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丞相是有关叛军的事情想禀报给朕?”
皇帝抬了抬手,立马有两个奴才端了椅子过来请丞相落座。
丞相一张老脸神色严肃的抬头看着皇帝:“启禀皇上,正是。”
“自从平阳王失踪后,叛军内部也开始混乱起来,分裂成了两派,一派是以临江肖天成为首的激进派,肖天成乃是江湖人士,三十来岁,一把血饮狂刀耍的出神入化,性格更是暴戾。”
“此人头脑却不怎么样,若能趁叛军分裂之际将肖天成一派拉拢过来,于朝廷而言却是一件好事。”
丞相仔细为皇帝分析着:“另外一派却是没什么动静,安静等候命令的保守派,这些叛军以谁为首暂时还没查出来,臣只知道这叛军保守派的首领似乎半年前刚到河源,镇南王叛变了!”
说到这里,丞相眼中有些痛惜:“还有河源陆家,不知怎么回事,居然也跟了那保守派的首领。”
皇帝听了这些,面上却仍旧是先前那副平静的神色。
待丞相说完后,他才不屑的笑了笑:“区区一个叛军首领肖天成,不过是个江湖地痞罢了,你却要朕将他收入朝廷之中?丞相,我看你是老糊涂了才对,这种人直接派兵灭了就好,朕记得临江是骠骑将军的管辖之地吧?让骠骑将军动手就行了。”
“此法不妥……”
丞相胆子也是大,纵然觉得皇帝的做法有些过于轻视肖天成那等叛军,但他还是把心里话当着皇帝的面说了出来。
“有什么不妥的?朕是皇帝,还是你是皇帝?骠骑将军曾跟着朕踏平了不少反动派的势力,这次的叛军也闹了这么久,朕是时候清理他们了。”
皇帝一个眼神向丞相看过去,丞相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沉默了下来,没在说什么。
“是,皇上,臣……告退。”
说罢,丞相叹了口气,恭敬弯腰离开了这里,背影又苍老了许多。
而皇帝之前挥退的那些美人则又重新围了过来。
然而皇帝没注意到的是,一抹黑影悄悄从殿门外面离开,并将他们方才的对话全都听在了耳朵里……
下午,沈府。
书房里,沈不问坐于书案前,正闭眼假寐。
却在这时,一只鸽子飞了进来。
“咕咕!”
鸽子扑棱着翅膀,沈不问睁开双眸,朝鸽子走了过去,并从上面取下了一根拇指来长的竹管。
竹管里,倒出来一封密函。
密函上只有寥寥几个字:骠骑将军不日将攻打临江肖天成。
“公子!”
却在这时,阿福推门而入,匆匆走了进来。
“什么事?”
沈不问余光瞥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将密函放进香炉里,顷刻间,香炉里的大火就席卷了这张密函,霍的一声烧了起来。
阿福恭敬对沈不问行礼后,犹豫了一下,才将手中簪子递了出去。
“公子,方才咱们当铺的掌柜将这簪子送了过来,说是一位姑娘嘱咐他送的,说是这簪子的主人不想要公子的信物。”
说到这里,阿福有些不解的挠了挠头发:“奇怪,咱们公子又没有什么地方得罪过阿莫姑娘,她干嘛要把这支簪子还回来呢?”
此话一出,沈不问剑眉微蹙,却没接过这支簪子,只对阿福道:“我送出去的东西从没有收回来的礼,将这簪子送回去吧,她若想扔便扔了就是,不必在做出送到当铺这种事情。”
说难听了点,阿莫莫名其妙将这簪子送到他名下的当铺去,就是恶心人的。
再者,沈不问虽然猜测或许是阿莫不想跟他走的太近了,所以才将簪子还了回来。
不过阿莫也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