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I
从明尼亚波利斯向北北西方向大约400公里,要是在美国实施公尺法之前,就是250英里远的地方。在靠近加拿大国境,离最近的城市开车大约要一小时的一片混合树林的一角,有一个汉格自治区。这片自治区面积足有100平方公里,四周有几个小小的湖沼,有大约80名男女老少在这里进行生活,种植蔬菜、饲养奶牛和鸡,还会砍伐树木来维持生计。
在这片千古的森林之中,与自然之灵共存的原住民的生气现在似乎还飘荡着。大气的密度非常高,积蓄在一起的时光形成了一层层的气层,似乎保护着这个团体免于受到都市文明的废气侵扰。在这片土地上,大约有30户小而古老的木造平房。
这个自治团体的名字“汉格”来源于五大湖周边的原住民神话。汉格是雷神的名字,但雷神并不是可怕的神明。他在冬季的时候不会发出雷鸣,所以每年最初的雷声,就是报告春天到来的喜悦歌声。因此,汉格是一个强大而温柔的神明,祂会引导在树林深处迷路的孩子,为善良的人们带来丰收。
这个自治团体有两辆共用的卡车,此外就没有任何汽车了。他们自己发电,只提供最低限度的电能。虽然有无线电收音机,却没有电视。
四名长着黑色头发的外国人在8月10日进入了这个自治区的范围内。四个人都非常年轻,尤其最小的两个,还不过是少年。他们是四兄弟,老大的身高有北欧人那么高,看上去年轻,却意气风发、威风堂堂,老二给人一种优美典雅的印象,身上穿的虽然是有一些不合尺寸的野外工作服,但依然不失美貌。三男是一个充满生气与活力的少年,就像是汤姆·索亚出现在了一个世纪之后。末子像是一个在实习的天使一样乖巧。他们是日本首相的熟人(熟人和朋友并不是一回事)。四个人姓龙堂,名字从大到小分别是始、续、终、余。
一名自治团体的住民被倒下的大树压住,周围没有任何人,就在他快要被压死的时候,四兄弟救下了他。自治团体的代表韩福瑞老人在向他同伴的恩人道过谢之后,给了他们如下的建议:“虽然我不清楚你们是什么人,但如果你们无处可去,就先待在这个自治团体里吧。要是什么时候你们厌烦了,随时都可以离开。我们这里也没有拉栅栏。”
四兄弟听了之后面面相觑。他们的姓氏在英语里面是“dragonshouse”,而他们的名字翻译成英语,从大到小应该是“beginning”“follow”“finish”“surplus”。
“在这个自治团中的人,都有自己的伤痛和弱点。但是我们绝不会过问彼此的过去。当然了,要是想说也可以说出来。我们绝对不会把事情泄露出去,你们大可放心。”
“即便我们说了,我想你们也不会相信的。”英语最好的次男如此回答道。
老人点了点头,他的视线扫过了神采奕奕的老三与老老实实的末子,最后停在了长男的身上。他缓慢而准确地发音,说:“我活了80年,多少能看出一个人的性情。不说是善人还是恶人,对方会不会做出从背后袭击手无寸铁的人这样卑劣的事,一看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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