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人身份悬殊,确实有殉情的可能。”朱楠盯着尸体手腕上的红绳,疑惑道,“他们既然已经下定决心殉情,为何又要将绳子扯断,难道中途后悔了?”
段之寻摇了摇头:“绳子不是扯断的,是被牙齿咬断的。”他撬开男尸的嘴,果然在牙缝里看到了几根从红绳上咬下的红色丝线。
“既然不想死,打上活结就好啦,干嘛非要绑那么紧?”晨曦雪想扯下缠在女尸腕上的红绳,但不管她怎么扯也扯不下来。
原来绳子每绕过手腕一圈,就有一个死结,两具尸体手腕上缠绕绳子的方法完全相同,就连打结的手法都一模一样。
“系了那么多个死结,看来他们是带着必死的决心投湖殉情的,但是,他们最后为何要将绳子咬断呢?”晨曦雪带着疑惑看向段之寻和朱楠。
朱楠带着疑惑,将两具尸体缠有红绳的手腕摆放在了一起,再将那断开的接口重新系上。晨曦雪见他专注地盯着那双手看,不时又若有所思地摇摇头,本想问他是否想到了些什么,但又怕打断他的思路,只好忍着肚子里的疑惑,闭上了嘴。
沉思半晌后,朱楠起身到桃花树下,从树枝上解下一根红绳,走回晨曦雪身边:“雪儿,如果是你殉情
,你会如何将自己的手与对方的手绑在一起?”
晨曦雪站了起来,不屑道:“本姑娘这辈子都不会做殉情这么愚昧的事。”
“我也不会让你去殉情,我是说假设。”朱楠将他的右手伸向晨曦雪,示意她伸出自己的左手,“我们照着他们的方法,将手绑在一起试试。”
“谁要跟你绑在一起,要绑你自己绑。”晨曦雪瞪了他一眼,将他的手推开。
“我明白朱兄的意思了。”段之寻看向晨曦雪,见她一脸的不乐意,逐劝道:“雪儿,不妨试试,说不定你就帮了这两人一个大忙,还他们一个公道。”
听了段之寻的话,晨曦雪极不情愿地靠向朱楠,将左手伸了出去,放在他的右手腕旁。朱楠照着尸体上的方法,先在晨曦雪的腕上缠上红绳,每缠一圈就打个死结,再将绳子的另一头绑在自己的手腕上,想照旧打上死结,但是,按照尸体上打结的方法,根本就无法将自己绑住,即使在晨曦雪的帮助下也无法完成。
朱楠恍然大悟,叹道:“果然不出我所料,这根绳子根本就不是他们自己绑上去的,因为,他们根本就不可能用这样的方法将手腕绑在一起。”
他将晨曦雪腕上的绳子扯断,从桃树上又取下一根绳子,在他与晨曦雪的手腕上简单地缠绕了几圈,再打上一个死结,然后说道:“正常情况下,应该是这样绑的,这种方法,绳子一旦断开,两人的手就可以轻易的分开,而他们手腕上的绑法,除非有第三人的涉入,要不根本就绑不上去。”
段之寻徐徐点了点头,也从桃树上取下一条绳子,照着尸体上的方法,成功地将朱楠与晨曦雪的手绑在了一起。
朱楠看着绑在一起的两只手,重重地哼了一声:“这就是他们为何会咬断绳子的原因,因为,他们不想死,但有人却要他们非死不可,还试图以殉情掩盖他们被害的真相。”
三人正为此愤怒时,突然来了一群衙役,二话不说就朝着他们喝道:“让开让开,不要妨碍官府办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