挡他的光华,他倚在窗边,倾听着窗外归巢倦鸟的啼鸣,沉思半晌才开口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两个人一定都是外乡人。”
“你既然敢如此确定,可是有了什么了不得的依据?”晨曦雪将朱楠房里的蜡烛逐一点起,烛火瞬间便将房间照得通亮,这鲜明的对比也显得窗外的景象更是暗淡孤落了,让人觉得心口莫名的压抑。
“这古镇并不大,倘若是本镇人氏,即便是容貌尽毁,看着身材轮廓,也应该有人能认得出,但从我们打捞尸体上岸开始,他们都有看过死者,却并未有一人能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