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都是一个村固定一名研究员，因目前研究人员紧缺，有些村跟村位置离得近一些，会两三个村一名研究员。” 解释后，他又战战兢兢再问了一句： “教授，土坑村是被遗漏了吗？” 顾瑾之眯了眯眼神，目光有些晦暗不明。 偌大一个办公室，林市长只听到自己心脏“砰砰砰”紧张跳动声。 他额头冷汗都冒出来了。 最后，终于，在他濒临休克之际—— 顾瑾之才缓缓开口问道： “你查一下，我们研究团队是不是有一名叫许少华的研究员。” 林市长赶紧接了名单过去，他前后翻找，都差点把名单给翻烂了。 愣是没找到许少华。 顾瑾之见他翻了大半天名单还没有翻到，眉头微微皱起，略微有些不悦。 林市长全身冒冷汗，他打了内线过去，让秘书长打开电脑调阅资料。 挂完电话后，他气息都没敢喘，赶紧跟着顾瑾之开口： “顾教授，找到了，有一名许少华，不过不是研究员，这个人是研究团队里的后勤文员，主要负责一些资料整理。” 他偷偷余光瞄了一眼顾瑾之表情，没看到哪里不对劲，又飞快移开目光。 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份名单。 他又补了一句： “那……我……我需要介入处理吗？” 顾瑾之看了林市长一眼，只淡淡开口： “不需要处理，你把许少华资料档案整理一份给我。” 林市长原本就吓得不行，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顾教授想要许少华档案，也没空猜测。 更顾不得猜测，麻溜退下，亲自和秘书长整理资料去。 ** 方思以和方士鸿回家，父母已经去地里干活了。 他们俩吃完早饭—— 再去处理完自家猪圈那几只祖宗吃食。 “突突突”，拖拉机马达声，从不远处传来。 方思以还以为是许少华他们已经接生完小猪，准备赶猪回去。 她好奇走出门口往拖拉机方向张望。 满眼盯着拖拉机后斗位置，想看看究竟有几只小猪。 结果—— 这拖拉机往自家门口开过来，然后停了下来。 张大彪走下来，对着她问好： “小姑娘，挺早的呀！” 说完，还朝着方思以憨憨一笑。 不太好意思挠了挠头。 方思以昨天知道他是屠夫，专门走村串户买猪，屠宰后再拿去售卖。 以为他是想买猪，便跟他说： “大彪哥，我家这几只猪，还没出栏呢。” 她看看猪圈方向，那几只猪还在撒欢抢着猪食。 她待会还想找机会看看怎么搞冬天猪草。 今天可忙呢，压根儿没想招呼他，直接拒绝他。 张大彪见她眼睛老是往猪圈位置瞟去。 他明白方思以这是误会自己意思了。 便也顾不得不好意思了，只好直接朝方思以开口： “那个，小姑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就你救活了我那只小猪崽那次？” “哦？” 方思以这才想起来。 “大彪哥，怎么样，那只猪这两天吃食如何？” 张大彪乐呵呵开口： “好得不得了！别的那些猪还抢不过它哩。” 方思以听到，忙得开口： “那就好。” 说完后，她正想去干活。 张大彪这才扭扭捏捏说： “那个……小姑娘，就我们那些街坊邻居知道我那只猪救过来，还有我不是走街串巷吗？ 我这人嗓门又大，藏不住事，再加上我这小徒弟黄牧爱出去炫耀宣传。” 他话刚说完，一个小伙子从车上跳下来，穿着牛仔裤，搭配一件花衬衫，时髦气息扑面而来。 “来，黄牧，给你介绍，这是，我们方总！” 黄牧对着方思以大大咧嘴笑，上前求握手： “方总，方总好！” 方士鸿在旁边看到，凑上前来： “你这，不是上次那打架小弟吗？” 黄牧露出些腼腆，他也伸手找方士鸿握手： “那个……上次，还要感谢方总手下留情。” 方思以在心内重复着“方总”这称呼，怎么觉得有些怪怪的。 张大彪边上清了清嗓子，对方思以开口： “方总，是这样子的，上次你给我那只小猪喂的猪仙水有记得吗？ 好多人想找我买。” 方思以大手一挥： “那简单，也不用卖不卖，我写个方子给你，你告诉他们就好。” 黄牧赶紧凑上前来： “方总，可能给方子有点亏，就我初步统计，目前已经收到五百多份预定，我跟他们说了，一份5块钱。” 方思以听到，瞬间眼睛睁大，不禁抬高声音： “5块钱？那会不会在坑人？” 毕竟，这个年代，5块钱可不是小数目！ 张大彪开口解释： “那怎么会呢，一只小猪都一两百块钱呢，大猪都要卖几百块钱了，我们一罐猪仙水才5块钱呢。” 方思以突然想到，刚好现在也缺钱—— 这搞钱机会，那不是来了吗？ 她问道： “这些水什么时候要？” 黄牧急匆匆开口： “方总，今天能出最好，好多人听完说完后，说家里猪蔫吧没力气，他们都眼巴巴找我讨要这猪仙水。” 方思以听到，这么着急？ 这个年代对证件要求不高，但她听到黄牧说有五百多份预订。 双溪镇属于盆地地貌，夏天闷热，猪的应激反应自然多。 “那行吧，不过说好了，我们后期需要赶紧去扯一张营业执照，还是要拿经营许可。” 张大彪也不懂什么是营业执照，他只粗声应下“好”。 方思以交代弟弟起大土灶烧水。 方士鸿听到一份猪仙水能卖5块钱。 他一边震惊，一边屁颠颠到溪边提水。 方思以给黄牧和张大彪一人分了几个竹篓，带他们到田埂边上，指着紫云英说道： “大彪哥，黄牧，你们来，拔这个草，尽量不要动它的花，还有这个也可以。” 上次她刚好见到溪边有荠菜，主要是为了提取维生素C。 这次田埂边上有紫云英和荠菜都有，这两样植物，维生素C含量都很高。 她就为了配药，效果一样。 张大彪和黄牧两人，虽然啥也不懂，只一人抓着几棵方思以递来那些草样，便乖乖蹲下来采摘。 方思以采了大半篓紫云英，突然想到—— 怎么没见拖拉机动静？ 她疑惑看向陈大福家方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