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我有一个慈善晚会,需要一个女伴。”薄谨言站起身来,抬起手来:“你现在还是我的妻子。”端简看着薄谨言向着自己伸过来的手心,她不明白为什么薄谨言没有利索的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但她抿了抿嘴,还是将自己的手搭了上去,点点头:“我是你的妻子。”“很好,现在我们需要去挑选晚会需要的服装。”薄谨言面无表情,从办公桌的另一边绕过来,拉着端简的手大摇大摆的往外走,端简沉默着上了车,看着薄谨言帮她系好安全带,没有拒绝。薄谨言带着她来到了服装店,一件一件的帮她挑选着,端简只是偶尔给几个意见,基本上都是安安静静的站在旁边,薄谨言最终还是帮她挑了两套衣服。前台的小姐边结账边看了两个人一眼,盈盈一笑:“两位还真是郎才女貌。”端简尴尬,都要离婚了。反而是平时都冰冷着不想说话的薄谨言说了句谢谢,就自顾自的提起了包装袋,拉着端简的手前往美容院做造型,端简对此早就习以为常,安静的坐在那里等着别人给她折腾。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完全想不通薄谨言的意思。两个人稍作修饰之后,无论是服装首饰还是端简的造型都让两个人看起来愈加的贴合,化妆师满意的看着面前经过自己手打扮了的两个人,朗笑了几声:“即使是慈善晚会需要低调,不过你们的颜值还真是无法低调啊。”端简不好意思的说了声谢谢,薄谨言则是侧脸去看她,她的头发被高高的绾在脑后,露出白皙的脖颈,浓而密的睫毛因为眨眼而不得不轻颤,唇边的红色更是妖艳的令他移不开目光。似乎注意到了薄谨言有些灼热的视线,端简奇怪的抬起头,和他对视。四目相对了十几秒,两个人才发现其实这样也无话可说,双双移开了视线,莫名的尴尬。“哎呀,真是有默契。”化妆师轻笑。两人保持着有些尴尬的氛围上了车,端简一只手撑着脸看着窗外,薄谨言则是定定的看着前面。慈善晚会的地方是有名的酒店,这里的名流甚多,但因为是慈善,不少的明星或者想要出头的精英都会来这里撞撞运气,不过其中也有些是因为捐献了东西而来的人。尤其是晚会尾声会有一场慈善竞拍会,会有不少的媒体记者前来。这就是个提高知名度的好机会。薄谨言绅士的帮她打开门,端简顺势的挽上了薄谨言的手臂,薄谨言的手臂根本就没有之前所撑病弱那样的无力,只是搭上去都能感觉到他的手臂十分的解释。在意识到自己现在在思考什么时候,端简暗骂自己肯定是烧坏脑子了。而端简皱眉的动作,看在薄谨言的眼里,可能只是厌恶了,但他脸上没什么表情,让人看不出什么破绽来。薄谨言将请柬递给了侍者,侍者接过请柬,看见旁边站着的是大明星端简,顿时红了脸。“看来下次要让他们换个更年长的了。”薄谨言冷着语气说了一声,侍者顿时一愣,把头埋得低低的,连连道歉。“发生什么了?”端简疑惑的探头看了一眼那侍者,见他像是个出来做兼职的学生,加了一句:“他只是个年轻的学生,有什么事情可以宽容一下。”那个侍者的头埋得更加的低了,薄谨言则是看在端简的面子上没有在说什么,直到走进了会场,端简才稍稍放松了些,最起码不用和薄谨言两个人面对面尴尬了。薄谨言从侍者那里拿了两杯红酒,递给端简。“谢谢。”端简接过红酒,轻轻抿了一口,有点儿苦涩,但更多的是甜味儿,她有点儿喜欢。处于幸福状态中的端简像极了餍足的猫咪,弯弯的眼角让薄谨言的心情好了点儿。也许他可以无视掉今天关于离婚的那件事情。而端简也丝毫不准备在公众场合讨论离婚的事情,既然还是他的妻子,她自然会笑盈盈的帮他撑起场面。端简掩嘴轻笑:“刚才那个学生是做了什么失礼的事情吗?”“他盯着我的女伴,红了脸。”薄谨言郑重的看着端简。听到了薄谨言的理由,端简一时无话,竟然是这样的原因。她有些拿不准薄谨言的态度,不过薄谨言真的想让她留下,也许她也会拒绝。重活一世,绝对不能重蹈覆辙,快意人生才是本质。端简狠狠的攥紧了拳头,她的动作全都被薄谨言看在眼里,薄谨言只是帮她撩过耳边的碎发,低声道:“我不会和你离婚。”端简睁大了眼睛。两人说话时已经来到宴会中心,端简意外盯着薄谨言,发现他薄唇噙笑,正望着舞台方向。端简好奇,顺着他视线眺望,发现一道修长人影,正周旋与众人之间,谈笑风生。连木楠?“你之前想和我离婚,是因为他吗?”薄谨言用酒杯指了指连木楠方向,端简顿时感觉到羞辱:“你说什么?”“如果是这个男人的话,那未免太不可靠了。”“薄谨言。”“生气了?”“我说你今天怎么忽然换了性情,原来如此。”端简深深看薄谨言一眼:“小人。”薄谨言深呼吸,眼见端简擦肩而过,手中酒杯越捏越紧。他原本计划不是这个样子的,端简为什么不给他开口的机会。为什么两人一见面,再温馨的场面都会被破坏掉……出了酒店,端简站在门口一阵冷风吹来,顿时令她清醒不少。薄谨言一向说到做到,刚刚的样子明显是动了怒,自己再坚持下去也不会讨到好处。自己气急找到他公司,其实也是被婆婆逼急,两个人离婚,关系着家里,谈何容易。糟心的事太多,自己或许该好好想想了。端简拽进了身上的披肩,伸手拦了出租车自行离开。当天晚上,端简估计薄谨言会找自己算账,干脆带着微生雨,定了临时的机票,飞往临城。两人登机的时候,微生雨还是一脸的迷蒙,疑惑望着端简:“怎么这么着急?”“忽然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