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墨晔看了一眼放在他袖子上的手,而她却笑得更甜了,抓着他的袖子轻轻的晃了晃,似乎是在向他撒娇...... 他看着这一幕似乎有些稀奇,这个世界上居然有人这么大胆,竟然敢对他撒娇? 他松开了原本捏着她下巴的手道:“把你今天为什么来这里的事情原原本本说给本王听听!” “说真话,本王兴许会饶你一命,但是如果有一句假话,本王就把你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凤疏影当然不可能在他面前说实话了,毕竟如果说实话的话,就没办法去解释自己会道术的这件事了。 但是凤疏影的脑子转的飞快,很快就编了一个故事:“再过几日便是我娘的祭日了,而在我的老家却有着一种登高的习俗。” “说是站得越高看得越远,也就能离天更近一点,也就可以与逝去的亲人越近,我想她了,所以想离她近一点。” “而现在最高的地方便是这里,只是王爷知道,林府的人都对我不好。” “我之前跟他们说想来这里登高,他们却不让,我没有办法,只能出此下策。” 景墨晔看到她那双滴溜溜乱转的双眼,就知道了这厮并没有说实话。 她却又一脸讨好的看着他道:“王爷也看到了,我费了很大的力气也没能爬上去,王爷能不能帮帮我?” 景墨晔问她:“你方才不是不需要本王的帮忙吗?” 凤疏影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此一时彼一时嘛!” “王爷你最好了,肯定不会忍心让我白忙活一场的嘛!” 景墨晔的唇角微不可查的勾了起来,一双幽黑的双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凤疏影:“巧了,本王很是忍心。” 凤疏影:“……” 他刚想说:“既然这样的话,那便算了吧”的时候,他却又说道:“除非,除非你求求本王。” 事关凤疏影的性命,她这点身段还是可以放的下。 于是,凤疏影轻轻拉着景墨晔的袖子,软绵绵的说到:“王爷,求求您了!” 景墨晔没有说话,手上一用劲,就将她抛了上去,在空出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 凤疏影:“!!!!!!!!” 她差点惊叫出声! 大哥,你帮忙就帮忙,帮忙之前就不能提前说一声,让她有点心理准备? 她的反应还算快,在要落地的时候腰部发力往上一拧,摇摇晃晃的站稳了,摆脱了被摔成狗啃屎的命运。 假山上有一块平地,上面用朱砂画了一个极为精细的阵法。 凤疏影将那个阵法看了看,阵法的中间放着一个银制的锁,那个锁是原主自小带到大的物品。 她没有第一时间去拿那把锁,从怀里掏出一截木头,再取出一把小刀飞快地雕了起来。 她雕得极快,很快就雕出一个人的形状。 景墨晔足尖轻点,便落在她的身边:“你想你娘的方式颇为特别啊。” 凤疏影的手顿了一下,轻声道:“乡野陋俗,让王爷见笑了。” 景墨晔袖着站在那里,他想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只见她飞快地把雕好的人形用短刀刻好眉眼,然后再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瓶,再将瓶中的血全部浇到木头人身上。 她做好这些后,嘴里不知道念叨了什么,就将一把银锁取了下来,再将木头人换了上去。 景墨晔因为被了下了极厉害的咒术,这几年他一直在寻找破解的法子,所以对玄门的这些东西有所了解。 凤疏影面前的摆明了是一个带着咒术的阵法,看那纹路,还十恶毒。 这阵法虽然和他中的咒术有所不同,却也有两分相似。 他原本看热闹的心情一下子就淡了很多,在这一刻,他能确定一件事情,那就是她真的会玄门的术法! 这个小骗子! 凤疏影此时根本就顾不上他,阵眼中物件的转换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半点都马虎不得。 她没有趁手的法器,只能凭着经验去取,这中间会有不小的风险。 如她所料,在她将银锁取出来的时候,从锁里钻出一个凶灵,凶神恶煞地朝她掐了过来。 她早有准备,另一只空的手,直接就掐了个金刀诀照着那凶灵劈了下去。 她这一劈直接就把凶灵给劈成了两半! 凶灵化成烟之前,一双眼睛瞪得滚圆,满脸难以置信地的看着她。 她则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他,这只凶灵只是灵不算太厉害,这只是她的基本操作而已。 这个时代的凶灵还是见识太少了,也太脆了,一刀就劈死了。 太没挑战了! 景墨晔看不到凶灵,他只感觉到四周气场的变化。 他问凤疏影:“方才发生什么了?” 凤疏影一脸无辜地道:“啊,有发生什么事情吗?我怎么没有看见?” 景墨晔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你要不要把你的手诀收了再和本王说话?” 凤疏影:“……” 她打死都不承认:“手诀?什么手诀?” “哦,王爷说的是我的这个手势啊,这是我们老家那边祈福常用的手势。” 景墨晔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她的那个手诀他曾见人用过,是玄门用来劈鬼的手法,只是对方明显没有她用的这么流畅。 凤疏影听到他的那记冷哼声心里有点突突,觉得以他的身份,不太可能会接触到这种手诀。 鉴于他的疯批属性,她觉得他是在诈她。 她飞快地收了手势,然后把那个小木人放在阵眼上。 在小木人放在阵眼上的时候,四周的气场悄然发生了变化,之前聚在林府上空的紫气开始消散。 凤疏影轻轻松了一口气,知道阵法已经成了。 往后林府再不能趴在她的身上吸血了,她拿回她的东西时会相对顺利一点。 她想了想,从怀里取出朱砂在旁边又画了一个阵法,以防有人把小木头人拿走。 她把阵法画好后,一扭头就看见景墨晔正一脸探究地看着她。 她心里突了一下,十分狗腿地道:“王爷,今天多谢你了,要不是你,我不能这么近距离的思念我的母亲。” 景墨晔的眸光幽深难辨,淡声问道:“既然本王帮了你这么多,你想怎么谢本王?” 凤疏影回答:“我会每天都为王爷祈祷,愿王爷平安顺遂,长命百岁。” 景墨晔冷哼了一声:“来点实在看得见的。” 凤疏影试探着问:“比如说?” 景墨晔恹恹地道:“让本王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