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歌下巴猛地吃痛,脊背处泛起阵阵的寒意。她却是倔强的抬起头,一双清亮明澈的美眸直直迎视着他阴冷嗜血的目光,唇角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讥诮:“是么?说不定我是个例外呢?”“例外?”南宫无痕微微一怔,随即唇边竟是扬起一抹更是嗜血疯狂的笑意,阴森冰冷得可怕,他的声音,强势而霸道,犹如寒芒冰刃,字字刺进黎歌的心里:“没有例外!唯一的例外,便是我们同归于尽!”他的世界,是至纯的黑,从遇到她的那一刻起,就不曾打算放走她,这是一种执念。虽然不明白这种执念从何而来,却是深深的融入进了他的血液里、甚至灵魂里。他有执念,亦有将之执行的强大资本。为了这个执念,他甚至可以不惜毁灭整个世界。而更可怕的是——在这一刻,黎歌竟是真真切切的感觉到那种毁天灭地般的、令人窒息的死亡气息。这个景象是如此的恐怖清晰,她竟然有种强烈的预感,放佛下一刻它就会血淋淋的展现在她眼前一般。黎歌浑身冷汗,心脏猛地一颤,瞳孔陡然紧缩。待她正想要说什么时——而下一刻,南宫无痕却放佛是要印证自己所说过的话语一般——那张颠倒众生、完美如铸的绝世容颜陡地上前,浓重的阴影铺天盖地一般覆下来,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和强势。他强而有力的薄唇凶狠的咬住她的红唇,整个人犹如神魔附体般,粗狂而暴戾。他激狂的撬开她的贝齿,暴烈的在她的唇齿间肆意啃咬、攻城掠池,激起惊涛骇浪般的激情!淡淡的血腥味,在两人唇舌交融的口腔里弥漫。“唔——”黎歌一时不觉被侵犯,纤细的腰肢竟是被牢牢的圈住,后脑勺被稳稳的扣住。那力道,强势而霸道,似是要将她彻底的揉进他的胸腔里、他的血液里!此刻他身体那猛烈而炙热的温度,灼热得吓人,似是要将她的人完全融化一般,然后,彻底的融进血液里,缠绵不休,再也无法逃离!不知为何,这样的情形,竟是令黎歌心里闪过一丝惊惧,对于记忆熟悉感的惊惧!只是,越是如此,黎歌越是抗拒。凭什么?凭什么他可以三心两意,却要求她只能非他不可?既然他选择包庇那美丽得个犹如天仙一般的女子,不管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但那样的话,他又凭什么来对她黎歌表情得如此深情款款、海枯石烂,还逼得她非接受他不可?黎歌心头闪过一丝怒意。她张开口,洁白锋利的贝齿却是狠命的咬上去,比他还狠!比他还狂!南宫无痕微微一怔,随即,身上陡然散发出了如冰山般的浓浓寒意,整个人犹如暗夜阎罗一般,阴鸷而嗜血。下一刻,黎歌终于知道自己到底惹上了什么样的恶魔。南宫无痕忽然反被动为主动。唇下非但没有离开半毫,唇齿间竟是相吸得更紧,啃咬得更加用力,撕咬得更加缠绵。浓重的血腥味,在两人交缠的口腔中疯狂肆虐,刺激着最为脆弱敏感的舌尖味蕾,引得黎歌纤细身体竟是一阵阵的痉挛颤栗!她整个肺腔里的空气,似是完全被人榨出来了一般,最后竟是浑身无力,完全不敌,整个人瘫软在南宫无痕的胸腔里。就在她即将因为缺氧而晕眩过去的那一刻,南宫无痕忽然陡地放开她的唇。当红唇终于得到释放,极度缺氧的黎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面颊绯红如云,只觉得呼吸的空气都是滚烫的,异常灼热。而南宫无痕却只是微微的喘了口气,他的呼吸异常灼热,一直烧到黎歌的肺里去。他润泽修长的手指猛地抬起黎歌光洁的下巴,深眸迷离中带了一丝低沉和冰冷:“别试图挑战本王的底线,那结果,不是你承受得起的!”“是么?”冷静过后,黎歌抬眸,一双明眸清冷如水,淡漠的望向南宫无痕,唇角边带着似笑非笑般的讥诮,犹如三月的烟花般淡漠疏离,让人猜不透、琢磨不着。忽然,只见她手中寒光一闪,犹如闪电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时瞬间闪到南宫无痕优美白皙的颈项上。匕首寒光闪闪,她口中却是兰气轻吐,附在南宫无痕的耳边轻声道:“若果,我执意如此的话呢?”温热的气息,若有似无的喷洒着身体最薄弱敏感的耳垂。南宫无痕的身子微微颤栗,下腹一紧,顿时所有的血液都往脑海上逆冲。这样的黎歌,无疑是最致命的。犹如一朵危险的罂粟花般,绽放着令人窒息的妖娆美丽,却是危险至极,也诱惑至极!该死!自己竟然无时无刻都被她深深的吸引着。即使是在这样充满威胁、危险致命的时刻,他竟也只想完完全全的占有她、征服她。她就像是一种会让人上瘾的致命毒药,一旦遇上了,就轻易不能戒掉。明知道她是朵带刺的玫瑰,明知道她透着致命的危险,却让人还是义无反顾的想要占她占为己有。从此天翻地覆,无穷无世,都只想和她在一起。“这样又怎么够呢?”南宫无痕红唇忽然邪佞的勾起,唇角徐徐绽放出一抹犹如彼岸花般妖冶谲异的笑意。他宽大有力的手掌覆在黎歌拿着匕首的手背上,握着她的手指向自己的胸口,那里,是心脏的所在处。这把匕首,是南宫无痕曾经为黎歌进入圣域雪林时特制的,吹可断发,削铁如泥。只要一刀下去,即便再强大的人,心脏破裂了,也是必死无疑。南宫无痕一双深眸直勾勾的凝视着黎歌,他浅薄红唇邪佞的勾起,低沉好听的嗓音极轻极轻,说不出的邪魅和蛊惑,只见他一字一字的轻轻诱惑道:“来,刺这里!用力的刺下来!我们就解脱了!你知道的,凭你如今的灵力,只是挥向本王的颈项,又怎么能杀得了本王呢?”黎歌的指尖微微发抖,想抽回手掌,却发现他的力道无比的强势霸道,自己的手掌竟然只能前进,却不能左右或后退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