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因曾经在中东和拉丁美洲、东南亚杀死过许多人。既有远距离狙击射杀的,也有用汽车碾碎之后伪装成事故的,甚至还用过塑性炸弹把别人的房子整个炸飞,他可谓是用尽了各种手段葬送“四姐妹”的敌人。他的祖父就是“四姐妹”的工作员,曾经引爆了想要结束刚果内战的第二任联合国秘书长乘坐的飞机。他的父亲也继承了自己父辈的事业,用轻型机关枪杀死了想要让“四姐妹”的矿山国有化的智利总统,把对方打成了筛子。他自己则绑架过一名叫做K.S.,反对核能发电的美国女性,在她的血管里注射了酒精之后,让她坐在汽车上,一路飞下断崖。这次事故被警方判定为“醉驾导致事故而死”,而她的亲人主张的“她根本就不喝酒”被当作了耳旁风。克莱因是“四姐妹”的忠臣,对他而言,“四姐妹”的利益就是正义。
克莱因现在看着兰帕德的双眼,感到一股寒风吹透心底。杀死毫无还手之力的女性也不会食欲不振,仍然能安稳地睡上一个好觉的他,今天可能睡前要喝上不少的酒了。
“你听不听从我的命令?”
兰帕德再一次问他,克莱因脸色苍白,呻吟着开了口。
“是,是!一切都听兰帕德大人您的。”
“很好,麻利点收拾。”兰帕德倾起酒杯,琥珀色的瀑布流入口中。“人类总会死去,就算是美女或是天才也一样。比起老了之后苟延残喘地活下去,不如趁年轻就死才更幸福。”
这是中日战争时期,一名高僧对上战场的日本士兵说的话。兰帕德与这名高僧似乎有着相似的虚无主义观点。不过,就像他对文森特助理所说的那样,他的终极目的并非破坏,而是支配。
在兰帕德表面上的虚无主义态度背后,藏匿的是“四姐妹”以恐惧和暴力为道具支配他人手段的残忍。他已经在私下里把这项支配别人的技术淋漓尽致地发挥出来了。
保镖们沉默地处理美女们的尸体。兰帕德一边看着他们收拾现场,一边放下了杯子,转动他的舌头,舔舐沾在指尖上的血液。
在距离伦敦直线距离9500公里的香港,兰帕德的敌人总共十人一狗正要采取新的行动。这个主意是黄老提出的,负责为他们提供消息的则是原就职于国民报社的记者蜃海。在收集了各种情报并分析之后,蜃海大叫着“啊,这家伙!居然在这种地方藏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