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晨是那种缺一把金锁的人吗?
回答当然是!
老丈人一家其实不怎么待见沈晨,一开始就夹杂了许许多多的国家、民族、家族、个人的利益在里边,两个人坐在一起没有什么家长里短可聊,天下大事和老丈人距离又太远没什么可聊的,很尴尬。
如此情况下弄一把金锁给儿子带着,所谓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双方在无声中默契地完成了一次利益互换,并表示接下来的重点是这个孩子,双方都可以在这个孩子身上进行投入,最终让这个孩子成为情感和利益的纽带,达成老罗家晋升最顶尖豪门的野望。
罗甑生对沈晨倒是欢迎的很,比起老丈人,他这个沈晨无数不多的朋友要放的更开一些,开口就是日子过得太无聊,一天到晚闲着没事干,把堆积如山的钱财拿出来洗了一遍又一遍,去学院分校里转转,听着郎朗的读书声,连一丁点激动的样子也摆不出来。
最可怜的是,他居然连去红袖招花钱的兴趣也没了,只好把自己往废材的路线上带了。
对于这种明显以装逼为核心的无病呻吟,沈晨历来抱有一种很神奇的心态,非常想要自己也过过如此凡尔赛的生活,可能就是因为他没有时间,也做不到,所以才过不上这样的生活,所以才对这样的生活充满了艳羡。
“你别以为这样的生活很好玩,某今年尚未五十,却只觉满楼红袖招里尽是红粉骷髅,观之如同观坟,入之犹如进墓葬坑,酒水里透着尘土味,钱财中已有腐臭气,你说说吧,这样的日子还有什么样的意思?”
把自己灌得烂醉如泥的罗甑生被下人抬着去了客房,沈晨喝得意兴阑珊,索性告别老丈人,自己在登州城里好好转转,给儿子买几样特色小吃,管他能不能吃,要是不能吃,那就怪不了他,只能怪自己年纪太小,白白便宜了沈晨。
这小子自从进了登州城就成了所有人的掌上明珠,本来用来形容女子的词汇用在这小子身上一点都不过分。
被一众胭脂俗粉抱在怀里亲了又亲,打着转地你亲完了我亲,根本没个够,关键是这家伙似乎天生就能吃这碗饭,凡是女子,哪怕丑的三十多岁还没嫁出去的他都不哭,还会展露可爱到极点的笑容出来,换来满脸的口水和脂粉。
但凡有男人想要抱他,哪怕是自家外公,还未靠近他就撕开大嘴巴子声嘶力竭地哭喊,他外公站在一群女人外边,进进出出好几次,愣是没捞着一点好,反而被众多女人厌恶,只好唉声叹气地回到花厅里喝闷酒。
等沈晨回来的时候,罗甑生醒了,老丈人却醉了,好像连罗甑生也不待见老丈人似的,专门瞅着老丈人喝醉的时候醒过来。
沈晨只好对被抗走的老丈人报以一声无名的哀叹。
这就是没有本事的男人在大唐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