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浴花抹过她肩膀,他把泡泡往旁边拨开一些,露出左肩上三滴水滴状的胎记,红得妖冶。
“去纹几朵花?”
他早看见她这处的胎记,但一直没问。
南娇娇已经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不想,也不丑。”
“是不丑,我挺喜欢。”
薄晏清低头亲吻了一口,他的呼吸一并拂了下来,酥酥的,南娇娇痒得缩了下肩膀,“有泡泡呢,你也不怕亲了中毒。”
薄晏清别有深意的说:“我百毒不侵,能毒倒我的只有你。”
他没看见,南娇娇的眼皮掀了一下,又很快闭上。
洗完澡,薄晏清用浴巾裹着她出去,放到床边擦干。
“往里靠。”
南娇娇往里侧挪,薄晏清站在床边,用她用过的浴巾擦干身子,掀开被子躺进去。
她贴过来,手脚分别放了一只在他身上,手还不老实,塞到他腋下捏了捏。
男人深吸一口气,压住,“再来一次?”
南娇娇翻身上来,被子从肩膀后滑落,冷白皮比头顶的暖灯还刺激眼球,她亲了亲他的嘴角,哑声的求:“轻点?”
薄晏清这口气是彻底出不来了,心被吊得高高的,就这么躺着吻了她一会儿,接着翻身换了个位置,要再吻她的时候,南娇娇偏头躲开了。
“怎么了?”
薄晏清停下来,揉了揉她的发丝,手便顺势托到她后颈,轻力的揉,“不喜欢这样?那我再躺下?”
南娇娇往枕头里埋了埋,“真的想睡了。”
“想睡了你还勾我,害我呢?”
南娇娇推了推他,“要不我睡一觉起来再做?”
“那我成什么人了!”
薄晏清捧着她的脸儿,亲了亲,实在生气,咬了一口,然后去浴室里冲冷水澡。
南娇娇把被子怼在下巴底下,半睁着眸子,看着没关的浴室门,些许水珠溅到了镜子上,朦了一层热气的镜面被冷水一浇,一点点晕开,再清晰。
她眼里含了几分愧疚,几分不舍,终是闭眼睡了过去。
沈家。
叶诗情还穿着婚纱,忐忑的坐在床上,听沈母在楼下骂了大半夜,各种尖酸刻薄指桑骂槐的话,怎么脏怎么来,完全不顾贵妇形象。
哪怕没有面对面,叶诗情也吓哭了。
她是被薄晏清的人送来沈家的,沈家不敢把她扔出去,但是迎她进来的时候,沈母蒋玲和沈时初的妹妹沈时萱一左一右的架着她,半扶半拽的托进家门,两人没少在她身上狠掐,沈时萱还故意用高跟鞋的鞋跟踩她的婚纱,破了好几处。
叶诗情重新给自己上了妆,戴好头纱,婚纱她没办法,也不想换,想等着沈时初回来好卖卖惨。
突然,门被一脚踹开。
沈时初满身酒气的出现在门口,醉得倒在门上,没靠稳,往里跌了几步,接连撞到了东西,砰砰掉了一地,他手里还拎着半瓶酒,领带被扯松,满身邪气。
“时初哥哥。”
叶诗情立马走过去扶她,“你去了哪里,怎么喝这么多酒?”
沈时初用力掐着她的脸,让她抬头,阴邪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她,嘴角绽开的笑又阴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