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能和牛泗又都是百无禁忌之人。方能此人心狠手辣,又出身魔门,是什么阴损的招数都用的出来。牛泗的格斗技术从根源上来说,还是来自军中的格斗术。主要讲的是杀伤力,也是什么禁忌也没有。两人也是陷入了僵持。 方能未来之前,任弦就跟牛泗聊起了拿曹海当磨刀石的事。牛泗此时是活学活用,真把方能当成了自己的磨刀石。 偏巧这方能近战能力也是极其强大,按牛泗的估计对方肯定也是修炼了一定的炼体神通。要不然这样的速度和力量,早就把对方的肉身撕扯烂了。 方能也是越打越惊心。这牛泗刚开始的时候虽然也是厉害非凡,但是比起大修士还是有点差距。可是随着交手时间的增加,牛泗的动作好像是越来越慢,但是带给方能得压力却是却越来越大了。方能知道这不是牛泗的动作慢了,而是牛泗的动作越来越从容,越来越简洁。 牛泗感觉自己越来越得心应手了。速度力量反应都在慢慢的提升,之前自己的炼体术,逍遥遁,和格斗术虽然也是相互结合,但是还是太粗糙了。面对上像方能这样的大修士,往往达不到预期的效果。其实单纯从力量上来讲,即使是后期的大修士在力量上也和牛泗相差甚远的。只是这种实力完全没有被发挥出来。 此时牛泗越打越兴奋,越打越顺手。不光格斗术,八肱八趾的六十幅图也被慢慢的融合到了格斗术之中。这两者一结合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化,牛泗只是感觉手脚越来越好使,面对方能的压力越来越小。 方能的感觉却是不一样,他感觉牛泗的手脚逐渐的多了起来。其实这也是错觉,倒不是牛泗的手脚多了,而是动作和速度的结合,使得那感觉就像多出一对手脚来似的。这会儿方能不禁暗自后悔,就不该给对方近战的机会。但是魔道功法本就偏向近战,这本也是他的特长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这会儿方能早就不想和牛泗纠缠了,可是一时又找不到好的时机。这种贴身战非常危险,就便是稍一停顿都可能命丧当场,此时方能空有一身大威力的法术竟是用不出来了。 而在这时,那巨猿器灵突然一伸手,手里竟凭空多出一条棍子来。一棍在手,压制的五个鬼头再也抬不起头来。这巨猿越杀越是兴起,一根长棍被其舞出了万千的棍影,趁着五个鬼头一个不慎,长棍前伸竟是一下把五个鬼头全部穿到了长棍上。 随后巨猿一声兴奋的呼哨,大嘴一张,就像吃糖葫芦一样,咔咔几口竟是将五个鬼头全部吞入腹中,然后一脸满足的打了个饱嗝。 这一幕自然是被方能看见,然而没等他生气,巨猿已经是一棍怼了过来。这一棍的角度可谓是妙到毫颠。正好是方能攻击力的最高一点,看上去就像方能主动把拳头递上去给巨猿锤一样,同时也像是巨猿主动送上棍子给方能砸一样。 这种情形这得诡异的很,最大的原因还是双方对于武道的理解都到了一个高深的程度。轰的一声爆响,这人猿一击竟然泛起巨大的冲击波,一下把方能和牛泗分割开来。 至此两人也都算得了一口喘息的机会。方能脸色难看,一挥手一杆黑色小幡被其摄入手中,略一查看就收了起来。 “我这么多年炼化的五个魔头,没想到竟毁在你得手上。看来还真得下点功夫了。”方能盯着牛泗,脸上魔纹一阵蠕动,显得诡异异常。 “我虽然也很想陪方宗主玩下去。但是此处危机四伏,还是先料理了宗主的好。”牛泗叹口气说道。 刚才真是绝佳的干掉对方的机会,没想到在自己和巨猿的合击之下,方能还是能瞅准时机脱离战斗。 看来想要这样耗死对方的想法根本是不现实的。对方斗争经验极其丰富,根本就不是牛泗所能随意拿捏的。牛泗能把对方逼到这种程度已经是相当的了不起了。 “料理我?你哪来的自信。”方能脸上的魔纹一阵跳动,看起来像是笑容却是非常的狰狞。 “方宗主这样的大能面前,我哪有什么自信。原本也不指望的。但是现在倒是可以试试了。起!”牛泗突然一声断喝。 此处场景一阵变幻,显然是天魔激发了阵法。 “阵法!哼!”方宗主一声冷哼突然一张符篆甩向牛泗。这符篆还在空中就像一股青烟一样化为乌有。 牛泗一见这符篆不由心里一惊,这正是上次战场上,那黑袍修士用出的符篆。牛泗可是知道这符篆那是罕见的空间属性符篆,到现在牛都没有想出破解之道。因此这青烟消失的一瞬间,牛泗也被传送了出去。而方能此时也正好被天魔困在颠倒八卦阵里。 这样的变故,当然逃不过曹海和任弦的眼睛。两人瞬间就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阵法!我说你们怎么敢守在此地的。”曹海也是一惊,没道理牛泗布置阵法,任弦却不布置的。此时已经警觉了此事。 “曹道友刚想到此事不觉的有点晚了吗?起!”任弦手中法诀一掐,一个巨大的光罩一下将二人都罩在里面。 “曹道友,准备上路吧。”任弦笑嘻嘻的说道。 “任道友似乎是吃定我了。”曹海并不慌张,说着话一张符篆冲着任弦打出,这符篆在空中就变成了一股青烟消失了。 “三尸摄空符!”任弦竟是认出了这符篆的来历。眼见这符篆化为青烟,手里也是不闲着一掐诀,脚下的阵法一阵变幻,竟是跟曹海来个了移形换位。任弦布置的这阵法竟然也有空间的属性。 下一秒两人同时大惊失色。只见随着青烟的消失,空间中一阵波动,两人也消失在了原地。 “我擦,空间干扰。”任弦暗骂一句,已是将身体缩成一团。 他和曹海再出现时已是另一处空间里了。而其眼前正是刚刚被传送到此地,还一脸懵逼四处打量的牛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