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梓宁。”
薄晏清声音很淡,清冷到听不出情绪来,却是让正哭得抽噎的周梓宁一愣。
他从来不会叫她全名的。
这三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竟是比被凉风过了一遭还要冷。
“茜茜究竟是如何落的水,尚且还没定论,眼下最要紧的是等徐述的回话,你倒像是知道茜茜落水的过程,在这儿闹开了?”
周梓宁脸色瞬的煞白。
是啊,薄家不缺聪明人,可现在所有人都守在手术室外等结果,连老太太和薄青山也在,甚至薄青山还穿着睡衣,仅仅抓了件外套就跑出来了,脚上还穿着拖鞋,虽是绒毛的,但他一双脚可是光的。
脚后跟冻得发紫。
谁也不会在这时候去查真相,偏偏周梓宁像是亲眼看见一般,说得那样笃定。
“我……”周梓宁眼神闪了闪,“我只是猜测,茜茜落水的位置,正好对着昨晚南娇娇睡的房间。”
“那是我的房间。”
薄晏清嗤笑:“我就在隔壁,原本娇娇不该睡我房间,是我强行留的人,除了青山外没人知道我们换了房间,你是怎么知道的?”
闻言,所有人都盯着周梓宁看。
她慌乱之下口不择言:“怎么会没人知道,家里有那么多下人,青山、青山随口……”
薄青山翻了个白眼,“四婶,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么,睡之前还下楼去冲杯牛奶?再和谁说几句话?我就算半夜起来,也是尿在自己房间里,我跟谁说话去?”
周梓宁的脸色彻底白了。
组织好的语言被再三岔开,现编都很难圆回来。
可她不甘心,一双眼怨毒的瞪着南娇娇,忽然生起几分气性,她用力挣了下手,想耍耍脾气,可薄晏清压根就没有要扣着她的意思,先她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