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弗兰克斯认为的上策,显然吓坏了她的主君,刚才还怒不可遏的这位如今选择了沉默不语。 “殿下,你要领头啊?” 弗兰克斯仍不死心,激动的指着挂在对面墙壁上的亚历山大大帝的斗篷,劝说道: “主君,难道在你的眼里,这件只是个浮夸的摆设吗?一件在帝国博物馆里可有可无的展品?潘德拉那些人只会虚伪地将您吹捧番,但他们永远不想帝国出现腓力王(亚历山大父亲)和他的儿子,他们只喜欢出现销鲁鲁那样沉迷于神秘力量研究,还有修奈泽尔那样醉心于维持统治的政客,因为只有这样的人才不会在乎这些豪门的贪污腐败和兼并土地等违法行为。” “弗兰克斯我的朋友,你难道和鲁路修一样发疯了吗?” 不出意外米蕾直接否决了弗兰克斯的进言,而后这位看着亚历山大大帝的斗篷,自语道: “他在三十三岁,虽然在征服事业达到辉煌的顶点,却失去了老师和自己亲人的爱,最后在众叛亲离中死去,而我不希望这样,我米蕾终究不会是他。也许是长期在教团吧,我真的不希望最后变成亚历山大大帝那样孤家寡人,这是我最重要的人生信条,不容动摇。” 接着,米蕾瘦弱的身躯从圈椅上站起,叹了口气,摸着亚历山大斗篷,唏嘘一阵,随后询问自己的心腹还有什么可行的办法。 “还有个,放弃那个无意义的帝国宰相职务,丢弃贵族身份,去澳国接手大部分帝国军团,以军队的力量逼迫修奈泽尔同意您为唯一的帝国宰相,就任后运用权力通过土地方案,赢得官兵的支持,只要掌握政权和军心,就能无往不利,顺带也能压制住豪门和亲族野心。” 不得不说,弗兰克斯只要不和自己的学生对垒,基本能恢复清晰的思路和头脑。 但米蕾摩德瑞只是痛苦的紧闭双眼,不断叹息不语,她实在是不愿意打破自己营造的全体家人讨伐鲁路修这个氛围,仿佛她的全部生命就只是为了博取这种虚夸的和谐氛围,仿佛这样才有实际价值。 “那就在修奈泽尔的监察团到来来前,一部分钱财分给兵士,一部分送去潘德拉给剩下的豪门贵族行贿,还要有适当的留下,准备上缴给国库,这样才能保障阁下的宰相有足够权力,毕竟您提拔的亲戚大多数都是靠不住的。” 最后,为了让主君欣喜,弗兰克斯用种落寞沉重的语调回复了最后一种办法,但做了十多年帝国圆桌骑士的她很清楚,这个办法即便成功,米蕾在这场战争里好不容易积累的财富也会消蚀大半,更无论提案给退伍兵士分配田产要花费的精力与金钱,这位再也无法在潘德拉的争斗激浪里占据鳌头,他的下场会和那个销鲁鲁一模一样。 难道这就是讽刺意极强的所谓命运?我就一定会被学生击败吗? 不过弗兰克斯的这个所谓下策建议,终于让米蕾感到满意,没有错,她终究还是离不开那种家人相伴的感觉,人生意义就是如此。 毕竟这位早年被自己的阿什福德家族出卖给教团,在教团里认识了真正的皇九子摩德瑞,经过数年交往情深意切,结果被VV发现,摩德瑞被送去实验室杀死。 “无论如何米蕾,替我照顾好我的妹妹。”这是摩德瑞这个从小被送入教团的皇子最后的心愿。 这个摩德瑞所谓的妹妹,就是尤菲米娅…… 没错柯内莉亚并不是尤菲米娅的亲姐姐,就像她不是玛丽贝尔的亲姐姐一样,摩德瑞和尤菲米娅才是亲兄妹,只是从没相见罢了。 至于米蕾如何逃出教团回到樱花国,以及如何组织新帝国。那是以后要的事了,今先按下不表。 我们回到帝国战事。 这天留守潘德拉的帝国军圆桌骑士莫妮卡和卡拉雷斯接到了帝国名义皇帝修奈泽尔的赴宴邀请。 “怎么办我们去不去?”对修奈泽尔邀请,卡拉雷斯颇为犹豫。 “他现在毕竟是帝国皇帝,我们没有不去的道理。” 于是这两位乘车赶赴夏宫,路上莫妮卡发现经过一个多月那些血腥的尸体和鲜血居然还有不少堆在那里,甚至招来了很多苍蝇。 “怎么搞的?清洁工呢?这样会有瘟疫的?”莫妮卡问卡拉雷斯道。 “没办法,到现在政府还没组织起来,没有工资城市的各个部门没法运转都停滞了。” 卡拉雷斯无奈的说道。 “估计修奈泽尔就是为了这个才邀请我们的吧?” 看着外面那血腥又无比诡异的场面,莫妮卡拼命忍住恶心,转过头长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