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伊人怔怔地看着画面,猛地抬手抢过手机!
薄银行手中一空,看她神色焦急地把画面放到最大,表情也变得惊慌无助,嗓音嘶哑的喃喃:“为什么?为什么心电图机上没反应了?”
心电图变成直线,能想到的只有一种可能性。
薄银行面色骤变。
再看秦伊人一副慌得不行,恨不得立刻从这里离开的模样,暂时放弃没用的安慰,强行夺回手机看了片刻。
“还给我!”秦伊人止不住的颤抖,像只受惊炸毛的猫咪,“我要回家!我现在就要回家!”
“别慌。”薄银行拦住她,认真地分析道:“你仔细看看,这机器是不是没有和病人连上?”
像这类事情,都是由护士来做的。
而重症监护室内的仪器很多,一时间忘掉两个贴片,或者贴得不太牢固,都有可能发生类似的情况。
秦伊人怔了怔,接过手机仔细观察。
洁白的被子遮住病人,从监控器的角度能俯瞰病房内的情况,但病床偏偏是在比较远的角落里,很难看清具体的情况。
“小倩,你听我说。”薄银行刻意放柔了语调,似哄似慰地道:“假如,我是说假如伯母真的出了意外,医院不会把她留在病房里,你明白吗?”
秦伊人依然盯着手机屏幕,艰难的开口:“有没有可能是时间问题……”
虽然医院内有停尸间,但哪怕是医学工作者,也有着不想接触的忌讳。
比如不想在晚上踏足停尸间,宁愿白天再履行工作责任。
“我保证,这家医院不会存在那种玩忽职守的情况。”
温润的嗓音让人放松,薄银行伸出手,在她面前摊开掌心:“好了,把手机给我,我打电话问问伯母的主治医生。”
秦伊人死死攥着手机,目光在监控画面和薄银行之间犹豫片刻,咬咬牙把手机还给他。
眼下,仅凭监控是看不出具体情况的。
薄银行能理解她的心情,当着她的面拨通电话。
“滴、滴、滴……”
漫长的等待应永无止境,一声一声地敲在秦伊人的心上,折磨得她脸色苍白,恨不得立刻出现在医院里,亲自看看母亲的情况。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
那边总算有人接听,带着梦中惊醒后的茫然:“薄公子?”
“是我。”薄银行皱了下眉头,言简意赅地问:“我拜托给你的那位病人,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病人?啊……”对方咳了咳,有点纠结的汇报:“病人家属不同意我再担任病人的主治医生,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
薄银行神色微冷,低沉的嗓音带着强烈的不悦:“你再说一遍?”
“不不不,我虽然不知道病人具体情况,但我知道病人已经出院了,就是昨天,不,前天的事!”
手机那边的人吓了一跳,彻底清醒过来,继续补充:“病人的儿子给她办的出院手续,我亲眼看到病人离开!”
打开手机上的扩音器,让秦伊人听到最后这句话。
确认薄银行和对面的医生没有串供的时间。
秦伊人紧绷到极致的心弦骤然放松,整个人都站不住了,脸色苍白地问:“我母亲是清醒着离开的吗?还是哥哥给她转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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