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二姐、花三姐喜极而泣:“大姐,你醒啦?” 花大姐虽然肉体极其疲惫,可是得益于再生树和无双神莲的滋养,神魂无虞。如果不是这样,她醒来之后会完全闹不清状况,而现在则完全不同。 看着两个妹妹那激动的表情,花大姐微微点头,算是回应。 折戟于桐华湖这荒野僻地,她先前一万个想不到,而今这令人羞辱的事情却实实在在地发生了,一时之间她还转不过弯来。 然而既成事实无法改变,她只能接受,尽管不是多么情愿。 扭头看看燕阳,这个令她们三姐妹折戟的家伙,花大姐瞬间感到这个家伙也不是不可以终身依靠。这段时间她跟妲无忌相处得颇为融洽,而且妲无忌言行举止之中无不透露着幸福,如果从今往后她们一同服侍燕阳,未必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这个时候,她想起了妲无忌先前说过的那句话——既来之则安之,并且认为这句话很有道理。 稍作休憩,花大姐站起身来,对燕阳说道:“你准备如何安置我们姐妹?” 燕阳回应道:“这件事说来话长,不便在这里说。” 花大姐凤目圆睁:“男子汉大丈夫,该怎样便怎样,理当坦坦荡荡,有什么避讳人的?到不得我们姐妹辱没了你!” 燕阳听话辨意,大致明白了花大姐的意思。看来她们三姐妹怀有同样的心思,认为他将她们收为魂奴,就是为了纳几个侧室。花大姐更是直白,愣是要他在众人面前给她们一个明确的说法。 这都哪儿跟哪儿呀! 哭笑不得之中,燕阳说道:“经过适才一番激战,你们都疲惫至极,还是先回去休息调养吧,有什么话容后再说!” 花大姐思忖片刻,不再坚持,三姐妹相互搀扶着往回走。 燕阳对闊邬偲等人奖誉一番,命他们各寻安歇之处,自己则尾随花氏姐妹回家休憩。 妲无忌掌灯迎候,一见面就问道:“事情我都知道啦,你是不是收了三个如夫人?” 该死的童童和妙妙,肯定又盯梢去了! 燕阳暗骂几句,笑道:“收了三个魂奴而已,哪是什么如夫人!她们自有各自的使命,久后你就知道了。” 妲无忌媚笑着挽住燕阳,说道:“我倒是希望跟她们做姐妹、一起服侍你呢。她们性格狂放洒脱,都不是什么坏人,你收下她们也好,省得自己做梦白思量!” 燕阳拍拍她的肩膀:“浑说什么,你才做梦白思量呢!我现在思量的是你,你还是考虑考虑如何迎接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吧!” 说着,将她整个抱起来,往炕上一扔。 接下来的事体,着实难以言表。 翌日,三姐妹早早来到燕阳家,看架势似乎要讨说法。燕阳心知肚明,命妲无忌暂且回避。 花大姐说道:“这件事妲妹子正好可以参与,你何必让她回避呢?” 妲无忌笑道:“人家怕我吃醋,所以要把我赶出去,我还是回避的好!”说罢,轻飘飘地出门,只留下回眸一笑。 待得妲无忌走远了,燕阳正色说道:“你们不要胡思乱想,我并非好色之人,从未有过纳你们为侧室的意思,之所以收留你们,是因为咱们可以成为同道,共同应对一些复杂的事情。” 三姐妹不肯罢休,仍自嬉皮笑脸地跟燕阳纠缠。 燕阳不予理会,继续板着脸说道:“你们投靠的那个组织,或许就是方锣界的毒瘤,是毒瘤就得割除,以免健康的肌体受到损害。在这一方面,咱们可以联手做一些事情。至于私人关系方面,咱们可以兄弟姐妹相处。” 看到燕阳一本正经的样子,又见燕阳一番话说得正大堂皇,三姐妹不得不收起嘻哈姿态。 花大姐说道:“我们三姐妹已然成为你的魂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你究竟要我们做什么?” 燕阳说道:“我想知道你们的上峰是谁,躲在什么地方。” 花大姐回应道:“哟,这你可难为我了。我们之间都是通过神念联系,那个发出指令的人到底是谁、长什么模样、身在何处,我一概不清楚。” “这就怪了!”