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阿冬兴致勃勃的把阿莫从床上拉起来,还给她梳洗打扮。
阿莫觉得飘飘然,仿若置身梦中,正待阿冬给她梳妆,她却回过神来似的,连忙拦住阿冬,扯了头上的簪子,起身来到窗前,眼里有些担忧:“不行,这时候不问还在忙碌朝政之事,我也要经营莫冬馆,不能在这种时候儿女情长,不行!”
又像是说服了自己气的,她对阿冬点头微微笑了笑:“不管了,阿冬,我们先下去吧,我想工人们也应该来了。”
见阿莫自我调节的这么快,一时间,阿冬有些没回过神来,片刻后,她才无奈的笑了笑,拿了床上的簪子重新给阿莫戴上:“姊姊,就算你不是去嫁人的,也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下次再见到那些盛气凌人的小姐们,你可别被她们给比下去了!”
此话一出,阿莫忍俊不禁,从方便惆怅忐忑的心情中恢复了平静:“也不是所有小姐都是鸿熙郡主那个样子的,你看,之前我们见过的林诗璃林姑娘,出身大家,却也平易近人。”
听她说起林诗璃,阿冬无奈的叹了口气,拉着她出门:“你啊你,自从离开潜龙镇,离开苏城,你就没交过什么闺蜜了吧?过几日正好是浙州的百花宴,百花宴上只要是女子就都可以参加,你也该去认识一些新朋友了。”
见阿冬这么担心自己,阿莫不禁拍了拍她肩头:“那你呢?阿冬,我看你也没什么认识的人啊,那好吧,百花宴,我们两个都去。”
说着,阿莫也来了兴致,一边跟阿冬下楼,一边想道:“莫冬馆这边暂时也没什么事情了,只等着开张就好,若是工程能加快一点,在百花宴那天开张,那也是一件好事,说起来,我也好久没带你去买新衣服了,织云纺好像在十字口吧?走,我们去瞧瞧。”
这时候,什么鸿熙郡主,什么噩梦预言都暂时被阿莫抛在了脑后。
因为有阿冬的陪伴,所以阿莫也恢复的很快。
二人临出门的时候,嘱咐了小辉看店,盯着装修,而后便朝着十字口走了过去。
路上,阿冬时不时地跟阿莫说起浙州附近好玩的地方,阿莫在梦里也听说过一些浙州的趣事,跟阿冬交流起来也是好不费劲。
只是说话间,阿莫脑海中灵光一闪,从篮子里拿了一张手帕出来,若有所思的看着阿冬:“对了,阿冬,方才我就想问你这张手帕的事情了,这手帕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啊?”
“呃……还不是那天杀鸡的时候染上了鸡血吗?没什么的,呵呵。”
说话间,阿冬自然而然的将她手中手帕拿了过来,并放进怀中:“这条手帕还是你给我绣的,等我回去把它洗洗干净,还是能用的。”
若是沈不问在,便能认出来,这是阿冬昨日给他看的那条。
虽然阿冬是这么说的,可阿莫还是有些狐疑:“我方才隐约闻到了这血味,感觉不像是鸡血……”
阿莫经常在厨房做事,也没少杀鸡,怎么会不知道鸡血是什么味道?
只是阿冬神色自然,看起来也不知道她这手帕什么时候落在大堂的。
见阿冬不想多说,她便止住了声音,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只是二人走在街上,远远的有人看见阿莫,便退避三舍。
好像阿莫是什么恶魔一样,跟她碰上了就会有不好的运气发生。
阿莫不禁有些奇怪,也觉得尴尬,毕竟谁人看了她都避着她,在后面也指指点点的。
“姊姊,知道他们为什么怕你吗?”
闻言,阿莫愣了一下,下意识的看向身旁的阿冬。
阿冬饶有兴致的扫视了一圈周围,然后玩味的靠近阿莫耳边说道:“那日你受了委屈,鸿熙郡主被沈大哥去除了秀女的身份,而且那些碰过你的人都被沈大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