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闻序的目光太过于直白，牛奶猫忍不住往序序妈身上贴了贴。
柔软的毛发，油光水滑。
就算这是一只流浪猫，那也是过得挺滋润的那一批。
闻序当然记得她小时候闹着想要养一只猫的事情，不过，当时被序序爹和序序妈以学业为重的理由，拒绝了。
如今, 他们的角色似乎互换了。
小时候，闻序是“申请”养猫的人，如今，“申请人”变成了序序妈，这让闻序多少有些惆怅。
她没有非要犟着不答应的道理。
她小时候喜欢小猫咪，她如今依然喜欢。
只是，对于这只自己送上门来的牛奶猫，闻序多少带了点不放心。
她并不想让它进入她的生活。
想了想，闻序说道：“要养它也行。”
“嗯？”序序妈奇怪地看着闻序，“怎么松口了？”
牛奶猫依然埋头在序序妈的手心里头，忙着吃草莓呢，只是如果它那一黑一白的小耳朵，没有像小扇子一样动来动去的话。
闻序的挑了挑眉头，心里头基本已经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她走了过来，伸手，顺着小猫咪的头顶、脊背，一直顺到尾巴，她温柔地抚摸着牛奶猫光滑的皮毛，然后三十七度的嘴里头，却说出了冷冰冰的话。
“一会儿等它吃完草莓，咱们就送它去宠物医院。”闻序笑眯眯地说道：“做个检查，打好疫苗，顺便噶个蛋。”
“噶蛋？”序序妈点点头, “是有这个必要。”
序序妈一声招呼不打, 就两手抱孩子一样，双手铲入小猫咪的胳肢窝下，把小猫咪举了起来，“是只妹妹。”
“喵！！！”
一声尖锐的猫叫声响了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杀猪现场呢。
小猫咪双腿乱蹬，着实吓了序序妈一跳。
闻序伸手抓住了小猫咪的后脖颈，给它提了起来，以免小猫双腿乱蹬，抓伤她妈。
看来是真的听得懂啊。
闻序把小猫咪举离序序妈远些，“咱还是别养它了吧。”
序序妈也吓了一跳，既然闻序已经这样说了，序序妈也没有闹着一定要养猫的意思。
她有些遗憾地看着被闻序提着的野猫，“行，不养就不养吧，序序你别这样提着它，这样它难受，你把它放在地上。”
“好。”闻序把它放到了门口，“走吧。”
牛奶猫却没有立即离开，而是蹲在地上, 眼巴巴地看着闻序, 那软乎乎的模样, 定力稍微差点的人，都会忍不住立刻把它抱起来狠狠地亲死的。
可惜了。
它遇到的人是闻序，一个铁石心肠的人。
闻序没有心软，牛奶猫也不敢像与序序妈贴贴一样，贸然往闻序的身上蹭。
虽然，闻序的身上，也有让它很喜欢的香气。
可是，它不敢。
一种说不出来的害怕，让它不敢在闻序的面前随意任性。
一步三回头，牛奶猫最终还是离开了。
——
“喵喵，点外卖了。”于珊拿着手机，来到苗宁的床下，“鱼粉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