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绡:“早让你送走你不听,放手吧,让它早死早超生,不过锦绣,吊死它未免太残忍了。”繆臻点头:“也是,要不淹死它。”竹绡:“那也很痛苦,找纪叔拿些药毒死吧。”繆臻:“不不不,这样不太好,让它死的和老鼠一样的死法多伤自尊,我看还是用刀吧!一刀扎死没有痛苦。”竹绡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这个树梢上明眸悄颜的姑娘,感叹:“---------真狠。”可怜的大白猫此刻听着这些残忍的人好心的为自己找死法,狰狞的猛摆着头,它不过是一只猫啊它,要死的这么有讨论价值吗?青玄听着,面色大变的震住了,终是妥协:“你们何必和一只猫过不去,我把它送走还不行吗?““成交。”繆臻听后,立即松开绳子从树上下来,笑着拍了拍竹绡的肩:“你这个好徒弟呢记得把你徒弟的猫送走啊!别给你家师父制造意外的伤害了。”“------------”竹绡冷然的看她:“不必你说。”从窗外看着屋里,他静坐在桌边看着她,伸手端起茶壶倒茶:“要不要进来喝杯茶。”繆臻看着他此时面容上的星星红点,默然的摇头,转身离开。颜枕戈,你究竟是在折磨谁?寂月说过,小时候宁宅里有下人养了一只猫,因为宁旭喜欢,所以府中的人对待这只猫比人都好。而寂月却特别怕这种有皮毛的东西,甚至连看都不敢看一眼。有一日,宁旭将猫抱进寂月的房间时,本是想逗弄逗弄他这个平日里腼腆的哥哥,却没想到因为寂月的害怕让猫受了惊吓,乱窜抓人之中,却将寂月的眼睛划伤。因为动物的爪子锋利且易感染,那时连大夫都说寂月的眼睛以后怕都不顶用了。宁旭当时心中愧疚和担心,愧疚自己不该招惹寂月,担心寂月以后的眼睛再也恢复不了,而那以后,寂月的左眼确实有了问题,虽然不至于是瞎的,但是看东西像是隔了一层白雾一般,寂月那时并不怪宁旭,当然,整个宁府上下的人也不会怪他,因为在他们眼里,寂月的身份又如何和宁旭相比。从那以后,宁旭也就得了这个怪毛病,不再接触有皮毛有爪的动物,甚至久而久之,看到也会发病浑身起红疹。宁家被灭,却惟独幸存了宁旭和宁寂月,宁家曾发誓世代效忠于司马家,为了皇帝的江山稳固立下不少悍马功劳,宁旭和宁寂月的父亲宁江是一品大师,官居九卿之首,除了对女人喜新厌旧这一点,他是个很好的人。当年能逃出帝都是需要多大的本事,甄汨是熙王唯一的正妃,也是南越国做贡献最大的公主,她的身份本就不同,而且这个女人有胆有谋,最擅长的就是有仇必报,甄汨的假死后救了宁旭,将他带在身边谋划这自己的复仇大业,而宁旭也同意,因为他答应过自己父亲,不能让那些人都白死。宁旭十二岁那年进入帝都,他说自己母亲姓颜,他便为自己取名为颜枕戈。那时,颜枕戈进入相府想方设法的让相爷相信七王之乱的真相,而寂月就常常在漆黑暗月时还在他的屋顶守着他,为了他的安全,他常常这样不眠不休的直到天亮。相府惨案后的再一次被灭门,因为累及了相府百余人,所有人都深知这条路是越走越艰难了,七王之乱所留下的势力并不弱小,可是也并没有可以强大到能搬动如今这个越来越来越稳固朝堂。相府事后,所有的计划都不敢贸然行动,开创梁上居,一步一步的筹划预谋。她和寂月作为他的守护者呆在帝都,繆臻的身份在明,寂月在暗,可是,那时的寂月太感情用事,对于颜枕戈,他都不会去把他当成一个主子来看待,甚至,不希望他在这场漩涡里越陷越深,这样,就违背了一个杀手的宗旨。杀手必须无心,就算是带着恨意留在他身边,也比一个爱他如命做什么事都要顾及他的人要有用的多,所以,才会有了那样的命令,她和寂月之间只能留一个,那样剩下的那个,必定就会恨他入骨,对于一切命令,才不会顾及他的生死去完成。寂月不怕为了他死,因为对他而言,宁旭的平安喜乐早已超过了他活着的意义,寂月当他是至亲血肉,是他的弟弟,可他呢?当寂月是什么?-------------------------------------墨色夜晚,宁锦绣拿着手中的一张薄纸走到竹绡房里,一进门,就听见两字:“别动。”她震了一下,待看着他在屋里干什么后,一脸鄙夷:“大晚上的你在这一把琴上安那么多暗针打算把谁给刺死。”竹绡眼也不抬的冷冷道:“动我琴的人。“她咋舌叹道:“谁把你招成这样了。”“庄七洺,他今日竟然又动过我的琴。”宁锦绣冷笑:七洺啊,你自求多福吧!他继续着在琴身上各种安针:“大晚上的你来干什么。”“刚接到消息,衡阳郡主的那个孩子如今在七皇子府。”宁锦绣边进去边说:“这孩子其实是个哑巴,因为是个孤儿被衡阳郡主收留了,郡主被君戚抓走的时候将这个孩子丢到了贩奴市场,恰好年前这个孩子在被转卖的时候被七皇子看到,于是便收留进了府里,想来这司马千画也是个好人,他-------”“离我远点。”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竹绡这四个字打断了。彼时,已经将琴安装好的竹绡竹公子已经开始试验自己的成果了,他手指挨着琴的左边嗖的一下从眼前冒出一根针,碰了一下右边嗖的一下又从身后冒出来一根针,碰了一下琴弦不一会又从头顶----------此时宁锦绣站在离竹绡五步远的距离,看着满屋子飞的金针,默默的忍者心中的怒火:“你要试验到什么时候。”“还得调一下。”说完,兀自又开始安针安针安针----------。她扶额:“竹绡,我在跟你说正事呢?”结果人家竹公子回答的是:“我正在做正事。”她极其愤然的问:“你觉得是我的事重要还是你的事重要。”他回答的很干脆:“我的。”“竹绡!”她实在忍不了的走过去一巴掌把手里的字条放在他桌上:“这是查到的线索,这个孩子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吧!”“那你呢?”“我不想和你一起。”说完,她撇唇的转头就走。竹绡看着她甩手离开,心中冷笑:那我就偏要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