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就在忙了一夜的卡莲倒在床上准备睡觉时,周静怡却一个人来到了卡莲下榻的酒店,并坚持要和她单独谈谈,无奈卡莲只能把这位素不相识的盟友请进房间详谈,于是上来周静怡就讲述了刚才那个萨尔的故事。 “所以卡莲小姐,你觉得这个故事怎么样呢?” 听完这一切,卡莲没有做出评价,而是反问周静怡道,“如此说来,联邦是不同意这份协议喽。” “综上而论,是的。”周静怡也是很不客气。 “那就只能等下个月超合众国正式会议再订了。” 说罢斗卡莲将自己的酒红色斗篷脱了下来放在一边的桌子上,同样是红色的短发披肩洒落。这表明她已经准备休息,不想听了。 “很抱歉,虽然有点失礼…但我还是希望能和卡莲小姐您再开诚布公的谈一谈,不管您是否会接受我的观点,好吗?” “你……” 听到这位如此执拗,一开始卡莲还是有些生气的,要知道过去在黑色骑士团里,即使傲娇如cc也不敢破她的规矩,她略带恼怒的仔细打量这位号称刘宣智囊的小娘: 琥珀色的眸子里有着说不出的狡黠,但整个人又显得十分的质朴诚恳,娇小到不足一米六的身躯十分羸弱,但军人的锻炼又让其显得元气十足,总之完全不是那种让人讨厌的类型。 “也是个不服输的小家伙呢…” 不知为什么,卡莲总觉得这个女孩很像高中时代的自己,这让她不由得对周静怡产生一种奇怪的长辈对晚辈怜爱之心。 “好吧静小姐,有什么想说的您可以畅所欲言,只要不触及我的底线,不过我觉得您在做无用功。” “卡连小姐,我相信有许多事情,有人在先前已经讲得很详细了,我不必再说。我现在觉得这场战争必须进行下去。为什么呢? 第一,超合众国议会那些人并不和实际的社会接触,他们只需关在玻璃窗内做辩论,高雅得很,漂亮得很,然而并需要思考任何的实际问题。他们胡说的广义人道主义只能用来限制我们自己,却不可能让帝国军或者萨尔梅尔这样的贪婪的雇佣兵停止杀人。 第二,进步是痛苦的,其中也必然混有污秽和血,决不是如诗人所想像的那般有趣,那般完美;进步其是现实的事,需要各种卑贱而麻烦的工作,决不如诗人所想像的那般浪漫;进步当然有破坏,然而更需要建设,破坏是痛快的,但建设却是麻烦的事。所以议会里那些对于布列塔尼亚抱着浪漫谛克的幻想的人,以为只要签个协议,那些纯血派就投降了。其实这完全是因为不了解他们。我们如果不明白实际情形,也容易和他们一样的。” “说下去。”见周静怡有些犹豫卡莲干脆的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还有,我认为在黑色骑士团和超合众国里有一种更危险的思想,以为追随ZERO首义者高于一切人。举例说,从前海涅以为诗人最高贵,而上帝最公平,所以诗人在死后,便到上帝那里去,围着上帝坐着,上帝请他吃糖果。在现在,上帝请吃糖果的事,是当然无人相信的了,但以为自己吃苦,为劳动大众推翻帝国,现在殖民者退却,劳动者就应该一定从丰报酬,特别优待,请他坐特等车,吃特等饭,或者劳动者捧着牛油面包来献他,说:“我们的伟人,请用吧!”我觉得这也是不正确的。这样会纵容首义者变得腐化,甚至和纯血派勾结,所以卡莲小姐我们决不能就这样草草停战,我相信这也是鲁路修先生的心愿。” 听了这一番话,卡莲没有支持也没有反对,许久她只问了周静怡一个问题。 “为什么身为一个布列塔尼亚军官,你却如此仇恨布列塔尼亚?为什么你又如此相信我这个“革命首义者”呢” “因为我是个联邦派,因为你杀死了那个可恶的吸血鬼骑士,替我的朋友小敏和我自己报了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