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认真的模样逗笑了两人。 阮瑜伸手捏了捏小家伙的脸,“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呀。” 他们总不能小家伙、小家伙的叫吧。 “阿爹,叫我小石头。” 没有名字,只有小名。 小家伙五官精致,不难看出长大一定是个容貌上佳的小公子。 木言并不需要自己的孩子有什么天大的本事,只希望他幸福快乐。 “小家伙,从今天开始你叫木淮安。” 小屋里柴火噼啪作响,东陇郡王静静地看着信笺,信上无非是一些毫不起眼的消息。 她的身后站着一位身穿蓝色服饰的女郎,女郎相貌清俊,唯独右脸上有一道一寸大小的伤痕破坏了好好的一张脸。 女郎正一脸愁容,似乎不太赞同东陇郡王如此仓促决定。 “郡王,招揽木言此举是否太过大胆。”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阮靖之前提过的华方。 华方是她少时在大理寺结识的好友。 阮靖因拒婚被贬,华方放心不下好友,自请调任陇城。 女皇见她清逸高洁,做事沉稳,特许她协助东陇郡王查找暗处之人。 阮靖依旧拿着书,淡然开口,“瑜儿喜欢她。” 语气平淡,似乎真是因为弟弟的喜欢才提携农人女郎。 华方紧皱眉头,脸上的伤疤越发显得狰狞。 她有些无奈,又有些气不过。 “郡王,你是否太过宠小公子,就因为小公子的一句喜欢,便将如此重要的事情交到她手上,若是此人有目的不纯,又该如何?” 阮靖放下手中的书,倒了一杯茶递给华方。 “我知你为陛下大事分忧,不敢善用他人,如今三年已经过去,陛下为这件事情忧心不已,若是我们在拖下去,陛下心里定然不悦。” 后续的话阮靖没有在说下去,天子一怒的后果谁也承担不起。 华方也深知这个道理,三年过去事情毫无进展,陛下早已不满。 “若她胸无点墨,出现纰漏我们都逃不了干系。” 阮瑜毫无在乎的看着华方。 “怕什么,她真无才无德,到时我们把她推出去,记她个善诱东陇郡王弟弟的罪名,谁又敢有何怨言。” 说到底就是个挡箭牌,谁会管她的死活。 华方思虑片刻,觉得阮靖的话不无道理。 当真不幸身死,也只能怪她命不好,偏偏撞在枪口上。 木言站在门口,无聊的听着里面的人谈论自己死活问题。 她站在门口这么久,里面的人没人叫她进去,是料定了自己听不到她们的对话。 奈何让她们失望了,耳力好也是没办法。 木言站在门口神游天外,也不知道小公子和她新儿子相处怎么样了。 不难想肯定比她相处的好。 那孩子见到她总是一副害怕的模样,就像自己会吃了他似的。 木言忍不住怀疑,难道自己长得真的很凶,很吓人。 找机会一定要问问小公子是否真是这样。 没等一会儿,华方疾步走出门,不满的狠狠瞪了木言一眼。 木言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有些莫名其妙,这人指不定有什么大毛病。 见木言进来,东陇郡王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似有看好戏的意思。 “听到别人谈论你的生死,你有何感想。” 她就是故意不让木言进来,就想看她那生气的表情,可惜还是让她失望了,木言从头到尾皆是面无表情。 木言淡淡的瞟了她一眼,只觉得这个人真是好生无趣。 “无聊。” 说实话,来到这个地方这么久,除了小公子和钓鱼,其它的她都不感兴趣。 阮靖白了她一眼,“我能怎么办,有心人要试探,我总不能全部明说吧。” 这倒让木言有些意外,东陇郡王这么一个睚眦必报的性子,竟会让不信任的留在身边这么久。 “你与我说这些,就不怕我去告知她。” 阮靖嗤笑,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 “你大可去告知她,看她是信你还是信我。” 也是,问出这句话,木言也觉得自己犯蠢。 木言懒得参和这些弯弯绕绕的事情,无视阮靖的嘲笑。 “什么时候开始剿匪?” 她现在只关系这个问题,早结束早回家。 说到正事,阮靖也收起了不正经的性子。 她拿出太黄山的地图递给木言。 “太黄山地处高位,易守难攻,我们的人只要靠近山寨,一定会被发现。” 木言仔细看着地图的走势,和阮靖说的一分不差,太黄山的确不好剿。 “这里是何地?” 木言指着地图上的凸起的地形,这段地形要比山寨的位置高,虽然不易躲藏,若是在此出其不意偷袭,定能事半功倍。 “山寨的后山,言女郎你指这处是何意思?” 看阮靖装作不知的模样,木言之觉得无语。 东陇郡王能凭一己之力驱赶西宁国的侵扰,说明她熟知兵法,小小的太黄山山匪肯定也难不住她。 所以她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试探自己的能力。 就好比你虽然面试过了,老板给你三个月的试用期一样。 好在木言也没有想挑梁子不干,毕竟自己已经答应了,不能做言而无信之人。 那些试探、阴谋诡计就当做看不见吧! 阮靖就是故意的,她是信木言的能力,但是让她这么无条件的信任一个人她做不到。 木言看着这地方若有所思。 “给我一队人,明早让你看到想要的结果。” 要让别人信任你,还是要拿出实力让她刮目相看。 中二一点的台词就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虽然她用不了三十年。 木言的性子真是合了阮靖的胃口,够大胆。 “我给你五十人,明早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想当年她也是这么大胆,毫不畏惧的往前冲,但愿她亲自选定的人不要让她失望才好。 “你担心她?” 从木言清点人数开始,阮瑜就一脸担忧。 他知道言女郎答应姐姐一起剿匪,但没想到是她一人自己去。 阮瑜不理自家姐姐,也不想听她说话,在他看来就是因为他们姐弟的缘故才让木言去冒险。 见弟弟忽视自己,阮靖有些心虚的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 看弟弟这幅模样,就像是把整颗心都扑到了木言身上。 她虽然也想要这样能干的婿妹,奈何木言家世平庸,她同意家里人也不会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