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云染听到沈清两个字眉头皱了起来,这个师伯之前抛下自己的老爸自己跑了出去,现在反而又回来找,真的是不能不怀疑用心了。“嗯知道了。”卢澜见赤云染应了声点点头就回了君染琴琴身里准备修养了。赤云染此时拿出了瓷瓶从里面倒出了一颗黑色带有一丝血红的药丸,这留有的红色大概就是血莲了。赤云染抬手掐住赤延川的脸蛋让张开嘴,就势把药丸塞入他口中。此药入口即化,顺着赤延川的喉咙慢慢散入体内,赤云染放开了赤延川,只是这样安静的待在一边看了几眼,可是半天过去了赤延川还是没有醒过来的样子。赤云染心底一沉,鬼医的药是没用还是假的,赤云染握紧拳头紧紧盯着赤延川。谁知就在此时,赤延川发出了一声嘤咛后动了动手指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入眼的是赤云染充满激动的眼神,赤云染知道这孩子肯定是担心坏了,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赤云染见状连忙出去倒了杯水回来喂了赤延川喝下去。“怎么样?好点没?”赤云染担忧的看着自家老爸。“嗯,好多了,没事的。”虽然声音还是有些沙哑,但赤延川还是开口安慰了赤云染。赤云染其实有好几个问题想问自己老爸,但看他现在这个样子,决定还是先让他好好休息一会儿再说吧。“爸,你好好休息吧,其他事我们明天说。”赤云染说完就拿着水杯出去了,赤延川又重新躺好闭上眼睛休息。出了门口的赤云染看到了沈清,见他正在跟长树说话,而长树支支吾吾的,赤云染心下顿时明白了,自己走了过去朝沈清打招呼:“师伯,你没事吧。”沈清突然听到赤云染的声音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即朝赤云染走近开口道:“嗯,云染你在这儿,那我师弟也在这儿了吧,他怎么样了?”赤云染微微眯起眼眸打量了几眼他这个师伯,嘴角咧开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回应沈清。“师伯不用担心我爸,倒是你从那森林出来没受伤吧。”沈清听到森林两个字的时候面部表情僵硬了一下,抬手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了几声:“我没事的。”赤云染见沈清的动作也懒得拆穿他,转身朝长树说道:“最近麻烦你了,明天我们就会离开。”长树听到救命恩人要离开,他记得屋里的那个人好像才刚醒过来,这样没事吗?正想开口的时候却看见赤云染看他的眼神,下意识的选择闭嘴,点点头换了另句话:“不麻烦不麻烦,那你们今晚好好休息,明早吃点东西再走吧。”赤云染满意的点头,看向沈清:“师伯,你要今晚住下,明早一起回去吗?”沈清也正有此意,就算赤云染不说,他也打算找个理由,现在正好赤云染提出来,他也就顺了意:“那好。”第二天早上,赤延川醒来下床走动了几下,觉得恢复的差不多了,正好这个时候赤云染端着早餐推门进来看见自家老爸站在地下笑着打趣道:“爸,你是不是又闻到饭香了。”赤延川见女儿还有心情打趣他,便放下心来坐在一边等着赤云染把早饭端过来。父女二人坐在一起用餐,赤云染见吃的也差不多了,便开口问道:“爸,你是怎么进的那个森林?”“是你师伯说的,本来我们两个人一起进去的,可后来起雾了,雾越来越大我跟你师伯就散了,中途遇上挺多的小鬼,然后就一边对付小鬼们一边去找你师伯,再后来你们就都知道了。”赤延川似是回想着这么说道。“也不知道师兄怎么样了。”赤云染听完沉默了一会儿,再次开口时已经语气显得轻松:“师伯没事,他也在这儿,等吃完了咱们收拾下就回家吧。”赤延川这才想起来自己出来到现在大概也有好几天了,也该回去了。突然也不知道怎么的赤延川问了句:“云染,我记得我一开始收的伤不轻,现在我怎么?”赤云染听出了后面的意思,大概是想问现在怎么好好的在这儿,有些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来。“云染?云染?”赤延川见自己女儿不回答问题还在发呆,叫了好几声都没反应只好拉了一下赤云染的胳膊。赤云染才回神抬眸认真的看向自己的老爸,虽然这件事会对他有打击,但是她觉得这事迟早都会知道,还不如现在直接告诉他事实。“爸,是我从鬼域去求的药。”“什么!鬼魂所给的药?你……”赤延川一听到鬼域两个字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表情有些气愤的看向赤云染。赤云染是真的没想到自己老爸会有这么大反应顿时有些语塞。赤延川见自己女儿的神色,这才逼迫让自己冷静重新坐了下来,再次开口说道:“药你是怎么拿到的?”“认识的一个朋友,拜托他去找的鬼医,然后就拿到了。”赤云染自然不会说出实话,所以只好找了个理由来搪塞过去。赤延川捉鬼除鬼半辈子,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被鬼魂救的这一天,你让他作何感想?可偏偏现在这件事就这样发生了,鬼魂像来阴沉狡诈,会有这么好心吗。赤延川觉得这件事简直就是荒唐至极。“你没有答应他什么要求?他们会有那么好心?”“没有,爸不是所有的鬼魂都是坏的……”赤云染正在尝试着去说服,可看到赤延川变化的神情有些说不下去了。就在此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沈清的声音传了进来:“师弟,你醒了吗?”赤延川看了眼赤云染示意此事先到这儿,起身走向门口开门看向沈清:“师兄,你怎么样?”沈清被问得还懵了一下回过神来浅笑着看向赤延川:“我没事,倒是你,听说你伤的不轻,现在好些了吗?”“嗯,不碍事了。”不提还好,一提赤延川就会想起他之所以现在还好好的是因为吃了鬼魂给的药,倒也不是说自己觉得很生气,只是觉得…有些不可置信,过不去心底的那道坎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