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八十七章已经停不了了
现场为之一静,诸人同时陷入沉默之中,互相凝视着,气氛越来越冷清,空气里流淌着肃杀的寒意,让人的心越来越冷。
为了除掉秦浩,长河洛无所不用其极。以前是,现在也是。
同为一峰弟子,两年修行,苏晋与蓝倾舞亦可算长河洛师弟和师妹。如今,二人被其利用,授以天魔残篇,曲子一出,也将迎来亡魂之刻。
为对付秦浩,硬是搭上苏晋与蓝倾舞的命,长河洛果真再没有一丝良知。
秦浩没在说什么,长河洛的神情已经清楚的告诉了他,弹奏天魔乱神曲的苏晋与蓝倾舞,并不知晓今日对付的人,究竟是谁。
否侧,曲子也不会从远方传至,二人应该亲身在此才对。
重要吗?
很重要。
苏晋与蓝倾舞为求大道,入神宫而来,其心赤诚,和秦浩之间无有过节。相反,每次到瑶光峰听琴净神,两人对他这位天权峰师兄都很尊敬。
这便有机会令其终止弹奏天魔乱神曲,无论如何都要争取一试,秦浩不能眼睁睁看着叶水寒和小九死于曲威之下,而且,苏晋和蓝倾舞本身就已经踏进危机之中。
这一瞬,更为狂暴的火焰燃烧开来,血焰席卷,秦浩不遗余力,一股股道火接连飞向虚空,欲挣脱牢笼,冲破天地束缚,传向广阔天际。
但都失败了,失了灵源,无法与天地共鸣,元气外放后,在空间无法支撑太久,就会被天魔曲震荡的威力驱散。
“你这样做只是徒劳无功,天魔曲非大帝之能,无法展其全威,非大帝之人,自然也无法与之抗衡。否侧,我何须用苏晋来弹?”长河洛看着秦浩一遍遍挣扎,心里却没有得到半点快慰:“以前,我无时无刻不想着报复你,埋在心里的仇恨,即使来到神宫,一日也不曾减少。可现在,你即将死在我的手里,反倒我却高兴不起来了。”
也许心愿即将完成,长河洛心海总觉得空荡荡的,似乎人生少了什么追求。他也不知为何,原本他不是这样的人,秦浩死了,他应该感到高兴,也应该更努力的修炼,成为大陆人人敬仰又敬畏的英雄。
可为什么,随着每一次聆听瑶光仙君传道,望着她那不染凡尘的无暇仙貌,长河洛内心的阴霾和愤世都会衰弱一成。
他很怕,他怕再继续下去,会完全失了人格,迷失自己。这两年,他好几次动过离开瑶光峰的念头。但每当念头滋生,心里又会很痛,有一种割舍不掉的挣扎之情。
他明白,或许不知不觉中,已经默默喜欢上了一个人。
秦浩生死不重要,与瑶光比起来,算得上什么呢?
他只想留在神宫,留在那座明月不染尘的瑶光峰,看着一位女子弹琴,听她传道,陪着她,望着她,任凭斗转星移,岁月消弭,此生足矣!
“那家伙在布阵,动手。”
突然,轩辕狄的呼喊打碎了长河洛思绪,将他拉回现实当中来。
此刻,诸人皆是看到,秦浩身躯有火焰阵符闪烁,以他为中心,方圆数十米区域的地面,冒出一道道血色火焰,这些火焰往来纵横,极有规律,结成一张玄奥的阵法图形。图形中,酝酿出一股甚是恐怖的力量。
原来他之前打向虚空的元气,不过是为引开旁人视线,迷惑众人,他脚步踏出,以魂火结阵,勾勒一道道阵法线条,看上去很复杂,但阵内涌动的力量越来越剧烈,似宣告阵法即将完成。
“破坏地上阵型。”长河洛吼道,秦浩乃宫尊弟子,可任意修行七峰峰主之能,不难猜测,阵法必是从云易真君那儿学来的。
神宫七位峰主实力究竟多强横,几乎是触摸神道的恐怖存在,瑶光峰既有静心诀与天魔诀作为镇峰之宝,云易老头子手里当然也有几套恐怖至极的大阵。
究竟天魔曲威力强,还是云易的阵法厉害,长河洛不好判断,毕竟瑶光仙君没跟云易真君打过。
可他绝对不能让秦浩的阵法完成,万一真冲破了天魔曲的威力呢?
刹那间,剩余七人全上,皆霍尽一切向秦浩发动疯狂攻击。
无数音线切割而去,大道之火坠落,重力崩塌虚空、碾压大地,连带钟安泽以及受创的古馗,不顾一切破坏阵图。
可,秦浩怎能让他们如愿。
“龙之力。”
咆哮声中,即便体内元气飞速流逝,秦浩也拼上了一切,龙魂力量尽可能的释放,不断强化身躯,他的周身,有数颗陨星旋转着,一股紫金色气体从脚底盘旋出来,绕着躯体流淌。
龙魂,陨星规则,燃烧规则齐出,力扛这毁灭一切的七皇攻伐。
大道流火轰击身躯,砸得他龙鳞星火四溅,龙化后的庞大躯体摇摇晃晃;一股股锋锐音线从残破鳞甲渗透体内,破坏着秦浩的血肉与脏腑。
轩辕狄几人扑面而至,秦浩太虚剑在握,挥杀而去,爆发汹涌剑气,逼退几人。
钟安泽魂镰飞斩,不断劈着旋绕秦浩身躯的陨星,试图将之突破。古馗化作巨犀从一则轰杀,狠狠撞在秦浩肋下,这一击撞得传出骨裂声作,整个人向着一则倾倒,步伐摇摇欲坠,鲜血至失去光泽的龙鳞下溢出。
即便如此,他也不曾倒下,稳住脚跟,下一秒古馗就飞了出去,牛犀躯体上出现一道惊骇的剑痕。
“老大。”叶水寒五指紧扣脑子,卷缩地上抽搐着,发丝被他扯得凌乱不堪,虽经受天魔曲摧残,这一幕却清晰倒映在瞳孔之中。
鲜血不断的从秦浩身上贱洒,一边战斗,他一边还要牢牢守护未完成的阵图,他的元气流逝太快,肉眼可见,大量光点从他躯体内飞离,消散在空中,他的身形也越来越模糊,纵然使用的都是至强绝技,却没有充足的元气支撑,发挥不出平时水平。
……
一处矮峰的山脚下。
这里,有一位俊逸青年,和一名貌美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