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杀!帮我拦住楚云弈!”谢芙蓉道。夜杀负手而立,眸光沉静。“你真的想好了?”“恩!”谢芙蓉点头。夜杀沉静了半晌:“要不要再想想,或许你和楚云弈之间有误会,我觉得还是见见,听他怎么说!”谢芙蓉清丽的眸子忽然一亮,这是她第一次听夜杀关心她的私事,竟然还是替楚云弈说话。不过,谢芙蓉和楚云弈之间并不是只有误会那么简单。她冲着夜杀一笑:“没有必要,帮我拦住他!”夜杀没有再说什么,转眼沉静地看了一眼和谢芙蓉同在一辆马车中的赫连泽,身影一闪,谢芙蓉和赫连泽都没有看清是怎么回事,夜杀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那家伙是谁?”赫连泽问。谢芙蓉环抱着双臂,斜靠在车壁上不说话了。赫连泽又问了好几次,谢芙蓉都不开口说话,像是睡着了一般。最后,赫连泽只能悻悻地不问了。六天之后,谢芙蓉和赫连泽到达了离北境最近了的一个小镇上。几天几夜连着赶路,一路上都没有休息,就算人不累,马也累了。已经到了这里,就算楚云弈追过来也没有用了。谢芙蓉和赫连泽找了一家客栈,将马车交给了小儿去清丽,两个人进了客栈,点了些小菜,好好犒劳犒劳五脏庙。吃完东西之后赫连泽出门去办事,谢芙蓉要了一间上等的客房,正在客房中休息,听到楼下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皇甫木兰,告诉我,谢芙蓉那个贱人在哪里,我今日就放过你和韦宴云!”这个声音谢芙蓉很熟悉,是项碧茹的声音。谢芙蓉猛然一怔,从床上跳了起来,去窗边看,见楼底下确实是皇甫木兰和韦宴云,还有带着几分弩箭手的项碧茹。谢芙蓉不知道项碧茹从帝京出来的时候身边带着多少弩箭手,也没有多留意这些。但是她更关心的是,这三个人怎么会忽然来这里?韦宴云不是要带着皇甫木兰远走天涯么?难道这二人是想去北魏?谢芙蓉这边正思忖着,楼底下的三个人已经开始动了刀子,打了起来。谢芙蓉正在冷眼看一场好戏,忽然身后的门被人撞开了,是赫连泽,他受伤了,手臂上有剑上,一看到那伤口,谢芙蓉十分就十分熟悉伤到赫连泽的剑法。谢芙蓉还没有来得及问什么,赫连泽就上前拽着谢芙蓉的手臂道:“快走,楚云弈已经到了!”谢芙蓉来不及细想夜杀怎么会没有拦住楚云弈,连忙拿上立在床边的剑,跟在赫连泽的身后出门了。马车就停在后院中,谢芙蓉和赫连泽直奔着马车而去,朝着北境的方向而去。车上,赫连泽手臂上的伤口一直在流血,疼的眉头紧紧地皱着。谢芙蓉从衣服上撕下一块衣衫给赫连泽包扎伤口。“你是在哪里遇到楚云弈的?”“在离客栈不远的地方,但是我是故意带着他绕了很远的巷子才将他甩掉之后回的客栈,他应该没有那么快追上。”赫连泽又望了一眼谢芙蓉陈着的眉:“你不是让那个白衣家伙拦住楚云弈的吗?他怎么没有拦住?”谢芙蓉此时已经十分肯定,夜杀是拦了楚云弈,但他也是自作主张的放了水,算好了时间就是这北境的地方让她和楚云弈相遇,化解相认之间所谓的“误会”。谢芙蓉嘴角无奈地笑了笑:“让车夫慢一点吧!楚云弈应该没那么快追上!”此时夜杀也已经在这里了,他不会让楚云弈那么快就追上他们,怎么也会让她和楚云弈下到了北境和北魏的交界处彭城。“那怎么行?楚云弈那家伙的脚程很快,慢不得!”说着,反而让车夫将马车驾的更快了些。谢芙蓉原本是担心赫连泽的伤势,马车这么颠簸一定会让伤口裂开,但是赫连泽坚持如此,谢芙蓉也没有办法,静静地斜靠在车壁上,也不知道在想写什么,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谢芙蓉感觉自己的手被一双温暖的大手握住。她睁开双眼,正看到赫连泽那双狭长的眸子睁的很大,妖娆的脸上神情十分认真地看着她:“丫头,你跟我说说,你到底是不是真心想跟我去北魏!”“我是真心想去北魏!”谢芙蓉断章取义,但也不算是欺骗赫连泽。赫连泽没有听出谢芙蓉断章取义之后的心思,嘴角裂开了一抹十分妖娆的笑容,看上去非常迷人,紧紧地握着谢芙蓉的小手,眸光十分坚定:“蓉儿,你我是天定的姻缘,我不会骗你。你愿意嫁给我,我真的很开心,现在都还想是在做梦一样,不过你放心,从你离开大周帝京的那日开始,我赫连泽就已经把你当成了我的女人,这辈子我都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谢芙蓉已经无力去解释什么,也没有心思再去挣开赫连泽,双眼又紧紧地逼着,不说话。赫连泽笑的眼角眉梢都是幸福,大手轻轻地摩挲着谢芙蓉的手,只觉得岁月静好,就连手臂上的伤都没有那么疼了。不知不觉谢芙蓉竟然眯着眼睛睡着了,再次醒来的时候马车已经进了彭城。赫连泽是北魏的太子,身上随身携带这通关文蝶,所以让彭城的守将开门也很容易。彭城有东门和西门。从东门进入城内,从西门出出去之后就是北魏了。北魏和大周之间隔着一条白河,白河的桥上守着的是北魏的士兵,楚云弈就算是追来,弱想通过白桥,还得看北魏的守将同不同意。就在马车快到西城门的时候,很厚忽然传来一阵打斗声。“楚云弈,你给我站住!”是项碧茹的声音。谢芙蓉掀开马车帘子看去。只见马车的后面跟着的不仅有项碧茹,还有韦宴云,皇甫木兰,他们三个人依然纠缠在一起。更重要的是,谢芙蓉看到了楚云弈,他就紧紧地跟在马车的后面,腾身而起,眼看就要踏在马车顶上了,却被凭空出现的夜杀给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