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之前把铃声设置成静音,结果忘了调过来了。上面有微生雨的,也有导演的。端简犹豫了一下,先把电话打给了导演。“端简,你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接电话?人呢?人又去了哪里?你不知道今天有一个重要的戏要拍吗?还跟我玩失踪啊!”电话那头,传来了导演气急败坏的声音。端简甚至还能想象的到导演一手握手机,一手叉腰,眉头紧皱骂自己的样子。和导演相处了这么长时间,端简知道导演只是嘴上不客气,可是心里还是很善良的。端简也不着急替自己辩解,静静的等着导演发完飙。好容易等导演说完,端简小心翼翼的试探道,“导演,您就先别生气了。我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呢!”果然,导演急了。“医院?怎么回事?你怎么跑到医院了呢?昨天身体还好好的啊!”导演的声音中参杂了着急,端简从这短短几句话中听出了对自己身体的关心,瞬间眸中充溢着水雾。“没事,导演,就是脑袋有些疼,做了个小型手术。估计几天就能好了吧。减慢了拍戏的进度,这个真的不好意思了,导演。”端简垂下眼眸,低声说道。她是真的有些愧疚的。这部戏,导演其实投入很大的,自己耽误一天,这些机器设备什么的,就要多消耗一天。“身体重要,你先养着吧,等我闲下来去看你,这两天什么都不要想,尽快保养好自己。好了,客气的话,就不要说了,我还有事,有需要的话,随时打电话。”挂了电话,端简把手机搂在怀里,嗤嗤地笑出了声。手机屏幕又亮了起来。端简看了看来电显示,赶紧接了起来。“生雨啊!”“你在哪儿呢?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微生雨明显在压抑着自己的愤怒,声音都微微颤抖了。“我在医院……”端简带着点儿小委屈,嘴巴微微嘟着。“你怎么去医院了?哪儿不舒服?在哪个医院?”微生雨没等端简说完话,就急冲冲的说道。端简甚至听到了他穿衣服的摩擦的声音,和起身开车门的声音。果然,还是自己这个弟弟心疼自己。端简报上医院的名字,就安心的等着微生雨的到来。躺在床上,端简怔怔地看着窗外,心思却飘的很远。端简在猜想,如果自己不告诉薄谨言,他是不是根本就不会发现自己被人欺负了这件事呢?!躺着躺着,端简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中,有个人给自己掖了掖被角。再然后,端简就彻底睡熟了。等端简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微微有些暗了。端简揉了揉有些睁不开的眼睛,费力的适应了一下光线。床边,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端简看着趴在自己身旁昏睡着的微生雨,有些心疼。拿起一旁的上衣,端简小心翼翼的搭在微生雨的身上。即使动作很轻柔,微生雨依旧醒了过来。“你醒了?渴不渴?我去给你倒水。”微生雨急忙起身,顺手打开了灯,拿起一旁的暖壶,给端简倒了一杯水,递到了端简手中。端简静静的看着生雨给自己做的这一连贯的动作,不由得看呆了。“要我喂你吗?”说罢,微生雨就把水杯递到了端简嘴边,眼里甚至带着调侃。端简狠狠的瞪了一眼微生雨,接过了水杯。“说吧,怎么回事?”微生雨用眼睛示意了一下端简的脑袋,收手交叠在胸前,一副升堂要审人的样子。“我也不清楚。”看着微生雨质疑的眼神,端简有点儿急了,“我是真的不清楚。今早车子轮胎莫名的被人扎破了,下车后,我又莫名的被人打晕了,然后,我就是你现在看到的这副模样。”微生雨看着端简这样子,也不像撒谎,不由得有些担忧了。“我饿了,你去帮我买点儿饭吃吧。”端简摸着自己空荡荡的肚子,毫不客气地说道。这一天连早饭都没有顾得上吃,现在肚子里早就没有存货了!“好的,你稍等一下乖乖躺在床上,不准乱动。”微生雨很难能这么婆婆妈妈了。“知道了知道了,快去吧。”端简一手推着微生雨,一手还放在自己空落落的肚子上。微生雨无奈的看了一眼端简,拿起自己的外套,起身走了出去。端简看着被自己欺压的微生雨的背影,嗤嗤地笑了出来。突然想起自己的外衣口袋里还有一个巧克力,端简取过来自己的外套,伸手摸进了口袋。端简有点儿低血糖,这是她多年来的习惯。奇怪,口袋里还有一张纸条!端简疑惑的拿出纸条,慢慢的打开了。瞬间,端简的脸色变得铁青,额上的汗一滴一滴的往下流。微生雨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端简面色苍白的看着手里的纸条,脸色差的吓人,眼睛瞪得非常大,一动不动的盯着手中的纸条。微生雨感觉到不对劲,放下手中打包的饭,快步走到端简身边,夺下了端简手中的纸条。“你这靠男人、没演技、只会抄别人作品的贱人,这次打你都算是轻的,下次再这么犯贱,抄袭别人的作品,我下手就不会这么轻了,你好自为之吧!”寥寥几句,看的微生雨也是一身汗。“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是这样?我做错了什么?”端简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态,目光没有焦点,声音低沉的喃喃自语道。微生雨上前强行将端简的头,搂在自己怀里,低声安慰道:“你没有错,错的是他们。”这下端简彻底爆发了,眼角沁出了水滴,脸痛苦的扭在一起,歇斯底里的怒号着:“为什么?我只是想好好演戏,靠自己的双手挣钱,为什么所有人都反对我?”“这些人都是疯子,偏激,你不用理会。”端简此时的大脑非常的混乱,说出的话也没有什么条理,双手紧紧的攥着微生雨的衣袖。“是有人煽风点火导致的吧,有时候想想,选择这条路,我真的快要坚持不下去了。”“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