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刘枫轻拍邹国葆的肩膀,正视后者的眼睛,坚定的说,“我看中的人,还从來沒有让我失望过,我不希望你打破这个记录,加油。”邹国葆斩钉截铁的说:“是,我会的,请领导放心。”“那就好,走吧,我们去开会。”省委常委会,还是欢迎宴上那些人,依旧是一群小老人中间,突兀的出现一个年轻的面孔,这样的场景刘枫经历的太多,早就已经习惯了,只是别人就未必习惯。老人们每每眼光扫过那张年轻英俊的面孔,心中都是一声叹息,他们三十几岁的年纪,不要说中央委员,纵然是候补委员也沒搭边,这人比人气人,官比官还真的是无从可比呀。这一刻,似乎沒有人记起刘某人曾经创造的辉煌政绩,沒有人记起他一路走來的印迹,每一个人的心中只有感叹,感叹岁月如梭,自己的青春不再。最初的气氛还是很融洽,每一个人都是老官场,很多事不会摆在桌面上,刘枫和平振凯仿佛都忘记了魏明泽的事情,沒有人在会上提出來。班子里每一个人都清楚,刘某人刚刚來到,第一次出手就把目标定位在红河谷新区,绝对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的事情,这里可是眼下匡庐省最肥美的蛋糕。问題是沒有人能够插进手去,那里的艹作模式太坑人,以往大家不是沒有尝试过,结果沒打着狐狸,险些惹上一身搔,这事是万万做不得的。只是也不是每一个人都服气,尹福生却不想如此丰厚的利益旁落:“洪江市要重启红河谷新区和红河谷城市投资集团有限公司,这个是不是交由省政斧管辖,毕竟现在红河谷新区面临升格,继续由洪江市管辖名不正言不顺。”从红河谷新区筹建之初,那里就一直是詹淳光的地盘,堂堂的省政斧居然从來沒有机会插手,这对于匡庐省政斧來说,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尽管当初的红河谷新区,和眼下的省政斧班子沒有一毛钱关系,但是时过境迁,红河谷新区的缔造者离开了,这块肥美的蛋糕成了无主之物,任谁看着都眼馋。原因很简单,匡庐省可以拿得出手的东西太少了,甚至沒有能够让尹省长看得上眼的,现在刘某人刚刚來到匡庐省,就想摘桃子,任谁看着都不舒坦,凭什么。如果说之前因为红河谷新区那个坑爹的规则,沒有人可以插进手去,那么现在随着魏明泽的自由,红河谷新区也就变成了自荐枕席的女人,似乎任谁都可以一亲芳泽,这样绝佳的机会,任谁都不想放过。尹福生话音刚落,会议室里面的气氛变得有所不同,一股隐隐的气势,似乎从四面八方笼罩在刘枫的头上,当刘某人摘取匡庐省第一大蟠桃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她要成为所有人的敌人。机会就在这一刻,平振凯冷冷的扫一眼刘枫:“我同意福生省长的提议,一个副厅级开发区,由洪江市执行管辖权,的确不合适。”刘枫悠闲的吸着烟,似乎沒有听见两位的提议,这种态度让尹福生很恼火:“刘书记,你看这件事如何。”“这个不用讨论了吧。”刘枫仿佛从回味中清醒,“红河谷新区原本就是由詹淳光书记一手打造的,精准的定位,严密的艹作规范,先进的用人理念以及财务制度,使得红河谷新区运转很好。当然,这两年似乎出现一点偏差,这也沒什么,权当是花钱花精力花时间买教训了,现在魏明泽同志重新出山,想必会让我们大家有一个惊喜,让我们拭目以待吧。”常委副省长劳心巧扫一眼尹福生和平振凯,她知道此时政斧这边几位是一体的:“党政分开是我党的大政方针,开发区作为经济建设的桥头堡,还是应该在省政斧的直接指导下工作的好。”“喔。”刘枫似笑非笑的看向这个女人,让劳心巧心中极度不舒服,就像是心底的隐秘都被看穿了一样,“据说詹淳光书记打造红河谷新区的时候,同期设立的十几个开发区,好像现在只剩下六个了吧。”尹福生的面色很难看,这家伙不是**裸的打脸吗,别看此前尹福生不是省政斧当家人,但是在开发区泛滥的年代,那其中也有他的手笔,只是他搞的开发区无疾而终了。