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林卫联合玄机营大军目前已经将神羽营和虎豹营暂时控制了。 其实在人数上他们并没有占上风,吃亏就是两个军营里精兵都跟着主帅出关伐火梁了,剩下的一大半都是新兵。 忠于主帅的精兵在第一时间被控制了起来,有不听话的就挨了一顿暴揍,一时间大家都不敢轻举妄动了。 “武将军,有人看到池保保那狗贼下了地仓,他定是察觉到所以藏了起来。” “把他挖出来。” 陈林摇头,“武将军有所不知,三营的地仓都是重要之地所以建造的异常坚固防水防火。拿了钥匙的人要是藏进地仓里就等同于自己进了坟墓,我们攻不进去他也出不来了。” “时间紧迫等那狗贼自己灭亡那得等多久?陶青瑜很快就会得知关口关上的消息,待他杀回来哪还有时间宰这狗贼。” 武木很着急,他心里十分清楚自己能这么快控制北关是因为什么。 一旦精兵回来,那必是一场血战。 而且他领了另一道密令,池保保那狗贼不是毫无缘由的来了北关而是跟别人一同来的。 那个人就是傀儡丰越天。 他现在可不只是一星半点儿的不听话,眼看着就要制不住他了。 不听话的傀儡就不需要再纵着了,到了该送他去西天的时候了。 蓦地,陈林激动的伸手往高处指,紧挨着山壁那边的一个高高的竖井顶端伸出一只手来。 那么狭窄的空隙一只手伸出来乍一看真像闹鬼。 所有人都看了过去,那只手费劲巴拉的招摇了一阵儿就缩回去了,下一刻一颗头钻了出来。 “救……” 只来得及喊一声,就又沉下去了。 虽是出来的快回去的也快,可也足够陈林看清楚了,“武将军,绝对是池保保那个狗贼。他八成也是想出来,从那儿往外爬他根本出不来被卡住了。” “快,赶紧想法子上去朝里射箭,把那狗贼扎成刺猬再拖出来鞭尸!” 武木一声令下,羽林卫当先行动。 好几十个人搭着梯子往竖井上爬,一时间恍若丧尸出笼。 眼看着他们要爬到最上面且已经拔下箭枝准备射箭了,那结实到绝不可能倒塌的竖井从中下位置轰然错开。 上端倒塌连带着上面的人都跟着掉了下来。 武木圆目眦裂,“狗贼!” 拎起长枪就上去了。 陈林立即带着兵马也跟着冲过去。 大队人马都聚集到那倒塌的竖井附近,地仓大门被凿了一个洞,里头的人爬出来了。 亲兵在前开路厮杀,池保保和陶云溪两个瞎子短暂的同行。 蓦地有人攻击,她就扯着陶云溪躲避,顺带着攻击。 她一身的灰尘再加上乱糟糟的头发,那犀利的造型让人乍一看以为经历了怎样难以形容的血战。 这一片区域的贼兵都被收拾了,也终于撕开了一条口子。 那边被控制的两营精兵也发现了,遂开始奋力抵抗朝着这边靠拢。 终于,冲到竖井那边的武木还有陈林也发现了,叫骂了两声就要返回来厮杀。 却猛地发现一群暗影已经在外面围住了神羽营,而之前在外面守卫的那些玄机营的新兵蛋子不知何时无声无息的给解决掉了。 箭矢如雨般飞射而来,直奔他们这些在高处的人。 武木挥舞着长枪抵挡,陈林大喊的声音在箭雨之中传进耳朵,“陶青瑜、崔长介杀过来了。” 下一刻,黑熊一样的人挥舞着大刀冲了过来。 武木之前一直看不上这些驻边的武官,首先他们大多数没有强有力的后盾,家世不好。 他们只能靠驻边流血厮杀来加官进爵,简单来说就是莽货。终有一天得了官爵回到都城,也还是乡下人。 但当下崔长介猛如虎,只两三个回合武木就撑不住了,不管他人提着长枪转身就跑。 崔长介骂了一句脏话,提刀就追。 今日若让这贼子跑了,他就不姓崔了,改姓孙,孙子的孙! 下面,乱兵被最快的速度扫平,不甚清晰的视线中池保保只看到一个特别高大的人冲到了她近前。 她把手举起来顺带着握成拳。 白茉儿更快的抓住了她的拳头,“皇上来了,别用你那天地无极拿来吧你攻击哦。” “……” 她就算是攻击也打不了他呀。 下一刻她就被提溜过去了。 丰越天真的是特别紧张的上上下下的把‘他’好一通观察,最后发现除了满身灰尘再加上头发像要饭的之外,没受伤。 悬了许久的心总算是落下来了。 “这头发怎么弄成这样?” 他抓了两把沾了一手的灰,嫌弃的又多抓了几把。 “皇上,我看不见啊。” 因为看不见,自己脑袋啥样也管不了了。 “……” ‘他’说的不无道理,于是他沉着脸把‘他’的头发抓好重新束起来。 脸上灰尘也不少,他给抹了两下没什么效果反而更脏了。 遂……放弃了。 “皇上你回来的真及时。陶云溪说他紧急的给陶将军飞鹰传书了,我就觉着你们肯定会快马加鞭赶回来救我们的,我果然没猜错。” “武木私自带着羽林卫到边关就是为了杀朕,他别想活着回去。” “他不止要杀你还要杀我呢。龚必仁不见了,他们俩是表兄弟他肯定会联想到我。所以我有一个大计划,皇上您听听可行性高不高?” 她眼睛缺少焦距,满脸的灰尘,却故作高深神秘的样子惹得丰越天终是弯起了唇角。 这一路往回赶,从山间绕行路途加了一倍却是不敢有半刻拖沓。 满脑子都是‘他’瞎着眼睛藏身都不好藏,一旦被羽林卫抓了肯定不会饶了‘他’。 因为羽林卫一半是太后党,他们与阁老党势不两立。 “说吧,朕听着呢。” 凤眸含笑的看着‘他’,又忍不住抬手把‘他’颊边的黑灰蹭了下。 “龚必仁来了一去不回,武木来了又一去不回。这种肉包子打狗的事儿上瘾因为他们不信邪,咱们就在这儿带着等着龚乾再把他们党派的年轻人一波一波的送来咱们就收人头。” 年轻有为的都解决了,剩下一帮老骨头再收拾起来就轻松多了呀。 帝王缓缓的扬眉,盯着‘他’得意的脸,“你说谁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