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确实是有些棘手。”牧浩轻声喃喃道,微皱的眉头立即舒展开来:“这是我和西秦、盛唐的恩怨,没必要扯上团队中的其他人?”。“在你成为领袖的时候,这就是我们团队和他们的恩怨了。”郭嘉低语道,眼角余光扫过那些站在原地踌躇未离去的弟子,“这些人怎么处理?”。“拒绝。”牧浩想都没想就说到,随即还剑归鞘。牧浩转身走下高台,走向冥冥夜色中的中层区域正中央的宫阁中。牧浩盘膝而坐眉头轻微皱的低语道:“负重数十倍下化神九重的实力,若是他出现在摇光阁,其实力恐怕足以比拟炼虚境的存在。”牧浩嘴角微抿着,他知道自己目前看似风光,然而却时刻迎接着巨大的挑战。今日这两名领袖,才只是刚刚开始而已,牧浩微握着双拳,“终究还是自己实力不够,在这个实力至上的世界,实力决定了一切。这种弱小的感觉还真不爽,就像走在单薄的冰层上,如履薄冰,微微颤颤。”。微握着赤虚宫宫卡,牧浩觉得自己现在能够做的,就是时刻提高自己的实力。牧浩的目光掠过丹药那栏,短期内或许服用丹药可以提高自身的实力,不过弊端也是很显著的,至少会造成基础不稳,这种方式显然不是牧浩所热衷的。翻开器殿那栏的光幕,瞬间有着无数图像和数据汹涌而现,件件千奇百怪的法器,可谓是琳琅满目,其中最醒目的无疑是那一整排利无比的剑器。牧浩的目光直接在这些剑器上直掠而过,直至最后停落在一栏战衣上。这战衣显然是无人问津的东西,位于最偏角的地方,若非牧浩仔细寻找,差点都错过,战衣一栏上缓缓浮现出数副图像:青铜战衣,负重千斤;白银战衣,负重五千余斤;黄金战衣,负重万余斤;灵石战衣,负重十万余斤。这战衣并非是厚重无比的盔甲,而是薄若蝉翼,用某种妖兽的经脉经过特别的手法交织而成,防御极弱,唯一的特点就是奇重无比。牧浩目光移至战衣后方的贡献点,暗自咂舌,仅仅青铜战衣居然就需要万余点贡献点,而黄金战衣则需要十万余点,那灵石战衣更是需要百万余贡献点。怪不得无人问津,仅仅这昂贵的价格,就足以让人止步,更何况起作用对大部分修士来说,是如此的鸡肋。牧浩略微有些思索,若是在负重的情况下穿上这战衣,那要承受的重量将可怕无比,就以自己所在的摇光阁而言,若是自己穿上青铜战衣,就是要承受三千余斤的力量想到这,牧浩嘴角反而掀起一抹期待的笑意:“若不疯狂岂能看出自己的极限。”。没有任何的犹豫,牧浩白皙的手指点落在青铜战衣上。瞬间,赤虚宫宫卡上记录的万余点贡献点立即消失,但牧浩丝毫未觉得心痛。收起赤虚宫宫卡,按照柳妍的说法,一旦自己赤虚宫宫卡的贡献点消失,片刻后就有专门的弟子,将所购的物品送上门。缓缓起身,牧浩微握着舍天古剑,并非走向地下室,而是走出宫阁。此刻已是深夜,死寂的只剩下风雪声。牧浩背负着舍天古剑向上走去,直至走向殿阁楼宇的边缘地带,已是悬崖峭壁,云雾缥缈。牧浩站在这里,牧浩盘膝而坐,并非修习杀剑剑法·而是静静感悟着杀剑剑法,也唯独置身于云海中,举目望着那锦绣河山,牧浩才会觉得自己的心境与杀剑剑法那一剑渐渐磨合了起来。这种玄之又玄的感觉,让牧浩十分的迷恋,时而拔剑出鞘挥散云雾,身若闪电般游走于陡峭的山石间。累了,牧浩就盘膝而坐,静静的修炼;枯燥了,就练习左右互博之术;疲倦了,就练习单手结印。直至修习半夜的时候,牧浩方才起身离去。不过在路过某处飞瀑流泉时,牧浩徒然止步,望着那笔直飞流而下的瀑布,略微有些出神,似若匹练般的瀑布撞着山石,汇聚成江川翻腾于山涧间。在清冷月光的映衬下,这瀑布、江川就像坠落于九天的银河,横跨于天地之间。牧浩微眯着双眼,随即起剑,幽暗如水的剑影,时而似瀑布般笔直的暴射而出,时而又似翻腾的江川翻腾于风雪中。牧浩心神微凝,好似第一次沉浸在这杀剑剑法中,沉浸在月下瀑布,山涧流泉间,境又心生,剑又随境动,牧浩心中隐隐间有了种明悟。直至旭日初升时,牧浩方才抬起头,迎上有些刺眼的曙光牧浩微闭着双眼,感受着练习杀剑剑法后那暴涨的感悟,他知道自己找到一绝佳的修炼之处。稍微整理了下衣着,牧浩轻轻捧起流泉,猛地打了个激灵,冷的刺骨。虽如此,牧浩还是稍微洗了下脸,驱散眉宇间的倦意,背负舍天古剑重新回到宫阁之中。在老远之处,牧浩就发现一道身影,在宫阁前来回走动着。牧浩走上前去,淡淡道:“有事?”。