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鸳准备洗漱,听见敲门声,开门后看见了沈御。 沈御今晚倒是清醒,不过身上沾了香水味。 沈鸳鼻子灵,闻得出是江清瑶惯用的香水。 请人进了房间,沈鸳习惯性地开着门,到底是长大了,不能像以前那样,男女之间要避嫌。 沈御神色如常地问,“刚回来?” 沈鸳笑着回,“是啊!” 沈御,“我也刚回来,还在门口看见你从一辆黑色轿车下来。” 沈鸳心头一惊,“你看见了?” 沈御,“你想问我有没有看见送你回家的人是谁?” 沈鸳确实是这个意思,但不好这么回,便说:“只是一个认识的朋友。” 沈御猜疑的语气,“是吗?你的朋友不多,送你回家的却是第一个。” 沈鸳有朋友,但从不把人带回沈家,更是不曾让朋友送她回家。 除了江清瑶,与他有关系,所以时常登门。 至于她那几个朋友,沈御门清。 沈御又说:“鸢鸢,你紧张了,怎么,怕我看见那人是谁?” 沈鸳否认,“没有。” 沈御,“既然只是普通朋友,又怎么会害怕我知道是谁?想来关系也不像你说的那样普通,是你藏着不肯说的男朋友?” 沈鸳,“不是。” 她越是不说,沈御越是好奇,他没看清楚对方是谁,但他看见了车牌。 在深城,能拿到这样连号车牌的人,不简单。 沈御转了话锋,“我今天给你打电话,你怎么没接?” 沈鸳找借口,“手机丢了,可能落在公司了吧!” 沈御,“知道了,早点休息。” 沈鸳点点头,送沈御离开,关了门,松口气,拿了衣服进浴室。 在深城,想查一个车牌号,对沈御来说很简单。 回房间后,沈御已经知道了那是容渊的车。 如果说沈鸳之前见容渊,跟他一起吃饭,可能是为了电影投资的事。 那容渊亲自开车送她回家,关系就不只是投资人这么简单。 沈御眉头紧锁,容渊这人他是知道的,有未婚妻,而且还不简单。 沈鸳若是真的和容渊有什么关系,是要吃大亏的! …… 容渊从沈家离开,半路上接到林芷溪经纪人的电话,哭着求他过去帮帮忙。 到了经纪人所说的酒吧,林芷溪醉醺醺的,被人按在沙发上拼命挣扎。 经纪人惊喜不已地叫道:“三少,您来了!” 她嗓门大,故意要让欺负林芷溪的人听见。 果不其然,按着林芷溪的男人停下来,看见是容渊真人,直接惊住。 林芷溪趁机大力推开男人,抄起酒瓶子砸破了男人的脑袋。 血顺着男人的额头流下来,糊住了一只眼睛,他破口大骂,“你他妈找死!” 惯性之下,想要还手,手被人截住,林芷溪跳下沙发,躲到容渊身后。 容渊丢开男人的手,居高临下看他,“你说谁找死?” 怒气上头只是一瞬间的事儿,冷静下来亦是一瞬间的事儿。 男人嚣张的气焰瞬间消失,不敢嚷嚷,“三少,您看见了,是她动手打的我。” 容渊眼神极冷,“我还看见你压在她身上,想干什么?” 林芷溪和容渊订婚的事儿在圈内不是秘密,但上赶着倒贴容渊还不被容渊喜欢的女人,想来容渊也不在乎。 再者,这可是容渊的未婚妻,长得又是一副骚样,谁不想尝一尝是什么滋味。 这种心思,男人只敢在心里想一想,不敢宣之于口。 男人捂着额角,讨好地看着容渊,“三少,这里面有误会。” 林芷溪差点儿吃了大亏,这会儿酒醒了大半,又有容渊撑腰,自是不肯放过他。 再者,容渊在外护着她,多少让她能感受到容渊对她的在意。 林芷溪站到容渊身前,“误会?你跟我说过的话,你敢当三少的面,再说一次吗?” 男人按着她,污言秽语,难听得很,其中不乏牵扯到容渊的话。 经纪人跟着叫道:“就是,不敢说了吗?不敢说的话,我可以帮你复述一遍!” 男人赔着笑,“三少,我晚上喝得有点儿多,胡说八道了几句,好在没酿成大错,林小姐打伤了我,也算是扯平了吧!” 林芷溪冷笑,“谁跟你扯平?也就是三少来得及时,他要是晚来一步,我都被你糟蹋了,你能扯平,我这里过不去!” 容渊不出声,任由林芷溪叫嚣。 男人是真没想到林芷溪会把容渊请来,这可不像是关系不好,不在意的样子。 他见容渊默许,一时之间摸不准容渊的想法。 林芷溪又说:“就算你我之间扯平,你说三少的那些话,是不是该好好算算?” 男人当即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讨好地看着容渊,“三少,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喝这么多酒,再也不胡说八道了!” 容渊似笑非笑,“我都没说什么,你怕什么?” 男人当然怕,容渊那些手段,他还是听说了的,“三少,您看这事儿闹的……都是误会,误会……” 他一再强调误会,容渊却是来了兴致似的,扫开长桌上的酒瓶子,往下一坐。 “闲着也是闲着,我想听听你是怎么说我的,既是跟我有关系,那就当面说!” 他这架势,是不打算放过男人的意思。 男人不敢说,经纪人忙不迭地帮忙复述,“三少,他骂您,说您克父克父克兄,但凡跟您亲近的人,都不得好死……” 这些年,深城圈内的一些人,没少背地里议论容渊。 容渊只当不知道,任由这些人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经纪人的声音越来越小,男人的冷汗都被逼了出来。 容渊越是安静,越是让人觉着危险,就好像他在琢磨该怎么整治他。 男人跌下沙发,毫无形象地跪在容渊面前,出声求饶,“三少,我错了,我酒后失言,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我吧!” 林芷溪看他的怂样,讽刺道:“之前你可是嚣张得很,怎么现在还下跪求饶?继续说啊!” 男人生怕道歉慢了,或者是没诚意,边求饶边抽自己耳光。 容渊笑出声,“这是干什么呢?我可没让你打自己耳光。” 男人惧怕得后背发凉,“三少,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让我干什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