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无际的大荒原上,楚辞和炎熵二人面面相觑。
“我。。。”楚辞指了指空空如也的地面:“我记得,是在这吧?”
“是。”炎熵哭丧着脸,蹲在了地上:“还有车轱辘印儿,被强行拖拽走的,也有马蹄印儿,人数不少。。。这TM是谁啊,怎么还给咱车拉走了呢?”
“服了。”楚辞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如丧考妣。
自从降临这颗星球后,倒霉的事儿接二连三。
先是被一群大胖乌鸦追的满哪跑,然后差点给大企鹅当晚餐,现在车还被拉走了。
面包车是他们的唯一交通工具,也是楚辞敢离开地球嘚瑟的最大倚仗。
现在车没了,楚辞有点生无可恋了。
“咋整?”楚辞抬起头,一脸郁闷的望着炎熵。
“那有什么怎么办的,顺着车轱辘印儿追呗。”炎熵也挺闹心,气急败坏的骂道:“那沙比端枢一看就靠不住,连个破车都看不好,嘴还那么贱。”
“连破面包车都偷,这是人干的事吗。”叹了口气,楚辞站起身,跟着炎熵苦逼呵呵的开始顺着车轱辘印儿往前走。
“见到端枢后,老子一定要拆了他。”
楚辞也想不通这件事,车就算能量残存不多,至少还能开,就是开的再慢也不可能跑不过马吧,这怎么还让一群马给拉走了呢?
炎熵低头看了眼,骂骂咧咧的说道:“连个打斗的痕迹都没有,端枢也是个怂逼!”
“它就是个破山寨手机,它能打的过谁?”
“也是啊。”
俩人低头开始走着,不说话了,心里堵得慌。
炎熵堵得慌是因为出道这么多年,从来没这么憋屈过,车让别人给偷了,而且还是让一群连地球都不如的文明给偷了。
楚辞堵得慌是因为他觉得地球挺好的,外星。。。太危险了,车被偷了,连报警都没地方报。
“这得追多远啊?”
炎熵嗅了嗅鼻子:“味道基本上都快消散了,这也就是说,车至少也是一个小时之前被拉走的。”
“好吧。”
耸拉着脑瓜子的楚辞摸了摸肚子,有点后悔把两块巧克力都给小乔治了。
闹心归闹心,面包车是离开这颗星球唯一的交通工具,只能跟着车轱辘印儿走。
楚辞现在唯一担心的是追无可追,大荒原上的土地都是黑红色的,但是比较松软,车轱辘印儿很清晰,要是其他地貌的话就未必有迹可循了,炎熵的鼻子也不是万能的,超过了太长时间就闻不到味道了。
俩人足足走了两个多小时,楚辞都饿了的前胸贴后背了,刚想说歇一会,炎熵突然转过身。
“有人追来了。”
说完后,炎熵直接骑到了楚辞的后背上,手搭凉棚,差点没给楚辞的腰压断。
“一公里外,一驾马车。”炎熵一激动,照着楚辞的后脑勺就拍了一下:“把马抢过来!”
楚辞揉了揉后脑勺:“你会骑马吗?”
“不会,你呢?”
“我也不会。”
“不管了,先把马抢来再说。”
“怎么抢?”
炎熵想了想后说道:“你站中间,把马车拦住,我藏石像后面,拦住马车后我上去揍人。”
“你怎么不拦路中间,万一不停车撞着我怎么办。”
“我拦路中间吸引注意力,你能动手啊?”
“不是,你就不能又拦路吸引注意力,又之后动手?”
“诶,也是啊。”炎熵干笑一声,随即和赶羊似的给楚辞轰走,瞅了眼马上的行进路线后,找好了位置,双臂伸直,一副想要拦高铁骗保险的模样。
过了没多久,果然一台两驾马车从远处驶来。
马是高头大马,通体黑色,四蹄翻腾长鬓飞扬,长长的鬓毛散着,四只蹄子和不沾地似的跑的飞快,车是四四方方的构造,覆盖着一层铁皮,后面还拉着一个大笼子。
大笼子金属打造,极为沉重,可是这两匹黑色骏马拉起来却豪不费劲。
马夫浑身笼罩着反射着金属光芒的银白色盔甲之中,见到有人拦路,双手一拉,两匹黑马人立而起,距离炎熵不过五米之遥。
不待炎熵说话,四方的车厢两侧突然翻开,两个同样身穿银色盔甲的壮汉跳了下来,架马车的汉子身材极为魁梧,翻身下车,手里还拿着一支造型古怪的劲弩。
三人,一人拿弩,一人抽出了背后长剑,一人从腰间拿出了脸盆大的板斧,均是万分戒备。
拿弩的壮汉瓮声瓮气的叫道:“伯爵府捕奴队,你是什么人?”
对于炎熵一身数码迷彩的奇怪穿着,三人都感到十分诧异。
炎熵侧了侧身,笑了,见到了熟人。
在不眠之林分别的小乔治,此时正在马车后面拉的笼子里关着呢,身上缠了一圈又一圈的锁链。
“你们。。。”炎熵活动活动手腕,笑着问道:“你刚才说的捕奴队,是专门抓奴隶的吧,这也就是说。。。你们都是坏人?”
“伯爵府,捕奴队。”随着一阵机潢卡动摩擦的声音,弩箭处于了待发的状态,领头的全身都覆盖在中甲之下,只漏出了一双毫无感情的双眼,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炎熵后,将弩抬了抬,直至炎熵的眉心:“滚开!”
开字话音一落,炎熵动了,脖子一歪,一支破空弩箭贴脸而过,后腰战术匕首反手掷出,身体后发先至,一拳将拿弩的壮汉砸倒。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唯一站着的一个中间大汉刚举起板斧,两个同伴已经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