当年开发区几乎泛滥成灾,华夏全国各地无数的开发区涌现出來,除了涌现出大批新编制官员,真正给地方经济建设带來推动作用的,着实有限。很多开发区成立之初就先天不足,很多大面积征地,让几平方乃至十几平方公里的耕地成为撂荒地,若干年后的现在,很多已经变成了野草丛生,野物繁殖生存的乐园,根本就沒有一分钱的收益产生,反而是每年要花费巨资维护。大部份的开发区,干脆变成了房地产开发商的乐园,一个个处于城市边缘地带的开发区,土地被廉价出售,到了开发商手中,反而搞出各种各样的噱头,让这些土地的价值翻着跟头往上涨。平振凯有一点幸灾乐祸,刘某人直接从省纪委把那个不识时务的魏明泽捞出來,根本就无视他的面子,这让平省长很生气,只是现在和这个省里事实上的三号叫板,实在是沒有那个必要。以后的路长着呢,有的是机会给他小鞋穿,沒想到幸福來的如此突然,这家伙转眼间就得罪一帮人,别的不说,当年的开发区热,在座的几乎每一位都搀和上一脚,沒有人例外。不管是党务干部还是政斧官员,一个个都一窝蜂的搞开发区,为自己积累政绩,最终大浪淘沙,剩下的六个开发区,只有红河谷新区正常运转,而且大有兴旺发达的趋势。也正是因为这个,平振凯才会迫不及待的跳出來,想要占有这个巨大的蛋糕,沒想到那个魏明泽如此的不识相,双方无法达成一致意见的结果,就是平振凯省长,动用手中的权利,抓人、停工。郑健瞄一眼刘枫,他才不相信这位会如此轻易的交出这个蛋糕,从这位直接打发人上省纪委接人,甚至都沒有和他这个省纪委一号打招呼,郑书记知道,这位对红河谷新区是势在必得。平省长冷哼一声:“红河谷新区目前停工,有着诸多的原因,最主要的就是魏明泽同志,不接受组织的安排,擅自冻结红河谷城市投资集团有限公司的资金,才导致新区全面停工。这样的结果,给洪江市乃至匡庐省在华夏造成极为恶劣的影响,我建议给予严厉的查处,这样沒有组织姓纪律姓的干部,就应该清除出队伍,绝不姑息养歼。”尹福生此时像是局外人,在那里静静的吸烟喝茶,似乎刚刚的提议和他无关,边华章书记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似乎根本沒有介入的意思,像这种争权夺利的事情,边书记还是乐见的。身为匡庐省名义上的一号,边书记对匡庐省的掌控力着实有限,否则也不会连续出现[***]案,他却安然无恙了,这从一个侧面说明,很多人,很多事,他这个省委书记已经沒有了话语权。匡庐省的班子成员,一个个來头都不小,这里是华夏将军之乡,能够在这里进入班子的,都有着深厚的背景,否则是无法安稳坐住位子的,这一点刘某人反而是一个另类。边华章书记巴不得这几位矛盾重重,那样便于他各个击破,对他实施掌控班子的目标有利无害,至于说什么政绩,这个边书记看得透彻,只要是在匡庐省境内产生的政绩,又有哪一个不是在他的领导下实现的。劳心巧淡淡的说:“党政分开一直是政治清明的重要改革方向,经济建设还是要由政斧方面來抓,红河谷新区的主导权当然应该由省政斧來抓,我同意平省长的意见,不听话的干部,绝对不能留在在队伍中。建立一支高效廉洁的干部队伍,一支令行禁止的干部队伍,一直是我党追求的目标,纵然魏明泽同志美誉什么经济问題,一个不能服从指挥的干部,也不应该继续呆在队伍中。”“这样不妥吧。”武红军慢声慢语的说,这位似乎沒有和政斧三人组站在一条战线上,说出來的话更是噎人,“这个红河谷新区,在省委下辖的时候,一直蓬勃发展。及至詹淳光书记离开,省政斧开始伸手,那边马上出了状况,这里边魏明泽的原因固然存在,但是也不能否认,省政斧对下面的掌控力不足。”刘枫发现,魏明泽这个顽固的家伙,几乎得罪了省委班子每一个人,想必当年不只是平振凯一个人伸手,只不过别人都是引而不发,只有这位跳出來罢了。看着一直吸烟喝茶的刘枫,尹福生终于沉不住气了,毕竟这位才是最关键的人物,如今他把魏明泽弄出來,想必可以掌控这个耿直的家伙,别人说再多不过是浪费口水。尹省长单刀直入:“刘枫同志,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