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跟大师在心境上是有些差距,但大师怕早已是超越了脱尘离垢,进入到净莲不执的境界了。”文珍运道。 “我也是进阶化神后,又苦修千年才摸到这个境界的边缘,很难说是达到。刚刚有点印象而已。没想到文道友连这个也知道。”嘉量大师道。 “我也是偶尔见过记载,看了这么两眼,胡乱说说,倒是让大师见笑了。”文珍运说的谦虚,但是却忍不住有几分小得意。 “久闻上清宗传承久远,藏书极多。现在看来果然是不假的。”嘉量道。 “大师还没说呢,这牛道友,到底能不能达到呀。”付章瑜道。 “这个不好说。”嘉量微笑着说道。 “什么叫不好说。轩辕你说呢?”付章瑜见嘉量没有再说的意思,不由的转过头来又问轩辕初七。 “达不达到我不知道。但是我觉得这应该是悟道余波。”轩辕初七呆呆的看着牛泗的方向说道。 “嘶!”轩辕初七身后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大师,这什么情况?”付章瑜问道。 “我哪里知道什么情况,这些年我这破障涅槃功点化过不少人。但当场悟道的却是从来都没有过。不过我觉得这事和破障涅槃功关系不大,可能牛道友自有福缘。”嘉量沉吟一下说道。 就在嘉量也不知道怎么解释的时候,牛泗的身上却传出了禅唱之声。这让刚刚说和他没有关系的嘉量多少有点尴尬。 “白毫隐现,佛音加身,你还说跟你没有关系,大师太谦虚了吧。”文珍运道。 “破障涅槃功本身并不具备这样的功效。这应该是牛道友身上的佛门功法被激活了。准确的说应该是佛功被激活了。”嘉量大师斟酌着用词说道。 “这里面可有什么说法?”付章瑜问道。 “刚才我也认为文道友所说脱尘离垢有点夸大了。但现在看来,非但没有夸大,简直是远远被低估了。”嘉量道。 “什么?还被低估了?你的意思是他超过了脱尘离垢的境界?”付章瑜道。 “嘶!”文珍运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气道:“难道大师是说他也能达到净莲不执的境界?” “那倒不会。”嘉量喃喃的说道。 “我就说嘛,吓我一跳。”文珍运道。 “文道友想什么呢,我的意思是可能还不止是净莲不执。可能还要高的多。”嘉量道。 “高得多?难道是不动金刚境,这不大可能吧,人间界怎么可能达到这种境界的。”文珍运道。嘉量摇摇头。 “人间界真的未必能达到这种境界的。”嘉量道。 “我就说嘛,吓我一跳。”文珍运道。 “这根本就不该是人间界的境界,吓你一跳?我看吓我一跳才是真。这根本不是不动金刚境界,白毫隐现,这最少说也得是普光菩萨境。”嘉量叹道。 “这怎么可能,岂不是说,牛道友此番要天下无敌了?”付章瑜道。 “那也未必,人间灵气如此稀薄,牛道友积累也未达到,现在即便有这心境,也难以变为战力的。不过,其以后修行的道路,倒是彻底畅通了。若是到了灵气充裕的上界,前途不可限量的。”嘉量道。 众人听闻此话,均是点点头,心中不由的也暗松一口气。 自在法身相正在以惊人的速度运转着,八肱八趾也在运转的飞快。两种功法并行不悖,像是都有了自己的灵性一样,相互配合非常默契。 一些平时不用的晦涩的经脉也全被打通了。而且真气在经过这些经脉的时候也逐渐的发生了一些神奇的变化,两种功法的功效至少被放大了小半,对身体的增强也越发的明显了。 牛泗则是沉浸在对佛法的感悟之中。心地无非自性戒,心地无痴自性慧,心地无乱自性定。不增不减自金刚。一切佛法皆在自性之中。 自性本自清净,自行本自具足,自性本不动摇,自行本不生灭,自行能生万法。 牛泗缓缓的睁开眼来,双眼精光电射,旋又恢复正常。四个化神修士都看向了牛泗。 “见过诸位。多谢大师点化。”牛泗郑重的说道,此时他浑身伤势尽去,心境更是晴空万里,好的不能再好了。 “哈哈,不用客气,我还在想怎么向你解释下,破障涅槃功需要激发潜力,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并非老衲起了杀心。”嘉量笑道。 “大师不用解释,我知道的。”牛泗笑道。 “哦,你竟然知道。”付章瑜道。 “大师有杀气而无杀意,有杀势而无杀心。我自然是感觉得到的。”牛泗笑道。 “哦,这也能感觉出来,起码一开始的时候我都被这老和尚吓了一跳。”付章瑜道。 “大师第一掌破我气血之拥塞,一口鲜血喷出,我的伤势至少好了小半。我怎么能感觉不到的。第二掌破我气脉之凌乱,虽然受了点皮肉之苦,但好处之大实在难以想象。”牛泗道。 “那第三下呢?”付章瑜道。 “第三下,大师先以真言奠基,又以佛门手法使我气与神相通。破障涅槃功造化神奇,小子可算是领教了。若不是积累不够,我现在就想冲击下化神境界试试了。”牛泗道。 “听你这么一说,我都想让大师给我来上一套了。”付章瑜道。 “你趁什么热闹,这功法也就对元婴期有些作用,对化神期可是无用的。”嘉量没好气的说道。 “就当是舒筋按摩也是好的。”付章瑜笑道。 “来,来,来,看我不按死你。”嘉量说着就要给付章瑜来一套。 “别。别。别。开玩笑,我这几根老骨头还想多活几年呢。”付章瑜道。 “哈哈,刚才看大师一番出手我也有些技痒,牛道友要是有兴趣,我们也玩两手怎么样。”文珍运道。 “怎么你也要凑热闹。”嘉量道。 “好事总不能都让大师一个人做了。我们也分担一些。”文珍运道。 “哈哈,文道友有心了。”嘉量一笑并未再说什么,在场的都是什么人自然是一点就透。 “我也是技痒了。还是我先来吧。”付章瑜说着人已经朝着牛泗扑了过去,完全没有给文珍运说话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