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莫,我知道我婆娘与你们不和,可这些年叔也没少帮衬你们姊妹二人,你们难道真有这么恨我家婆娘,非要置她于死地不可吗?”
阿莫深深吸了口气,神色从容的看了村长一会儿。
突然,她轻笑一声,缓缓抬眸看向村长,漆黑的眸子直视着他,仿佛能看穿他内心似的。
“村长叔,我莫冬馆开业那天的糕点都是统一做好、集中放置的,若我秦阿莫当真在糕点里放了毒,那怎么会这么巧,只有村长夫人中招,又恰好带回了有毒的糕点,而其他食客却平安无事?”
“另外,这糕点是您儿子回去拿的,可这糕点上却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味鹤顶红,难道说这糕点上的鹤顶红也与我有关么?”
阿虎一直忍耐着,蓦然间听到这话,他背脊止不住的一寒。
村长神色微怔,村长夫人却回过味儿来,蓦地转头紧紧盯着阿虎:“阿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这糕点上怎么会有鹤顶红?”
阿莫刚才一直跟众人待在一起,完全没有出去的机会,不可能会对糕点做手脚。
那么,能对糕点做手脚的人就只有从始至终一直接触糕点的人——阿虎。
“娘!您……您被这贱人蛊惑了!她根本不是什么好人,您不要信她!这毒根本就是她下的,赶紧让她赔银子给您啊!”
阿虎吞了吞唾沫,仓惶摇晃着村长夫人的肩头,眼眶微红的对她说着,神色有些激动。
“啪!”
村长夫人难掩怒意,粗厚的手掌对着阿虎的脸就一巴掌扇了下去,扇了巴掌还不够,只见她戳着阿虎脑袋就骂了起来:“老娘都快死了,你居然还惦记着银子?说,老娘是怎么中毒的?你都知道些什么!”
阿虎虽然是个青年,可这些年来很得村长夫人宠爱,还从没挨过村长夫人的打。
顿时,他猛地回头瞪着村长夫人,目光凶狠:“是!我给你下毒了!可那又怎样?你不是没死呢嘛!”
谁也没有料到,请徐医师和林老为村长夫人探脉,折腾了一个下午,一直到刚才,事情真相才从村长夫人与她儿子的争执中被牵引了出来。
阿虎捂着被村长夫人扇疼了的脸,转瞬间便又将目光落在阿莫身上:“还有你,让你赔几个钱怎么了?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爹暗中养了你们两个小贱货十几年!你们如今发达了,我做堂哥的,从你们身上拿点银子不行么?”
他说的理直气壮,下意识的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径直朝柜台方向走了过去,似乎要直接拿银子了。
“阿虎!”
村长最先反应过来,忙追过去想要拦住他。
却在这时,一只纤纤素手轻描淡写的抬了抬,顿时,店里的男侍和女侍分别将阿虎给包围了起来。
“秦阿莫,你干什么?识相的就给我躲开!要知道我的拳头可不是说笑的!”
阿虎气势汹汹的转头看向阿莫,似乎要吃了她一样。
奈何莫冬馆的人手加起来很多,阿虎一个人不是他们一群人的对手。
“我秦阿莫从小与妹妹阿冬相依为命,能白手起家是我们的本事,这些年我们姊妹欠你父亲的,方才那顿饭便已经还清了!且村长夫人中毒事件的真相也已水落石出,既然那毒与我莫冬馆无关,还请你们趁早离开此地为好,否则休怪我秦阿莫请衙门的人来接管此事!”
对付狠人恶棍,就是得比他们更狠更恶更不留情面才好。
这一次,阿莫一向平静的脸上毫不掩饰的露出了讥讽之色,她脚步不慢,随着话音落下,她便也停在了阿虎面前,与他面对面站着。
阿虎咬了咬牙,似乎下一秒便会忍不住对她动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