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沈晨笑了,“你等有何罪啊?”
“嘶~~~”
在场众人猛地倒吸一凉气。
怎么,仙师这是要干什么?按照官场规矩,说到这一步,相当于大棒子高高举起,慢慢落下,不论什么事情都过往不究了。
怎么仙师还“得寸进尺”?居然顺着话头就往下说?
难道仙师今日要大开杀戒?
不知缘由的官员满脸发懵,不知道大过年的沈晨发的什么疯?
知情的官员浑身都在冒汗,大冷的天气里如同置于烈火之中,炙烤得大汗淋漓。
“仙、仙师说笑了,我们自知在任之中多有疏漏,对不起百姓,对不起陛下,还请仙师责罚。”
卢斌噗通一声磕了个响头,心里恨不得把赵县令一口气吞到肚子里去。
你个憨货!
那么多可以说的好话你不说,偏偏说了这句!
你想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不知道不能给仙师话头吗?
但见赵县令背脊哆嗦,低伏在地上不敢抬头,一肚子火渐渐消了。
算了,这就是个憨货,否则也不会被我愚弄十数年,算了吧,总归是自己人,就别怪罪他了,要怪,就怪今日运气不好吧!
他却没看见,赵县令低伏在地面上的脸笑得都快抽筋了。
第一次帮仙师办事,就能办到现在这个样子,如此投名状,想来仙师必然是高兴的,那么我的长安之行怕是得以成全了!
哈哈哈!
那在卢斌看来吓到哆嗦的背脊,其实都是憋笑憋的!
“这话倒是有意思。”
沈晨再次悠悠然地道:“你要责罚,好啊,你说,本仙师应该如何责罚你?”
“噶?”
卢斌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心中百感交集,欲哭无泪,真心很想买块豆腐一头撞死在沈晨的面前。
我是随口说说的呀!
按照官场规矩,不过是以退为进的说辞,说过了也就过了,最多您老人家回两句“既往不咎”,大家也就你好我好大家好的过了嘛!
怎么滴还要当真处罚?
卢斌后悔死了,没想到憨货居然是种病,还能传染?肯定是被赵县令这个憨货传染的,不然我卢斌平日里聪明极了,如何会说如此傻缺的话?
猛地,卢斌打了个寒颤。
仙师如此穷追不舍,难道那事……那人……败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