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极度的无耻啊!”
对于脸皮厚的人来说,你骂他无耻,他压根儿无所谓。
他总会有一种道德良好的人无法想象的心理状态。
“你骂啊!你倒是再骂啊!反正你骂什么我也听不懂,就算听懂了,你也伤不到我一根毫毛,总归我是无所谓,旁人看多了,还以为你是个骂大街的无良泼妇,呵呵!”
长安城里多了许多奇能异士,脸皮堪比两个李二。
有喷火的;有连翻一百零八个跟头的;有拿着刀子砍在小人上,小人就流血的;甚至还有站着不动,别人动他一下反而倒飞八丈远的……
自我介绍的时候一个比一个牛叉。
什么“河北双雄”、“凉州十二飞鹰”、“铁血老祖”、“金刚大师”、“无名刀皇”……
就站着不动把人震飞八丈远那个最厉害。
绰号“十三鞭”,两条手臂在身旁飞来甩去,身子跟着响锣一阵抖动,一个眨眼的功夫,最后打完收功,然后旁人一阵叫好的声音。
那人也厉害,自报家门后,说自己和皇宫五品带刀侍卫在某个月圆之夜、皇城之巅,打了个难解难分。
靠着最后一鞭——神仙打滚,赢了那侍卫半招,堪堪摘下侍卫腰间的腰牌,然后堂而皇之地从皇宫内院走了出来,沿途还跟值守的禁军聊了会儿天,约好以后一起喝酒。
“哎呦我的天!”
道心忍不住扶住她圆溜溜的额头,“师父啊,您是没见啊,有挑战他的人上去,三拳揍他脸上,他直通通地就倒下了呀,砸得黄土飞扬,那叫一个烟熏尘撩,徒儿以为,若是换做青石板砖的地面,怕是脑浆子都得砸出来。”
道心这丫头本就人来疯,听说最近长安城里十分热闹,带着沈晨派给她的两个侍卫一个劲儿往长安城跑。
书是随便看一会儿,然后往脸上一蒙,呼噜声拉得比闫立德那个糟老头子还响,算是一丁点刻苦学习的意思也欠奉。
每每把沈晨气个半死。
可气的是,就沈晨喝盏茶的时间,她看的那点书居然足够她写一篇令沈晨瞠目结舌的读后感。
大义立足,遣词用句,逻辑条例,愣是不比后世高中生的优秀作文逊色。
你让沈晨还能说什么?
天赋这玩意儿真的说不清道不明,可偏偏就是这么气人!
“那个挑战的就是二虎吧?”
沈晨正眼都没看道心一眼,摆弄着一根手指粗细的弹簧,用手指、书本、矮几连番压在弹簧身上。
每当物件挪开,弹簧噗通一下蹦跳起来,他被道心弄坏的心情立马就好了许多。
道心蹲在旁边,嘿嘿地笑道:“二虎本来就是师傅派给我的侍卫,那家伙说什么月圆之夜、皇城之巅,决战五品带刀侍卫啥的,二虎一听就不乐意,要不是我拦着,那家伙早被二虎活生生干死了。”
“你还有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