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三爷,实在对不住,我们不知道梓宁会闹出这事,也劝了她很久,打算将她接回去,可她怎么都不肯听我们的,但凡是态度强硬一点,她就大吵大闹,情绪上很受刺激。”
纪老的儿子,也是周梓宁的舅舅,一脸赔笑。
“受刺激?”薄晏清牵着南娇娇的手,放在裤袋里暖着,胳膊另一侧站着纪家人,他慢条斯理的拂了拂身上并不曾沾染到的灰尘,“莫不是疯了?”
纪家人心里狠狠一坠。
薄晏清说她疯了。
那就必须是疯了。
不用多说,纪先生已然懂了,“待会儿我就把梓宁接走,做个精神鉴定,如果她真得病了,今天内把她接回纪家,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榕城,还请薄三爷看在书献的面子上,饶过她吧。”
薄晏清没说话。
长身挺拔的站在电梯前,不光滑的镜面映衬着他的眉眼脸廓,一脸漠然,周身气场又沉又冷。
他已经给够薄书献面子了,也绕过周梓宁。
但实在是烦透了没有分寸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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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了纪家,更不可能。
“您是——”
一直在后面站着,沉着脸一副憋屈模样的纪老,突然快走几步,他儿媳险些扶不住他,就这么直冲冲的走了过来。
薄晏清寒了他一眼,觉察到纪老是冲南娇娇来的,当即将南娇娇给扯到身后,他侧身一站,恰好拦截了纪老的去路。
冷声问:“做什么?”
“薄三爷,请问您身后的人是谁,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她跟我一个恩人很像。”
纪老掏出手机,找出一张照片。
“您看,这照片里的人是她吧?”
薄晏清垂眸一看,眉头瞬的拧起。
是南娇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