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长歌现在在我这儿,你把人带回去。”端简清清冷冷的声音从电话对面传来。姜亦手里的香烟差点儿没掉下来,一改刚从暧昧中脱身的低沉声音,开了口:“我还以为你主动来找我。”“请不要恶心我了,现在,把人带走,她是你老婆。”端简的眼里多了份厌恶,而旁边喝的半醉的端长歌早就哭的不成人样,连她在跟谁打电话恐怕都没反应过来。“如果你是想让我去接你的话,我会很乐意。”姜亦调笑着抽了一口烟。端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只觉得现在的姜亦怎么看怎么恶心,直接挂断了电话,又看了眼现在这模样的端长歌,她肯定是不会自己把人送回去的,到时候免不了一顿骂,更何况端长歌现在的情况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跳起来跟她缠斗。犹豫了一会儿,端简还是给端野天发了条短信,让端野天大概一个小时之后再门口接人,就扭头拨通了微生雨的电话。“有何吩咐?”微生雨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俏皮,十分的有活力。“帮我送个人回家,等你来。”端简的声音柔和了些。对面的微生雨很快就听到了电话对面传来的哭声,咂了咂嘴:“你竟然收一个怪物在家,也太勉强我了吧。要不要考虑给我加点儿工资。”“请你吃饭就是了。”端简哭笑不得的听着微生雨的形容,又看了眼哭花了脸正在沙发上大闹着的端长歌。默默赞同了怪物这个形容。“你太吝啬了。”微生雨的语气里多了份嫌弃,不过他很快就话锋一转:“我马上就到。”“麻烦了。”端简轻笑着挂了电话。正在思考要怎么把人带下去的时候,端长歌已经捂着嘴巴看起来要吐出来了,端简一想到今天刚刚整理好的家,马上就拉着端长歌的手把人拖进了厕所,在厕所挣扎了好半天,端简才带着已经脱力的端长歌往楼下走。靠在车子旁边的微生雨一看见是端长歌就皱起了眉头:“你让我接她?”“恩,刚才她吐过了,应该不会吐了。”端简嫌恶的把人往微生雨身上推。微生雨赶快把人塞进车里,看了一眼端简:“你圣母啊?”“你还白莲花呢。”端简笑着回了一句,微生雨嫌恶还是嫌恶,但毕竟是端简的请求,临走的时候只说了句记得请吃饭就把人带着匆匆离开。端简站在原地松了一口气,这里连路灯都没有,人流也不多,空荡荡的地方倒是让她打了个寒颤,寻思着路灯是不是坏掉的同时,也正好看见了不远处有一辆车子正向着这边飞快的行驶过来。端简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而那辆车稳稳的停在了她的面前,副驾驶上飞快的跑下来一个人,从端简的身边擦身而过。“木木,你往哪走!”端简只是一个擦肩就已经看见了冲下来的人是谁,赶快小跑过去把人拦下。准备直冲楼上的林木木顿时停住了脚步,一转头眯着眼睛看了半天,确认是端简之后上去给了她一个熊抱:“你刚才吓死我了!”“你刚才那股子冲劲才吓到我了。”端简把林木木推开来,看着眼林木木连个帽子都没带,瞬间把人给拖着往上走:“要是被认出来了怎么办啊。”“对啊,我刚才出来的急了!”林木木这才知道低下头,急匆匆的跟着端简走进了房间这才算是安全。林木木一股脑的坐在沙发上,翘了个二郎腿:“刚才端长歌找你干嘛了?听她说话吓死人的。”“你怎么知道?”端简从厨房里拿了扫帚出来清理房间里的狼藉。“你电话扔了就没挂,我听了半天以为你出什么事情,马上就赶过来了。”林木木跳起来怪叫,做了几个夸张的动作,惹得端简轻笑了几声:“抱歉抱歉,我都给忘了,刚才我都没找到我手机。”林木木从旁边堆积在一起的靠枕里找到了端简的手机,嘴角一抽:“还真是藏得隐蔽。”“点外卖吧,你要吃什么?”端简接过自己的手机。“披萨,橙汁,鸡翅!”“你忘了锻炼计划吗?”端简警告的看着她,却还是默默的点了单。只是稍微任性一下而已,考虑到林木木大概会因为休息在这里待上很长一段时间,于是多点了些其他的东西,反正到时候两个人可以吃很长的时间。端简想着反正最近也没有人一起聊天,就将刚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木木,直到外卖来了,木木才包裹好去拿外卖,关上门才转头对端简说:“如果是姜亦的话,我倒是听过一些传闻。”端简一愣,接过披萨放在桌上,坐下来看着木木:“你怎么关注他了?”“要不是你,我肯定都不会留意的,之前我好像是在路上看见他搂着个女人,我乍一看以为是你,当时推开门跟在后面走进了看,搞了半天是个跟你有几分相似的女人。”林木木的眉头也皱了起来:“我当时还以为是巧合,搞了半天今天端长歌来证实了这件事情。”端简的脸色也沉了下去,她原本以为之前和姜亦分手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但无论是之前说的包养事情,还是现在替代品的事情,都不得不让端简对姜亦改观。“不过你也别担心,说个不好听的话,他们夫妻俩半斤八两,你别看端长歌现在对姜亦爱的要死要活,到时候还不知道做出什么事情来呢。”林木木见端简的脸色不好,也意识到自己刚才说话可能不太恰当,只好拍了拍她的肩膀以作安慰。“算了,不说他们了,他们夫妻俩的事情也跟我没关系。”端简摆摆手,喝自己的温奶茶。“那你和你老公的事情呢?”林木木八卦了一句。端简冷眼看她,林木木只好尴尬的挠挠头:“抱歉抱歉,我不提我不提。”薄谨言这几天倒是真的没有再联系她了,端简自己的心里也空荡荡的,尤其是想到了他的母亲竟然可以做出那样的事情,薄谨言连她的解释都不听,顿时觉得憋闷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