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人喜欢发布命令,可是很讨厌别人命令我。”
“有个性。”
于是两人无视于警察要求停车的命令,仍飞快地驶去。警车也响起了气势凌人的警笛,咆哮地朝着地上车逼近。在警车背后,几辆不属于警方的车也同时逼近过来。全副武装的士兵的身影浮现在强化玻璃上。
当被通知有人前来会面的时候,杨正将那毫无气氛的晚餐原封不动地自面前推开。
大概是菲列特利加吧,不过就在这个想法浮现的一刹间,杨放弃了这样的期待。因为就算菲列特利加提出会面申请,有关当局也会拒绝,这不用想也知道。那么大概就是那个男人吧,杨在心里猜测着,不过就算这样的猜测是正确的,他也没有任何喜悦。
同盟评议会议长姜·列贝罗戴着沉痛表情的面具,出现在这个遭到逮捕的黑发年轻元帅面前。当门一打开,可以看到他的身后,跟随着将近一打的警卫士兵。
“在这样的场合和你见面,真是太令人惋惜了,杨元帅。”
虽然说话的声音完全与他的表情相合,却不是杨会为之感动的对象。
“真是惶恐之至,不过我没有邀请您过来啊。”
“确实是没有,嗯,我可以坐下来吗?”
“请便——”
比杨的姿态更端正地,列贝罗坐在另一边面对面的沙发上,然后回答了杨无言的质疑。
“帝国事务官府方面主张说,你触犯了‘反和平活动防止法’,甚至危及到国家的存立。”
“他们真的这么想吗?议长也这么认为吗?”
“我不知道,我希望能由你来否定这想法。”
“只要我否定,别人就会相信吗?”
杨一面这么回答,一面已经感觉到这一番对话不会有什么成果了。而列贝罗的表情愈显深沉。
“以我个人来说,我一直都是相信你的。不过,整个事态的处理,并不能仅凭个人的感情或个人的道德标准。而且整个国家的存立与安全,并不是你我之间一对一的关系能左右的——”
杨叹了一口气。
“请等一下,议长,从以前一直到现在,所有舆论都认为您是一个有良心的政治家,而且您过去的几次实际行动也都证明了这个说法。所以依照您的想法,您认为为了国家整体的利益而牺牲个人的人权,是理所当然的事?”
列贝罗此时的表情看起来像个呼吸器官有障碍的患者。
“我不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不过,你难道不这么认为吗?在所有人类的行为中,最崇高的就是自我牺牲。你到现在为止,也确实为国家做了不少奉献牺牲,如果你能将过去所做的牺牲奉献持续下去,直到最后,那后世对你的评价也会相应地提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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