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鹏一声令下,战鼓声隆隆敲响。
镇东军士卒结成军阵,顶着大盾,快速向城墙靠拢,趁着这个城头守军无法防御并且倾泻金汁和热水的时候,架起云梯,凶猛的往上爬。
登上城墙之后,凶猛的和慌慌张张的敌军交战,城头上杀作一团。
高览原本在城头督战,被镇东军的投石机和震天雷打的狼狈的逃下了城楼躲避,找到了颜良。
“怎么回事?天上打雷了吗?”
颜良满脸惊诧的看着高览。
“不知道,好像也是一种兵器,被敌军用强弩射上来,然后突然就发出了很大的声响和气流,还有大量的烟火气,就和炸雷一样,这样下去不行的,士卒根本忍受不了,一定会溃散的!”
高览话音刚落,城头上就摔下来了几名士卒,当场摔死,他们抬头一看,大量兵卒正在你推我攘着向城楼下方逃跑。
而此时,还不断的有石块飞进城来砸到了城内的建筑物和士卒,也有一些弓弩射进来,然后突然发出剧烈的爆炸声,吓得周边的士卒哭喊连连。
有的逃跑,有的趴在地上捂着耳朵,有的跪在地上不断的磕头,反正就没多少没有受到影响的。
“不能这样!否则不要等援军来了!今天都撑不过去!郭鹏的兵马会立刻冲上城墙抢占城墙的!到时候我们就完了!”
颜良看着周围的形势,又看着城头出现了大量逃跑的溃兵,赶快派兵上前阻拦。
“不许溃散!逃跑者杀无赦!”
颜良一声令下,身边装备精良的亲兵临时客窜了督战队,挥刀上前劈砍试图逃跑的兵卒,杀倒了一片,一时间遏制住了溃兵浪潮。
可是冷不丁的一块石弹忽然从天而降,正好砸在了这个劈砍最激烈的地方,十几名颜良的亲兵当场毙命。
还有十几名溃散兵卒运气不好,也被砸死或者砸伤,一大团鲜血爆开来,吓得周边的士兵全部都扯着嗓子大声喊叫,不要命的四散奔逃,状若疯魔,根本拦不住。
“怎么会这样!这些到底是什么诡异的兵器!为什么我从来都没见过!”
高览有些崩溃的大声喊叫着,完全失了章法。
颜良看着自己的亲兵惨死,被狠狠的吓了一跳,喘了几口粗气,立刻下令更多的亲兵上前阻止。
必须要稳住,不然就完了!
可是郭鹏不会再给他们更多的机会了,大军蚁附登城,密密麻麻的往上爬,上去了就结阵厮杀,三人小阵,五人小阵之类的,这些平常训练的时候所练习的战术战法就派上了用场。
于是职业士兵和临时招募的士兵之间的区别就一览无遗的体现出来了。
越来越多的镇东军士卒登上了城墙,越来越多的士兵站稳了脚跟,并且猛烈进攻城头上的袁军士卒。
他们本来就失去了战斗意志,少数还能战斗的也挽回不了大局,很多人都被追的无路可逃摔下了城墙。
前面有督战队不让逃,后面有镇东军追杀,上天无论下地无门,很多袁军士卒甚至主动跳下城楼,也不管死不死了,跳下去万一能活呢?
城头上的防御彻底崩坏了,城墙被镇东军占据了大半,镇东军开始往城楼下进击,推着撞车狠狠撞击城门的士卒们也一起发力,凶猛的前进,狠狠地撞击着摇摇欲坠的城门。
整座城池就像是在经受着惊涛骇浪的拍打一样,给人的感觉就是下一秒钟就要完全崩盘了。
郭鹏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
是时候了。
仿佛是听到了他的心声一样,繁阳县城的城门轰然洞开。
“出击。”
郭鹏一声令下,战鼓声急促的敲响,早已准备妥当的数支军队立刻齐声呼喊着战号,大跨步的向前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