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出来吧!别鬼鬼祟祟的了!” 这个尾巴跟灵香很久了,从太上宗那几日便感觉到了,没成想如今离开居然还跟着自己。 若非是他,灵香还真想在太上宗再蹭几天吃喝。 “你到底要跟我到什么时候,若是有事,便出来讲个明白,躲躲藏藏是何道理?” 顿了一会,不见有人回应,便随手抄起一颗石子,弹向后方灌木中。 只听“哎呦”一声,一个青色布衣少年自丛中跳出,捂着脑袋朝灵香道:“你这女人,怎的如此生猛!这可是脑袋!砸坏了你赔?” 这少年发辫随意,刘海张扬,剑眉星眸带着些许怒气,高鼻秀嘴,唇红齿白。 生得倒是一副好皮囊,还真是好看。 “你偷偷摸摸跟我许久不说,我一再请你出来你又不应,反倒怪我,还有这道理?”一句话说得少年顿时哑口。 “说吧,鬼鬼祟祟想要干嘛?!” “我堂堂七尺之躯,你叫我说我就说,岂不是很没面子?!” “那你偷偷摸摸跟在别人后面就有面子了?” “你!”少年一时气结。 灵香挑了挑眉,转身自顾自走了,少年一跺脚,赶忙跟了上去。 灵香也不言语,就任其跟着,片刻之后,少年终是耐不住了。 “喂!你怎么不问我了?” “问你什么?” “问我为何跟着你。” “大路朝天,你我虽是同路而行,我又怎知你是跟着我的。” “你!……”少年再次气结。 这个女人,脑子里都想些什么,要是跟着的是个坏人又当何如,真是搞不懂她的心怎么这么大! “你那续命丹哪来的?” “问他人事情难道不该先自报家门么?现在的后生怎得如此无礼。” “你!”少年更加气郁,“小爷年已十七,你这黄毛小丫头说谁是后生呢!” 明明比自己矮这么多,居然张口便是一个后生,真是不知所谓! “我看你不过是会些功夫,又知道续命丹,显然是有修行之意。我再不济也是筑基融合境,与你对比可不是前辈么?这论道而言,叫你后生又有何不妥?”灵香停下脚步看着少年挑眉道。 这女人真是牙尖嘴利,口舌之利真是让她占尽了,算了算了,好男不和恶女斗。 “我叫龙七,你叫什么?” “灵香。” 哼,怪不得牙口尖锐,原来是颗尖叶子。 “那你续命丹从何而来?”龙七再次问道。 “自己炼的。”灵香淡淡道,仿佛这是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怎么可能!你不过筑基,怎会炼出这等丹药!玩笑话可是要有限度的!”龙七一脸的不可置信。 “大道万千,皆有非常,怎么就不能是我炼的了,若是得来不易,我会随意拿出去救一个素未谋面之人?” 龙七一听,似乎是这么个道理。 其实这续命丹来得并没有那么容易,灵香也是炼了好几炉,耗费近两年才得了两颗极品。 不对,说到现在都是被这女人牵着走。 龙七刚要再次开口,灵香却突然拦住了他。 只见前方有一人黑衣蒙面,手持双刀,满眼杀气地看着他们。 “想要活命,就把身上的丹药交出来!”黑衣人威胁道。 “你这歹人,抢一小姑娘,就没点侠义之心?” 灵香倒是没想到龙七会开口帮他。 “你这话说的,他要是有侠义之心还抢我干嘛?”灵香笑着,又向来人说道:“阁下言下之意,便是我将丹药给你就能活命?可我也算是个生意人,断是不会做吃亏买卖的。” 黑衣人也不废话,提气运力便砍向他俩,灵香侧身躲过,回头却见龙七与他交上了手。 只见他双刀使得干净利落,从无拖泥带水之势,竟是要直接取人性命。 龙七也是身形灵活,姿态矫捷,不断躲着黑衣人的攻势,只是可惜赤手空拳,无法还击,不一会身上衣物便被划了几道口子。 这一番打斗倒是华丽精彩。 “你这女人!我好心帮你,受这无妄之灾,你竟坐视在外!”龙七堪堪躲过一刀,朝灵香吼到。 “啊!那小女子真是不胜感激,大侠高义,深谢了!”灵香坐在一旁石头上,撑着腮悠哉答道。 “非是我不与你同战,只是我虽有修为,但武力低下,论起来可能还不如你,若是贸然上前,岂不是会拖你后腿?” 龙七听得,竟无言以对。 “再者说,金丹之下无高低,大侠且能与他再战呢。” “屁话!小爷可是空着两手呢!”龙七勉强又躲过一击。 这话倒也不全是假话,单论武力,金丹之下确实不相上下,可要论内力道法,其实区别还是显而易见的。 只见那黑衣人纵身提气,口中念念有诀,刹时间飞沙走石,迷人双眼,身手竟比方才快了两倍不止,瞬间一腿扫中了龙七肋下。 那龙七被击中,顿感五脏剧痛,飞出老远。 黑衣人见他被制服,便以手捻诀,直击灵香。 “竟是结丹境!” 灵香掐起波澜不惊诀抵御,二人法术相撞,震得她胸口生疼。 相互对峙片刻,灵香明显不敌,波澜诀的盾相竟裂出缝隙! 黑衣人见状,高举右手之刀,只见那刀刃泛着青光,顺着盾相的裂缝砍去。 顿时有股气流直击灵香,将她震出老远。 待她稳住身形,竟一时无力支撑,吐了一口血,以手扶地半跪在了地上。 那黑衣人并不给她喘息的机会,提刀向前,就要砍下。 龙七欲上前阻拦,奈何身受内伤亦是动弹不得,眼见那刀就要砍到灵香! 电光火石之际,只听“铛”地一声,黑衣人立觉虎口生麻,刀竟被生生弹开! “何处贼人,竟如此狠辣!” 说话间,一黄袍道人落下,竟是赤琰子! “前辈当心,那人已是结丹境。” “小友莫慌,且在一旁调息,待我与他过过招!”说着口念真诀,拂尘一扫,腾空杀向黑衣人。 那黑衣人调动真气,慌忙架起双刀招架。 二人胶著片刻,赤琰子左手捻诀,以一招醉酒缠枝袭向对方面门。 黑衣人先前本就堪堪抵挡,如今若不躲避,必将身负重伤。 真气落下之际,他急急撤力,侧身闪过,不待赤琰子再次出手,便以一招凌空飞雁,不知逃向了何处。 “哼!奸狡鼠辈!”赤琰子朝地上啐了一口。