燕阳皱眉道,“一个陌生人,向你发出指令,你怎会听他差遣呢?若是有人借机寻仇,将你们当作寻仇的工具,那你们——” 花二姐抢过话头:“不会的,组织内部有用以识别同道的切口,组织外的人是无法蒙混的。” 原来如此! 看来这方锣界切口重重,官府有官府的切口,巫林有巫林的切口,神秘组织有神秘组织的切口,各个行当壁垒森严,一般人很难蒙混过关。如果他当初不是借助庋行皴了解了一些官府的切口,便难以帮助妲无忌一家彻底翻身。 “既然如此,那就只好麻烦你们多做些事情了。”燕阳继续说道,“我杀了鹰老大,收了他的神魂,你们的上峰探知他的神魂在此,闹不清真实状况,因此派你们前来查探,迄今为止已经是第二拨了。如果你们不回禀,你们的上峰说不定还会一拨一拨地派人来。” “那是那是!”花三姐开口说道,“我们组织的宗旨,是尽揽天下奇才,尽除敌对势力,现在正是初试牛刀的时候。鹰老大在此滞留不归,组织一则要搞清楚状况,二则要看看是否有敌对势力捣乱,不摸清鹰老大的状况是不会罢休的。摸清了状况,知道是你杀了鹰老大,当然更不会罢休!” “所以嘛!”燕阳摊摊手,“这件事对我来说是个大麻烦,嗯,大麻烦!我有麻烦,你们得帮忙,不然的话你们也不安生。” 三人仔细一想,的确是这个道理。而今她们是燕阳的魂奴,性命相连,一旦燕阳性命不保,她们自然也会丧命。 “说吧,怎么帮?”花大姐蹙眉说道,“那个组织可不是好惹的,兴许我们帮不上太大的忙!” “帮忙不在大小,能帮就行!”燕阳淡然笑道,“我要你们做的不是跟你们组织里的人生死拼杀,而是提供一个情报,告诉他们鹰老大没死,也不是想一直待在这里不走,而是由于不小心掉进了一个仅可容身的很深的枯井里,一时半会出不来,只好在此委屈一时。” “这样的说辞,”花大姐一边沉吟一边缓慢说道,“那些人未必相信。” 燕阳笑道:“信不信在他,说不说在你。你们只要说了,就算完成了任务。” “可是,”花二姐为难道,“如果组织的人问,既然鹰老大掉进了枯井,那我们为什么不救他,我们应该怎么答对?” “这个简单!”燕阳说道,“你们在挖井救人呀!只是那井壁都是坚硬的岩石,挖起来很费劲,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挖通。” 花三姐道:“那么,鹰老大又是如何掉进井里的?像他那样的人,怎么会不小心掉进井里?” 燕阳不悦道:“这都是你们组织里的人应该考虑的问题,你替他们考虑这些没用的东西干什么?人有失手,马有漏蹄,鹰老大修为再高,也有掉进井里的时候!他修为那么高,还不是被我杀了?” 花大姐仍有些担心:“这套说辞能糊弄过去么?” “先糊弄糊弄再说,说不定你们的上峰是一群糊涂蛋呢!”燕阳很是淡定。 话说到这里,三姐妹就不好多说什么了。而今燕阳是主子,她们是奴仆,只能乖乖从命。 花大姐当即起身外出,跟上峰用神念沟通。 花二姐、花三姐则重拾先前的话题。 “燕主子,我们三姐妹而今无处安放,何处才是我们的归宿呢?”花二姐红着脸问道。 “这件事情,”燕阳面带无奈,“且从容措处吧!人的命,树的影,总有自己该去的去处。譬如童童和妙妙,先前跟着衣不着,无非是两个替人看门的奴才,而今却成为夫妻,过上了自由自在的生活。你们有这么高的起点,焉知没有更好的结果?事在人为,端看如何作为。” 这话说得模棱两可,却能让花氏姐妹从中窥见未来的希望。 花二姐痴痴地看一会燕阳,扭头对花三姐说道:“妹妹,燕主子既然这么说,咱们且稍安勿躁吧。” 花三姐叹口气,点点头。 从这短暂的接触之中,她们已然看出燕阳是干大事的人,不会沉湎于什么儿女情长。只要好好跟着燕阳混下去,谁能保证不会发生日久生情的事呢?有些事情往往欲速则不达,不急于一时反倒可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