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言早向村长打听好卖果苗的地方,所以也并不难找。 集市中的摊位琳琅满目,地上摆满了各种果苗,叫卖声此起彼伏。 摊主们热情地招呼着顾客,只为能能多挣一些银子。 整个集市热闹而有序,不见一点乱像。 木言细心的挑选自己需要的东西,怎么挑选果苗质量的好坏,她还是有些经验的,这也多亏了前世她经常去果园游玩。 一上午选了一车的东西,收获颇丰。 时间差不多了,正好解决肚子问题。 俗话说得好,民以食为天。 木言选择了一家人流挺多的食肆。 正好打探一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 说真的,自从她穿越而来,每天都为了生计奔波,还没有好好了解这个朝代。 她合计吃完饭之后还是去书坊买些有用的书。 了解得越多,对她也是有好处。 木言才踏进食肆,店小二就热情的迎面招呼。 没有因为她穿得简陋而怠慢她。 店小二都有如此品性,说明老板也不差。 “客官,您要吃什么?” 店小二擦着桌子边问,脸上充满了洋溢。 木言思索片刻,“上两盘特色菜,一碗米饭。” “好嘞,我们食肆最出名的就是白扒通天翅、七星鱼丸汤,包客人您满意。” 店小二麻利的倒了一盏茶,转身下去备菜,下去后厨时,她还有些好奇,竟会有女郎来食肆不点酒的。 两盘菜名都有响亮亮的名字。 木言都有些好奇它们的味道了。 食肆里客人满座。 木言暗暗打量周围,观察她们的用餐习惯。 她秉持着只有善于模仿、才能更好融入的原则。 “传言中陇城杂乱不堪,因在边陲的缘故,常年遭受外族人侵扰,我来了几日,这里怎么和在府城听到的不一样?” 两女郎在窃窃私语。 木言凭着自己非凡的耳力,很容易听清她们的对话。 “我也觉得奇怪,这里和夫子说的一点也不一样,当真是应了那句话,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另一位女郎赞同,她们是出门游历的学生,在学堂里听得最多的就是夫子的大道理,殊不知她们的夫子也从未到过陇城。 听到她们的对话,在她们旁边吃东西的女汉凑了上去。 “一看你们就是外乡人,不了解陇城发生的事情。” 一句话勾起了两位女郎的好奇心。 “什么事情?” 见两人被自己勾起兴趣,女汉暗暗得意,直接上了两女郎那桌。 “陇城以前的确是常年受到西宁人侵扰,弄得民不聊生。” 女汉故意停顿一下,“但是,三年前东陇郡王突然到来,以雷霆手段将西宁人打回国界,从此陇城有东陇郡王镇守,西宁人再不敢来犯。” “没有东陇郡王就没有现在的陇城。” 女郎惊叹,“这位东陇郡王到底是何许人也,竟有如此大的本事。” 到底是何人? 女汉也不知道,她只知道是东陇郡王给了她们新的生活。 另外一个女郎抓耳挠腮,喃喃自语,“东陇郡王……” 突然,她激动的将手中的茶盏往桌子上一拍。 “我知道东陇郡王到底是谁了。” 两人疑惑? 看两人不明所以,女郎俯下身去,手拢在嘴边,声音更低了些,“你还记不记得,相国之女阮靖。” 旁边的女郎惊呼出声,“阮靖?” 府城里谁人不知道相国之女阮靖,阮靖是府城里有名的练武奇才,而且饱读诗书。 此女十五岁就入朝为官,凭着做事狠辣、雷厉风行得到女皇的赏识。 年纪轻轻,就坐上了大理寺少卿的位置。 而她自上任以来,也为女皇扫清了不少障碍。 这样的人物,府城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女郎左顾右盼,确定周围没人偷听才继续开口。 “你还记得阮靖是如何被贬到陇城的吗?” 被贬! 女汉瞪大双眼,东陇郡王竟是被贬到陇城的。 她没想到,自己只是八卦一下,竟然能知道这样的秘辛。 “记得,是因为她拒绝了女皇陛下的赐婚,还扬言,娶夫郎应当娶心爱之人,不接受包办婚姻。” “女皇陛下被拂了面子,震怒之下将宠爱多年的大理寺少卿贬到陇城。” 女汉震惊,东陇郡王如此大胆,敢拒绝女皇陛下的赐婚。 厉害了,我的郡王。 阮家! 木言眼底流转暗光,她那日遇到的人,竟然是陇城之主。 东陇郡王她也是听长留村村民说过些的,无一不是对她的夸赞、感激。 对于陇城来说,东陇郡王就是她们的守护神。 她暗自祈祷以后不要在碰到那人,这样的英雄人物,粘上一星半点都会有大麻烦惹上身。 不怪她那么想,前世里那些小说里的人物,都是和中心人物靠近后,才麻烦不断。 木言默默吃着桌子上的菜。 没想到,菜看着普通,味道倒是挺不错。 此次出来也是值了,了解到了一些事情,也知道远离麻烦的来源。 吃饱喝足,时间也到了下午。 木言记挂着书,加快动作去寻找书坊。 天色若是晚了,自己一个人走夜路也是渗人。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书坊就在食肆不远处。 才走进书坊,旁边的人就投来异样的眼光。 因为木言现在的装扮就是实打实的农家子,看着也不像是个识字的人。 木言镇定自若走到书架边寻找自己需要的书。 没想到,前世她那么低调,到这里竟会被当猴看。 许是有人看不得她这样,故意走到她旁边拿走她想要的书。 木言充耳不闻,转移到另一处继续寻找。 刚找到一本,没想到那人又将她手上的书抢走。 凡事事不过三,一味避让就是怂包。 木言面无表情的盯着她。 女郎被她阴鸷的目光吓了一哆嗦。 她悄悄的看向同伴,只见同伴个个嬉笑一般看着她。 一瞬愤怒涌上,“一个脏兮兮的臭农家子,也配来书坊看书。” 对! 她就是个没权没势的农家子,何惧之有。 木言依旧不言不语,伸手捏住女郎的手腕,用力一捏。 刺骨的疼痛从手腕袭至上身。 女郎疼得大喊,手中的书掉落稳稳当当的落入木言手中。 周围看戏的人瞠目结舌,没想到一个农家子竟敢对别人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