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韩潜拒绝,游大将军也不会真的把一个外男留在自己家里。以前怎么着都行,可他现在家里有个正值婚嫁之期的女儿,留下韩潜,不合适。 方萧给游大将军出了个主意,韩潜的安危他们不能不顾,这人留在驻地一点用都没有,他的护卫倒都是好手,可那是摆着好看的,不涉及韩潜安危,人家是不会给他们出力的。既然这人指望不上,让他住进左明城就好了。 游大将军不和韩潜谈,直接告诉韩禄:“左明城已经帮你们主子找好了宅子,请他择日搬过去。” 不是商量,是通知。在边境这边地方,游大将军真的决定了什么,没人可以违背。 韩潜客客气气告辞,一路坐在车里,谁都不知道,他想了什么。 游大将军很够意思,左明城的一座三进院子,直接把房契给了。 当然,左明城物价也不贵,大家不值当为这点小事儿计较。 “韩禄,你说我现在学武,还来得及吗?” 安顿下来,一天天的没事儿干,就像皇帝说的那样,游大将军是不会给韩潜安排事儿的。 齐重华算错了一件事,那就是,游大小姐是一个天生能屏蔽桃花的人,她不止对别人的爱慕迟钝,也很难回应这样的感情。 就像是宿西莱,这次的事界,宿西莱就没跟来,在游茹看来,就是人家失去了爱慕之心。别说伤感后悔了,游大小姐甚至觉得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她完全想不到,宿西莱可能有事耽搁了,或则他遇到危险了。在游茹的世界里,她对别人的情感很淡漠,大都是别人对她好,她就受着,不对她好了,她也不会失落。 和那些深陷情爱的男男女女不同,她冷静理智的有些不近人情。 韩禄看了眼韩潜,摸了摸他的肩背,心里有点可惜,这孩子还真是习武天才,可惜错过了最好的时候。 “侯爷想学,我就教你。” 皇帝很大方,不久前派人来,给了韩潜一个左明候的爵位。 当然,派来的人也留了下来,看来皇帝是打定主意,要谋算游大小姐夫婿的位置的。 “司马博怎么样?是不是也铩羽而归了?” 韩潜一点都不意外,皇帝知道游大小姐是个倾城绝艳的美人了,毕竟他带来的都是高手,他没本事观察游大小姐的喜好,习惯,他带来的人,十有八九都有那个本事。 司马博是御林军统领,和他这个徒有其表的纨绔弟子不一样,是真的有本事的。不客气的说,这样的优秀俊才,尚公主都足够了。 韩潜做好了司马博和他一样被安置在左明城的准备,没想到的是。 “司马将军,领了左先锋营统领一职。在游大将军军前效力。” 韩禄知道韩潜的意思,可司马博和他不一样,那是真有本事的。皇帝一次两次的派人来,游大将军不能次次都供着。 皇帝的打算很明显,他就是送人过来,让游大将军随便挑,嫁娶都行,可是不管嫁娶,游大小姐一旦成婚,就不能留在游大将军身边了。她嫁人,就回婆家,娶夫,就回来接管将军府。是的,效率就是这么好,将军府建好了! 现建当然不可能这样快,可失去了帝心,没有了大将军的庇护,再加上好心人的提点,游家的人很快就搬出了将军府。皇帝很大方,反正掏钱的不是他,将军府他让工部派人修缮了,务必让人挑不出毛病。 每一个被他安排要去有可能入赘的人选,都不太愿意,皇帝很自信,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内。 报回来的消息都说游大小姐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皇帝没当回事儿,他见惯了美人,自认为,不好色。 司马博在见到游大小姐前,和韩潜一样,认为自己足够让一个小姑娘倾心爱恋。也和他们皇帝一样,认为自己不好色。 “大小姐,这人的伤势太重了,您给看看。” 朱图的脸色不太好,这次受伤的是一个叫罗良的小伙子,人很老实,每次战斗,都拼杀在第一线,他们小队的成员现在都没有折损,都是这孩子护着。 朱图是个很有分寸的人,不是人命关天,他是不会求到游茹这里的,毕竟男女有别。 游茹倒是不在乎这个,伤员已经送到了府里,她帮着看看还是没什么的。 把完脉,游茹开了方子,客气有礼的告辞。 其实朱图的抢救很及时,他就是有点拿不准后续的治疗。这个人很得…… 游茹的脚步慢了下来,就算将近两年没见,她的记忆也在告诉她,这人是罗良才。 “是啊,是啊,这人很奇怪啊,他不是被北燕抓走当的壮丁吗?” 因为游茹的选择,剧情已经完全不可控,92还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而且看这样子,也在游大将军手下,干了一段时间了。 “这孩子啊,半年前战场捡回来的,衣服都被拔了,我们当初还以为是死人了。没想到命挺大的,救回来了。” 观察一天,伤情稳定了,朱图有心情和大小姐唠唠这次救回来的人了。 这很出乎游茹的预料,她一直以为,罗良才是被投放到北燕和西秦的战场上了,没想到,居然跑到南江这边了。 他的名字叫罗良,显然是并没有失去自己的记忆,那他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吗? 没有刻意隐瞒,不过游茹也没特意提及,毕竟在她看来,她和罗良才得一段还没开始就结束的婚姻,以后再无交集了。 这种事情,完全是游茹的知识盲区,她去找柳玉儿,问她意见。 柳玉儿完全没想到,游茹在被找回来之前,还有这样一段经历。 “这里也没外人,茹儿你是怎么打算的?” 柳玉儿不肯委屈自己孩子,不过她也不会强硬地给她拿主意。 “我想问问他的打算。” 柳玉儿笑了笑,善意提醒:“他的身份太低,就算入赘,你爹应该也看不上。更别说,这人原来是北燕国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