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一声猛烈的巨响,方筱茹的额头上方狠狠撞在越野车窗上,哗啦,强烈的破碎声中,车窗完全破裂,无数碎片完全散落进车厢里。随着汽车刺耳的警报轰鸣,方筱茹的脑袋都窜进了车里。蒙受重击的方筱茹拼着一口气仍旧猛烈地向武文雄进行反扑,一边痛哼,一边喉咙里低沉咆哮着撕扯武文雄的衣服。武文雄也没指望一下就让她这样的顽劣之徒服软,立刻揪着他的胳膊,右手改为揽着她的肩部将她也反方向甩出,撞向越野车的后车窗。嘭!防盗呜哇乱叫的越野车车身再次猛地一震,咚的一声,方筱茹喉咙里发出又一声惨叫,哗啦,一扇车窗轰然坍塌,破裂为细小的颗粒撒进车内。“啊!”随着方筱茹的惨叫,一缕带着口水的血沫子也飙进了车内。方筱茹的脑袋扎进车厢,脖子被拉得老长。蓦地,方筱茹再一次被武文雄揪着后背提了起来。方筱茹的双手还想徒劳的反抗,武文雄怒吼一声,右脚一撩一踢,方筱茹的双脚站立不住,一脚飞了起来,另一脚也松了,武文雄趁机一把抓在她腰间,另一手抓住她肩头双臂同时使力,猛地将方筱茹举在空中,原地转了一圈,再猛地砸向对面轿车的车头。嘭,一声巨响,方筱茹的身体就像沉重的沙包从空而下,砸得人家的引擎盖儿全凹了。“啊——呃……”方筱茹在引擎盖儿的凹坑里滚动挣扎着,痛苦地惨叫一声后低低的嘶吼,大抵是因为疼痛而牙齿紧咬着轻嘶的吧。散乱的发丝凌乱不堪地蒙住她整张脸,她也无力去捋一下发丝。武文雄一脸沉静地走过去,站在车头前,听着刺耳的警报声微微皱着眉头,紧紧盯着姿势夸张地躺在凹坑里的方筱茹,简直就像是经历了什么巨大的灾难一般,头发盖住的脸上,头发都结成一缕缕的绺子,全是血糊住的,她两条胳膊上也到处都是血,身上的衣服撕破了好几处,露出底下雪白的肌肤,整件衣服沾满了一块块的血迹。两条大腿上淤青无数,伤痕累累,两只膝盖都磨破了,胳膊上也是随处可见的伤口,整个人好像是从绞肉机里侥幸爬起来的人一般。武文雄站了一分钟都没有说话,方筱茹再也无力发动什么攻击了,就那么死死的躺在那儿,好像真的已经死去了一般。“你管你跳得多高,蹦得多厉害,罪犯就是罪犯,即便你拼尽了全力,使尽力阴谋诡计耍完了狠,该落网的时候,终究还是要落网,方筱茹,你被捕了。”说完,武文雄抓住方筱茹的一只手腕,举起了左手中的手铐,毫不犹豫的给方筱茹的右手拷上,喀拉拉,啮齿咬得很紧。方筱茹似乎动了动,看来要是有力气的话,丫头估计还要反抗,武文雄二话不说,揪着她的右胳膊,抓住她肩头的衣服一把将她提起来拖下车来。脚尖沾地,方筱茹就像游鱼入水一般恢复了一些力气,喉咙里悲伤地呜呼着,浑身关节好像散架了一样,晃晃悠悠地踉跄着,看那架势,竟然是还想跟武文雄大战三百回合。可惜她是真的没有任何机会了,武文雄一把将她推倒在车头上,方筱茹整个上本身都趴在车盖上,屁股高高崛起。不过武文雄没有时间也不会有那个闲心去欣赏方筱茹还是处子之身的翘臀有多诱人,而是一把按在方筱茹的头上,把她的脸死死地按住在车盖上,半边脸和嘴都变形了。方筱茹被死死的控制住,喉咙里唔荷乱吼,双手双脚的扑腾已经力如婴儿了。咔擦,方筱茹左手也被扭送在背后,手铐含住她手腕拷了进去,呲呲声响中,手铐牙齿要得很紧。凶悍的歹人,狡黠的暴徒,终于在武文雄手里伏法了。带好手铐,武文雄松开方筱茹,无力的方筱茹便两腿一软,人像是被抽了筋骨一样软倒下去,一堆衣服一样耸拉在车前,蓬乱得犹如恶鬼脑袋的头发包住了她整张脸,看不清楚她到底是什么表情。武文雄也没有兴趣知道了,舌头在口腔内扫了一下,一口血水吐出来,发现嘴巴里破了好几块地方,那是方筱茹刚刚疯狂肘击他的杰作。武文雄苦笑了一下,玩儿了一辈子鹰,没想到却被小家雀啄了眼,再次看了一眼方筱茹,调侃道,:“你也算是一个人物了。”武文雄听道地下室停车场别处还传来激烈的打斗声,想来是赵本夫他们跟另外的匪徒还在搏斗吧。也不想赶过去帮忙,他对赵本夫很是器重,让他独立抓捕凶犯,既是对他的栽培,也是考验,再说,武文雄跟方筱茹一番马拉松似的拼命,也几乎是拼尽了全力,现在有些乏力,打算休息一会儿。于是一屁股坐在车头,左腿斜斜地耷拉着。费力地从兜里掏出香烟来,一看全都皱皱巴巴的,武文雄再次苦笑,抽出一根含在嘴上,啪一声点火,深深吸了一口,徐徐吐出烟雾,一口一口吞云吐雾起来。费了大力气之后抽根烟,武文雄觉得实在太惬意了。方筱茹委顿在,很长时间一动未动,武文雄也不担心她会出事,刚才那几下虽然有点狠,但事武文雄都是有分寸的,指示让她短时间内失去抵抗力而已,甚至不用看医生都没啥问题。武文雄听着远处的角落不断传来激烈的搏斗,武文雄的一双眼睛精光四射。“看来,出动的每个人物都是精英啊!”武文雄忍住再看了一眼方筱茹,突然觉得她就是匪徒生力军中的一员,连她一介女流如此凶狠,别人就更别提了。武文雄突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那就是肃清整个佑江省的治安环境所需要付诸的努力。在他管辖的这片大地上,实际上不知道隐含了多少潜在的暴力威胁,窝藏了多少穷凶极恶之徒在阴暗的角落里滋生疯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