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御寒仿佛没事人一样,拉开副驾驶的位置坐进去,“我车子坏了,着急去医院,你跟同路,开车。” 真把她当司机了。 简兮瞪他一眼,懒得在说什么,为了爷爷,息事宁人,再次踩了油门,将车子划入车流 御寒刚刚到医院。 晏青上前,“老板,二少爷想要.........” 简兮接话,“他想来?” 晏青赶紧点点头。 司俊彦现在被罚禁闭,没有司御寒吩咐不准随意进出。 “不准他来。”没等司御寒开口,简兮扬起下巴,直接吩咐。 司御寒看向简兮。 “司御寒,爷爷手术是天大的事,这关系到爷爷的命!司俊彦来这里能有什么作用?是添堵,还是在爷爷苏醒后继续气爷爷?你别忘了,爷爷是怎么躺在里面的。” 他听进去了,吩咐晏青,“不准。” 简兮嘴角微勾,司御寒在某些时候,脑子还是清楚的。 落入司御寒眼底,她就是在得意,为自己采纳她的意见而得意。 这女人,还敢嘴硬的说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分明就是给点甜头就偷笑那种。 ....... 被关禁闭的司俊彦听见回绝的消息,怒火中烧,砸了手边所有杯具。 他刚刚接到江绮梦费劲传进来的信息,本想着去医院,找机会表现一下,减轻大哥对他的怀疑,没想到竟然被拒绝了! “大哥为什么会这样对我,一定是简兮那个小贱人,我是不会放过她的。”司俊彦眼底闪过怨毒。 忽然一道倩影钻进来。 司俊彦看着对面出现的女人,拧紧眉头,“你是什么人?怎么进这里的?” 层层守卫把手,这人还能轻而易举的进来,绝非等闲之辈。 女人莞尔一笑,“司二少不用紧张,我就是来为主人传句话的,您是忘了当初在西部是谁帮您脱困的吗?” 司俊彦内心一震,“是你们!” 他眼底闪过狠戾的精芒。 女人笑的满脸骄傲,“也只有我们能躲避司御寒的追查,让他至今不知道对手到底是谁,就是不知道色胆包天的二少敢不敢冲冠一怒为红颜了!” 他喜欢江绮梦的事,对方怎么会知道! 心底里的秘密被人挖出来公之于众,司俊彦没等暴怒,女人直接又道,“与其成全别人,不如成全自己,你怎知江小姐想要的不是首富夫人的位置而是司御寒这个人呢?” “首富吗.........”司俊彦心动了。 ........ 医院里。 十个小时过去了,简兮倒在走廊的躺椅上。 司御寒回头看见,忍不住走过去坐在她身边,将小女人的身子抬起来,轻轻放在肩头。 他的动作很轻柔,简兮睡的有些沉,反而顺势抓紧他的手臂,睡的更安稳了。 晏青想说什么,他比了个嘘的手势。 晏青立刻懂事的赶紧退下。 明亮的灯光下,女人吹弹可破的肌肤像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光嫩,司御寒低眸就能看见她蒲扇一样的睫毛下晕染一片好看的剪影,知道她很美,可真正近距离的接触,更让他感觉简兮像是一个小妖精,红唇微抿,就勾的他心魂荡漾。 不知道过去多久,简兮猛地从梦中惊醒。 嘶! 身边男人发出一声痛呼。 “你没事吧?”看着被自己枕到手脚发麻的司御寒,简兮瞬间羞红了脸。 说是来陪着爷爷,她孕反太辛苦,竟然睡着了。 司御寒被江绮梦抓伤受伤的手臂现在氤氲了一些血迹,简兮不由得惊呼,“她伤了你?” 一定是他护在自己身前,硬扛了江绮梦那一下。 “嗯。”司御寒发觉,她心疼了,就疼的更厉害了。 晏青无奈,自家老板绝对是表演系的,之前遇见仇家,一个打十个,浑身上下都是血,也没见他皱一下眉头,现在被挠几道口子就........ 他抿唇憋笑,识相的快步退下。 毕竟是自己造成的,简兮在坚硬的心也会有些不好意思。 她去拿了药箱,小心翼翼给司御寒上药,包扎。 “我不是专业的,你疼的话就喊。”她有些手忙脚乱。 司御寒看着认真的简兮,坚硬的心底某一处仿佛被敲碎,缓缓流淌暖流。 “嘶!” 简兮突然用力,疼的他忍不住抽气,“谋杀亲夫吗?” “你已经不是我的夫了。”简兮快速将纱布包上,回的冷绝。 司御寒扯住她的手腕,“非要那么决绝的跟我撇清关系?” 这种感觉,让他莫名不舒服,“别忘了,如果不是为了保护你,我不会受伤。” “好笑,她能这样肆无忌惮的伤人,还不是你惯的?” 司御寒被简兮怼的哑口无言。 他看着伤口陷入沉思,江绮梦似乎并没有他想的那么善良简单。 简思润从手术室里出来,看见两人“郎情妾意”的姿态,咳嗽一声,“你们的关系很好吗?” 简兮赶紧甩开司御寒。 “四哥.......” 简思润清逸淡漠的眼神瞟了一眼司御寒,“手术还算成功,具体的等下斯尔诺森医生出来会做交代。” 呼—— 简兮长出一口气。 就知道不会有意外,提着的心总算是放到肚子里。 他语重心长的说,“都已经离婚了,就保持一点距离。” 这话好像在说简兮,实则给司御寒听的。 司御寒黑着脸,又不能跟简思润这个爷爷的救命恩人起争执。 简思润走了,简兮乖乖跟着,头也没回。 司御寒上前一步,被温森拦住,“抱歉,司总,您止步,老爷子马上就要出来了,手术很顺利,不过.......。” “不过什么?” 温森一张清俊的脸跟简思润如出一辙,带着浓浓的疏离,“还需要二次手术。” 正好斯尔诺森医生出来,他摘了口罩,一脸疲惫,“脑神经恢复很好,估计老爷子用不了多久就能醒过来,不过心脉神经受损,对寿命多多少少都会有影响。” 他语重心长的对司御寒说,“如果没有简,你爷爷........性命垂危。” 司御寒神色凝重了几分。 他欠简家一个天大的人情。 因为爷爷刚刚做完大手术,闲杂人等不能入内,司御寒只能隔着玻璃窗看看爷爷。 他双目紧闭,嘴上似乎恢复了一些血色,晏青在旁边颔首,“江小姐在外面,哭着闹着要见您,您看?” “走吧。” 有些事,总归是要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