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正堂出来的时候素澜就等在院子里。见谢芙蓉一个人走了出来,素澜连忙去推谢芙蓉的轮椅。“公子,我们回去吧!”素澜道。谢芙蓉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既然璇玑阁是他父亲留下的势力,那么素澜他们四个人也应该是血浮屠的人了。“素澜,你真的是舅舅从北境训练出来的?”谢芙蓉问道。素澜扶在轮椅上的手忽然一顿,面色有些牵强:“公子……怎么会忽然问这个,我们五人自小跟在大将军身边。自然是大将军在北境训练出来的。”谢芙蓉深吸了一口气,觉得事情已经到了如今的地步,再问这些也没有什么意义:“回去吧!”素澜知道这几天的事情比较多,也不烦谢芙蓉,推着轮椅和谢芙蓉一起回了谢芙蓉自己的院子。这几日每天都会忙到深夜,谢芙蓉觉得十分的累,一回去就睡了。素澜也不打扰,谢芙蓉睡下之后便回了自己的房子。夜深人静,除了窗外的蝉鸣鸟叫之外并没有其它的声音。谢芙蓉在寂静的黑夜里一个人躺在床上,半晌之后外屋忽然一阵轻飘飘的脚步声,声音十分小,能够感觉到是会武功的人发出来的,虽然情不可闻,但谢芙蓉听觉灵敏,还是感觉到了。因为天气炎热,夜晚的时候也是十分闷热,所以里屋的门没有关。谢芙蓉握着一直藏在枕边的一把匕首,刚做起来,一个人影就忽然闪了进来,以及其魅惑的姿态坐在了谢芙蓉对面的椅子上:“娘子,这些天不见,你可是让夫郎我想死了!”面容长的十分俊美,但是太过妖娆,一身的朱红色衣衫,在沉静的黑夜里更为其增添了几分魅惑。是赫连泽。谢芙蓉见到这个不请自来的家伙是赫连泽之后反而安心了几分。缓缓放下手中的匕首:“堂堂北魏的太子,竟然也干这种深夜爬墙事情,简直闻所未闻。”赫连泽不怒,反而魅惑一笑:“娘子既然以前都没有听说过,那么夫郎我以后每晚都给你上演一初,你觉得如何?”谢芙蓉对这个深夜打扰她睡觉的家伙一点好感都没有,没有好气道:“不如何!不知赫连太子你深夜驾临我草堂所谓何事?“当然是来看你喽,我的娘子!”谢芙蓉冷哼一声:“好歹阁下也是堂堂北魏的赫连太子,还请自重!”“自重啊?”赫连泽忽然闪了好看的睫毛,及其委屈地靠近些芙蓉身边:“可惜本太子大小什么都学过,就是没有学过如何自重怎么办?”说着,还及其风骚地将手缓缓伸向了谢芙蓉垂在身前的发丝。谢芙蓉的眉头猛然一皱,一把拍掉赫连泽的手。赫连泽猛然哎呀一声,及其委屈道:“娘子你怎么可以这样,我和你可是有指腹为婚的婚约的,你要是把为夫打坏了,以后你可是要守活寡的。”谢芙蓉对这等登徒子弟一阵方案:“你胡说什么呢?”赫连泽皱着眉头,笑的及其魅惑:“我可是没有胡说,如果你不信,我可以给长生天发誓,当年我和你指腹为婚的时候可是由长生天作证的。”“长生天?”“就是我们北魏草原的天神,很灵的!”谢芙蓉不禁皱起了眉头,难道这个人也和她的生世有关?想到此,谢芙蓉不禁有了试探他的心思。故意道:“胡说八道,我生在大周,长在大周,我母亲是琅琊王氏的女儿,且我从来都没有出过大周,怎么可能和你这个外族的男子有婚约?”赫连泽听到这里不禁得意,一个漂亮的转身,便在谢芙蓉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你虽然没有去过大周,但是你的母亲去过啊,不然怎么会说是指腹为婚呢?”谢芙蓉一阵冷笑:“你又在胡说八道了,我母亲生在琅琊王氏,长在琅琊王氏,怎么可能去过你们北魏?”对于这一点似乎赫连泽他自己也有些想不明白,支支吾吾了半天,忽然道:“反正我和你就是有指腹为婚的婚约就是了。你是天神的女儿,不然怎么可能降服得了红鬃烈马?”这和那红鬃烈马有什么关系?赫连泽见谢芙蓉满脸的疑问,神情有些得意:“那红鬃烈马可是我们北魏草原天神的坐骑,很有灵性的,一般人根本就不可能降服,只有和天神有血缘关系的人才能够降服。小丫头,你降服了那红鬃烈马,你不是天神的女儿又是谁?”谢芙蓉一阵烦闷,这赫连泽越说越像是真的一般。但是她刚确认她的母亲是晋楼国皇室之人,又怎么会和北魏扯上什么关系?而且这赫连泽还偏偏追着她说跟她有什么婚约,说的又不像是有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谢芙蓉不得不认真审视着面前的赫连泽。这个人,虽然懒散风流了一些,但是办起事情来还是及其认真,不像是一般的登徒子弟。尤其是之前在设计进入博雅草堂的那件事情上,可谓是计划周密价,并且还看出了他是女子的身份。这样的人,可谓是谋者中的翘楚,绝对不能小视。赫连泽见谢芙蓉看着他的眼神,忽然嘿嘿一笑:“小丫头,这下你该相信我的话了吧?”谢芙蓉没有说话。赫连泽等了半晌,不见谢芙蓉回答,忽然从怀中掏出三刻明珠来递到谢芙蓉的面前:“明日本太子就要启程回北魏了,本太子知道,你此刻在大周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不可能现在就跟着本太子一起回北魏。但是我和你的姻缘是天注定的,是长生天见证过的,也是你我的母亲在长生天下歃血为盟发过毒誓答应过的,所以你这一生只能嫁给我。小丫头,这三颗明珠送给你,每一颗明珠代表我赫连泽可以为你做三件事情,见珠如见人,无论你我在什么地方,只要你派人将这明珠送到我的面前,无论是什么事情,我赫连泽都会答应你。”长生天见证?歃血为盟?这些信息有些混乱,谢芙蓉一时有些理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