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这人一大跳,这人猛的转过身,看着牧浩有些些过分年轻的脸庞,略微有些困惑道:“牧浩领袖?”。“是我!”牧浩微点着头,看着这弟子的宫衣,其上衣袖未绣着任何星数,显然这弟子并非是赤虚宫七阁的弟子。“还真是过分的年轻,我以为订制青铜战衣的人,应该是魁梧大汉,没想到会是一名少年。”这么弟子有些自来熟的介绍道:“牧浩领袖,我叫江华,是赤虚宫宫卡阁的执事。”,说到这里,自称宫卡阁执事的江华,扬起衣袖,只见他手腕上也带着储物手镯,储物手镯泛着淡淡的光芒,一件包裹出现在双手间,江华将包裹递给牧浩,道:“这是你昨日订制的青铜战衣。”。“青铜战衣!”闻言,牧浩目光有些明亮,伸出手捧住包裹,身子猛地一沉,好重。“青铜战衣,重一千零八斤,你若是将之穿在身上,可是有着苦头吃。”江华有些善意的道,末了,他还不忘提醒道:“牧浩领袖,赤虚宫宫卡阁的规则是,只出售,不接受退货。”。说完,江华就有些匆匆忙忙的离去,深怕牧浩退货似的,嘀咕着:“当初那么多人吃尽了战衣的苦头,哭喊着要求退货,希望这小家伙能够支撑一段时间,不过我老江售出了千余件战衣,也只有天枢阁的那些变态承受的住这战衣的重量。”。看着江华离去的背影,牧浩目光落在包裹上,喃喃道:“吃苦?我牧浩从来就不怕吃苦,就怕没苦吃。”。牧浩已经迫不期待穿上青铜战衣,走向宫阁。当牧浩取出青铜战衣,穿在其上的时候,牧浩整个身猛地一沉,差点摔倒。三千余斤的力量,好重!庄严肃穆的宫殿中,压抑低沉的气氛弥漫着。冠冕殿皇的宫殿正中央,一具没有任何生机的尸体摆在其上,这具尸体赫然是秦政。西秦诸臣一阵沉默,不敢发出任何的声响。高耸的皇座上,端坐着西秦的君皇秦隰,冰冷刺骨的杀意,至这具高大挺拔的身躯上,弥漫而出。秦隰双眼血红盯着眼前的尸体,双手青筋暴起,血红着双眼:“我要将那杂种碎尸万段。”。低沉的声音掩盖不住秦隰的内心的怒火,群臣皆是微微颤颤的低下头。一股恐怖无比的气息,犹如潮水般席卷整座宫殿,秦隰抬眸看着位于下方的将领,冷冷道:“赤虚宫那边可有什么交待?”。“未曾有任何说法,对于此事漠然处之。”一名脸色掩饰不住悲伤的中年人走上前,声音透着丝丝阴冷:“吾皇,吾儿实力不济让秦政皇子受害,吾儿死了也罢,但秦政皇子绝对不能白死。”。“朕的儿子岂能白死,无论是谁都要付出代价。既然赤虚宫不给我西秦一个说法,那朕自己来讨要个说法。”秦隰双眸中血丝布满,庄严的面容上挑起些许狰狞:“林修崖,替朕联系下血刃。无论对方开多少价都应诺下来。”。林修崖,既中年人脸色泛起少许冷笑:“诺”。西秦也罢,盛唐也罢,往日里这两个雄踞于中枢界数百余年的两个皇朝,几乎在同一天对一位名不经传的赤虚宫弟子,发出了诛杀令。而作为中枢界,乃至整个修仙七界最大的杀手组织,几乎在同一天接受到了两份相同的刺杀任务,其高额的悬赏让无数杀手为之狂热无比。牧浩,这曾默默无名的名字以这样的方式名噪一时。而对于牧浩而言,苦修才真正的开始。青铜战衣披上身上足足有三千余斤,牧浩走起路来就像身上时刻压着数块巨石,步伐沉重无比,每踏出一步就在雪地上留下道道深深的脚印。甚至修炼片刻,牧浩双手,脸庞上青筋暴起,然而就是承受着这样的煎熬,牧浩时刻保持着以往修炼的习惯,无分昼夜。高耸的宫阁上,书生若有深意的盯着雪地上那醒目的脚印,注视着牧浩离去的背影,“这家伙身上难道穿着青铜战衣?”郭嘉语气有些讶然道。“嗯,在数日前就穿在身上。”书生喃喃道随即轻笑:“疯狂起来比谁都要恐怖的家伙,青铜战衣就算徐昂现在都不敢去尝试,而是背负着重剑来修炼。”。一步又一步,牧浩走至悬崖峭壁前,俯视着锦绣河山轻微吐了口气,仅仅这段短短的路程,可是却抽尽了牧浩全身的力量。微闭着双眼,牧浩静静的修炼着,半响后他方才睁开双眼,剑指微动,一瓶流动着晶莹液体的玉瓶,出现在手心。这玉瓶中的晶莹液体叫做琉璃晶水,对于长期负重时刻磨练自身的牧浩而言,只要将这些液体抹在自己的身上,其正欲崩溃的弟子就能够得到缓解,至少舒缓弟子上的痛楚。同时琉璃晶水上的能量也能融入血肉中,使自身的血肉更加恐怖,并且强化经脉,与凝练法力。正是因为这琉璃晶水的存在,牧浩方才支撑了数日。不过这琉璃晶水的代价。却有些大,至少牧浩将仙墓群峰中获得的资源,以及数门法技出售给宫门,方才得到数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